看著那一對活寶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如何拔光芭比女圭女圭頭上的頭發,尹默悄悄的合上門退了出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派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的嗎?」
他冷聲問道,樓曦和張家豪的那點舊事他略知一二,但是張家豪為什麼非要置她于死地,他就不知道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樓曦,她是甩開了那些人到了那里之後才打電話說的,本來事情是不會發展到那個地步的,可是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她的隨身跟蹤器卻在浴室里。」
葉瀾依一臉懊惱的說道,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就該拿繩子把她給綁起來。
惹禍精。
還好她沒事,否則他就等著以死謝罪吧。
眉頭緊鎖,尹默什麼話也沒說,偌大的房間里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哦,對了,這是我在那家咖啡廳調出來的錄像,在遇到張家豪之前,她好像還見過一個女人,你看看那個女人你是不是認識?」
說完,葉瀾依將一卷錄像帶放進了一放的放映機里。
看著畫面在自己眼前一幕一幕的閃過,尹默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
「那個女人是誰?」
看著尹默的反應,葉瀾依一臉狐疑的問道,直覺告訴他,那個女人尹默肯定是認識的。
「張依依,慕晨楓的老婆。」
半晌,尹默才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幾個字。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初他警告過她的,如果她敢動樓曦一根手指頭的話,他絕對饒不了她。
「是嗎?那……那個男人又是誰?」
看畫面,好像他們的關系不一般哦。
「張家豪,樓曦的初戀男友。」
尹默淡淡的說道,看來他是該找個時間好好的會一會張依依了。
「哦,沒想到哦,樓曦的關系還這麼復雜,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撓撓頭,葉瀾依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他只要听從吩咐就好,退一萬步講,安樓曦那個女人,還是少惹為妙。
「我去找張依依,你看好他們。」
說完,尹默轉身走了出去。
「喂,不是吧?換我去找那個女人好不好?」
葉瀾依小聲的嘟噥了一句,從畫面上的效果看,那個女人長得還不丑嗎?最起碼比安樓曦好看,只是沒想到卻是一條美女蛇。
哎,真是可悲啊。
站在落地窗前,張依依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那個熟悉的號碼,可是鈴聲只是空洞的響著,卻始終都沒有被人接起來。
該死的,他不會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吧。
這樣想的時候,那眉心糾結的更加厲害了。
張家豪這個窩囊廢,看來當初她就應該在那里看著的,要是這次的事情又搞砸了,她真的不敢想象接下來會怎麼樣?
「媽咪」
就在這時,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煩不煩啊?我不是告訴過你,讓我安靜一會,讓我安靜一會的嗎?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
張依依低聲的吼道,卻在轉過身的那一刻愣在了那里。
「媽咪,我不是想打擾你的,我看你最近睡眠不好,所以給你沖了一杯熱牛女乃,你喝了早點休息吧。」
在她身後,慕昊雙手捧著一杯牛女乃靜靜的站在那里,嘴角有著一抹如春花般的笑靨。
「小寶,我……」
看著他,張依依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道長長的嘆息過後,她緊緊的將兒子摟在了懷里。
「對不起,小寶,剛剛是媽咪不對,媽咪向你道歉,不要生媽咪的氣,好不好?」
她喃聲說道,緊緊的,用力的將那小小的身子摟的更緊。
是的,這是她的兒子。
就算是拼盡所有的力氣,她也要給兒子一個完整幸福的家。
誰要是敢擋在她面前,她就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小寶不會生媽咪的氣的」
說話間,慕昊踮起腳尖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輕輕的吻,「媽咪是想爹地了,對嗎?」
「小寶呢?小寶也想爹地了嗎?」
接過兒子手中的杯子,張依依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淺淺的喝下一口牛女乃,視線則是轉向了別的地方。
「嗯」
慕昊低低的應了一聲,「媽咪,爹地一定很忙吧,要不然為什麼我每次睡覺的時候都見不到他?」
「是啊,爹地最近很忙,而且總是要出差,等爹地忙過這陣,咱們一家三口出去玩,好不好?」
轉頭看向他,張依依輕輕的笑了。
那些只能出現在夢中的場景,她也想真真切切的感受一回,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好好好」
用力的點了點頭,慕昊一迭聲的答應了。
「真乖,時候不早了,快點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呢。」
輕撫著那圓滾滾的小腦袋,張依依說了這麼一句。
「嗯,媽咪晚安。」
「晚安」
目送著兒子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張依依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轉而倒了一杯酒,淺啜一口,當那股沁涼的液體順著喉嚨蔓延向四肢百骸的時候,她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看來,以後她是指望不上張家豪了,如今,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親手殺了她嗎?
是不是那樣她就可以重新得到以往平靜的生活?就算晨楓的心不在這里,可至少他的人是會留在她身邊的。
不死心的,她又一次撥打著張家豪的手機,奇怪的是,這一次,在短暫的鈴音過後,話筒那端竟然被人接了起來。
「你要死了,現在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都快嚇死我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那個賤女人死了沒有?」
電話甫一接通,她便一迭聲的問道。聲音里有著她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慌亂。
「張依依,好久不見。」
就在這時,話筒里傳來的一道冷冰冰的聲音讓她的心徹底的跌到了谷底。
「你……你是誰?張家豪呢?」
「你放心,他活的好好的,至于我是誰,你見了不就知道了。」
在說出一個地址後,那端徑自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