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和地下賽車手賽車?」
听到他的話,慕晨楓一下子愣住了,「我沒有听錯吧?警察先生,你覺得就他現在的樣子能推得動一輛摩托車嗎?」
「推不推得動我不知道,反正外面的那輛哈雷是他的,不信你可以問他自己。」
說完,他將一張紙推到了慕晨楓的面前,「你看看吧,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你簽個字,孩子就可以領走了,另外,一定要切記加強孩子的教育,這麼小的年紀就……」
說到這里,他頓住了,然後無聲的搖了搖頭。
看了安子恆一眼,慕晨楓刷刷刷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帶著安子恆走了出去。
警察局的院內,一輛霸氣十足的哈雷停在那里。
看看他,又看看那輛哈雷,慕晨楓一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真的是你的嗎?」
「哪那麼多廢話,我家樓曦呢?」
斜睨了他一眼,安子恆淡淡的問了一句,戴上安全帽,然後跳上了那輛車。
「真的是你的?」
慕晨楓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頂多也就是六歲,以樓曦那種個性會給他買這樣的車嗎?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我家樓曦呢?別說你把她吃的連根骨頭都沒剩。」
安子恆答非所問的問道,隨後熟練地發動了引擎。
「我一會會把她安全的送回去的。」
看著他,慕晨楓輕聲說道,似乎仍然沒從那輛哈雷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那就好,八點之前我要見到樓曦,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只看見一溜煙閃過,再回神的時候,面前哪里還有他的蹤影。
「小……鬼」
「怎麼樣怎麼樣?那麼小的年紀,你說說看。」
剛才的小警察快速的從里面跑了出來,心里那是一個羨慕妒忌恨啊,天知道,他一年的工資夠不夠買一輛哈雷。更讓人氣憤的是,那輛哈雷還是全球限量版,單听這五個字就知道肯定是貴的要死的。可是這個毛都還沒有長全的臭小子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擁有了。
可恨,太可恨了。
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慕晨楓轉身走開了。
等他再回到醫院的時候,病房里早已人去床空,哪里還能看到安樓曦的影子。
由于手頭上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再次想起她的時候,已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游樂場里
旋轉木馬上,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正玩得不亦樂乎,那恣意的大笑聲引得人們紛紛側目。
「媽咪,你低調點行不行?別人都在看呢。」
安子恆一臉無奈的說道,只是騎個馬而已,至于那麼興奮嗎?又不是真的騎馬。
「管他們干嘛,我們自己高興就行。」
鼻孔朝天,安樓曦大聲的說著,此言一出,又引來別人的一陣圍觀。
「算了,還是你自己騎吧,我換另一邊去。」
說話間,趁著木馬停下的空當,安子恆靈巧的跳到了另一邊。
「臭小子,你不和我一起,我還不願意和你一起呢,你自己玩吧,我不玩了。」
一邊說著,安樓曦氣沖沖的跳了下來,臭小子,竟然還敢嫌棄她,也不想想他是誰身上掉下來的肉。
「小氣」沖著她伸了伸舌頭,安子恆又一次興高采烈的搖擺起來。
做出一個敲打的動作,安樓曦氣呼呼的站在那里看著他,瞧瞧那小子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然發現和那個可惡的人如出一轍。
一想到慕晨楓,她的臉色登時黯淡了下來。
「在想什麼?今天的天氣真好。」
就在這時,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在身後傳了過來。
下意識的回過頭,卻在看到眼前的那張臉時,安樓曦瞬間愣在了那里,「你是?」
「我叫桑木岩,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將黑色的寬邊眼鏡往頭頂上推了推,那雙桃花眼里,桃花朵朵盛開。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一個吸引人的男人,只是如今這樣看著的時候,仍是不由得為他的外表所折服。
「怎麼了?干嘛那副表情?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其實也很帥,後悔了?如果你喜歡,這個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說著,桑木岩做出了一個擁她入懷的姿勢,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掏了掏耳朵,安樓曦突然笑了起來。
「這句話好耳熟」
「你說什麼?」桑木岩一下子愣住了,像是沒有听明白她的話似的。
「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你不是萬人迷,所以不要隨隨便便的就擺出一只公孔雀的造型。」
安樓曦一臉嘲諷的說道,這個臭男人竟然敢咒她,這筆賬她早就記下了。
