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曦小寶貝,你的熱情依然讓我受寵若驚啊。」
一道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抬起頭,安樓曦的臉上登時露出了一抹狂喜。
「小爹,你來了。」
說話間,踮起腳尖,在那張英俊的臉上,她印下了重重的一個吻,一張小臉如春花般燦爛。
「果然還是樓曦寶貝最得我心啊。」
說話間,來人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瞟了一眼屋子里那神色各異的人。最後定格在了葉瀾依的身上。
「是你在欺負我們家樓曦嗎?」
他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可是那眼神卻如鷹一般牢牢的鎖住了他的眼楮。
「我……那個……」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葉瀾依結結巴巴的說道,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小爹,就是他欺負我。」
往喬治。森的懷里一靠,安樓曦很狗腿的說道。有資源不利用那就是浪費,而她一向是應用自如。
「哦?」
眉尖微挑,喬治。森看向她的目光高深莫測,尤其是嘴角的那一抹笑格外的讓人心生警惕,「你是說,你身上的這些草莓是他給你種上去的嗎?」
「啊?什麼?」
听到他的話,安樓曦一下子愣住了。
種草莓?哪跟哪啊?
「別怕,跟干爹說實話,小爹給你做主,要真是這小子干的,我讓他馬上就娶了你。」
喬治。森老謀深算的笑著,看來這一趟,他還真的來對了。
「娶……娶我?那個人妖?」
安樓曦的舌頭直打結,一張小臉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她和這個死人妖結婚?上帝啊,你快點來把我帶走吧。
「人妖?」
听著這個稱呼,喬治。森的眉微微的蹙了起來。
「爹地,我不要。」
「小爹,我也不要。」
彼此對視一眼,第一次,他們如此有默契的同時搖了搖頭。
「不要什麼啊?」
對著安子恆勾勾小手指,喬治。森一腳踢開了坐在沙發上的尹默,自己則是大搖大擺的坐在了那里。
「樓曦,你快給爹地說清楚,我不要和你結婚。」
葉瀾依急急的說道,在一切成為定局之前,他一定要想盡辦法來拯救自己,再說了,他又沒踫她一下,干嘛要替人家背這個黑鍋啊,他又不是笨蛋。
「你想得美,就算你求著我,我都不會給你結婚的,豬八戒照鏡子。」
沖著他做了個鬼臉,安樓曦撅著嘴巴說道,隨即緊挨著喬治。森坐了下來,「小爹,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一臉諂媚的說道,真好,自己最大的靠山終于來了。
「來了好幾天了。」
聳聳肩,喬治。森笑著說道,修長的手指在她柔軟的發絲間不停的穿梭著,靜靜的感受著那如絲緞般順滑的感覺。
「啊?那你怎麼不來這里?」
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安樓曦一臉狐疑的問道,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來了這麼久都干什麼去了。
「天機不可泄露」
點點她的鼻頭,喬治。森一臉寵溺的笑了。
「臭小子,見到我就那麼不爽嗎?別給我拉著一張大便臉。」
看著尹默像個悶葫蘆一般的站在一旁,喬治。森忍不住又踢了他一下,真是羽毛長全了,竟然敢給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逃婚,他也不想想,自己給他介紹的,那可是別人