「呵呵,你很愛記仇。」眉尖微挑,桑木岩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看來這一點,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倒是一點都沒有變過。
「世間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你不知道嗎?」
紅唇撅的老高,安樓曦沒好氣的說道。
她最討厭和沒有文化的人說話了,果然吧,沒有一點共同語言。
「知道,記仇是女人的專利。」
說完,桑木岩又笑開了,眉眼彎彎,「不管是什麼時候你都是這樣的特別。」
「那當然了,我可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貝。你知道什麼是獨一無二嗎?除了我,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哦。」
說完,安樓曦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嗯,你對很多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桑木岩啞然失笑,真不明白她這樣變態的自信心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應該是吧,我對他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寶貝,對我兒子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媽咪,對我以後的老公來說,也會是獨一無二的老婆。」
鼻孔朝天,安樓曦說的得意洋洋。畢竟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覺棒極了。
「就那麼自信?現在的男人可是很花心的哦。」
桑木岩一臉戲謔的看著她,那雙湛藍色的眸子里有著如水般的柔情在閃動。再次見到她,她依然給自己一種心悸的感覺。
「他敢,信不信我讓他做太監?」
柳眉倒豎,安樓曦咬牙切齒的說著,活像現在她已經抓到了那個偷吃的男人似的。
坐在台階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說到興起時,也是開懷大笑。
「桑木岩,謝謝你,雖然我不再記得從前,但是你這人不錯,所以我們做朋友吧。」
說完,她將手遞給了他。
「傻瓜,我們之間是不用說謝謝的,這些年,如果不是因為有你,我也不可能走到現在,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你才是我可以堅持下來的理由。」
將她垂落的發攏到耳後,桑木岩一臉溫煦的笑了,如同六月的陽光打在人的身上暖暖的。
看著那張英俊的側臉,安樓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揚的弧度,將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為了曾經的相識握個手吧。」
「嗯,祝你幸福。」說話間,桑木岩站了起來,順帶著將她也一把拉了起來。
「你也是,我們都要幸福。」
迎視著他的眸子,安樓曦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那個……我有一個請求。」
看著她那樣澄澈的眸子,桑木岩欲言又止,只是那嘴角微抿的淺笑泄露了他心底些微的思緒。
「什麼?有話就說吧。」
帶著一絲狐疑,安樓曦輕聲說了一句。
「我……可以抱抱你嗎?」
說完,桑木岩嗖地一下轉過了頭,**辣的驕陽下,不知道是不是太熱的緣故,那張白皙的臉上竟然有著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呃?」
安樓曦一下子愣住了,下一刻,輕輕的走上前,雙手環住他的腰,臉深深的埋進了他的懷里。
那一個瞬間,桑木岩的全身竟然止不住的顫抖著,帶著一抹虔誠的神情,他輕輕的摟住了她。
旋轉木馬仍然在不停的搖擺著,一上一下,將不同的視野留給了不同的人們。
那一個擁抱持續了很長時間,人來人往的游樂場里,那樣的擁抱竟然也成了一種獨特的風景。
許久許久之後,桑木岩終于緩緩地放開了她,靜靜的凝視著她的臉,良久都沒有說話。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最後的最後,他又將她拉進了懷里,唇湊到她的耳邊,一道近似呢喃的聲音就這樣從唇間逸出——
「謝謝你」
唇角漾起一抹恬淡的笑,安樓曦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安樓曦,你的艷福不淺哦。」
就在這時,一道略帶戲謔的聲音傳來,下一刻,就看見安子恆那小小的身子迅速的向這邊沖來。
臭小子,又在這里直呼她的名字,沒大沒小的。
想到這里,,安樓曦的臉登時綠了,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她輕輕的掙開了桑木岩的懷抱,蹲下來,下意識的接住了那圓滾滾的身子。
「臭小子,你該減肥了,好重。」
她的眉緊緊的糾結起來,剛剛死小子差點沒撞死她。
對她的話恍若未聞,安子恆佔有欲十足的勾住了她的脖子,那眼神則是一臉挑釁的看向桑木岩。
「喂,你是不是也對我們家樓曦有意思啊?」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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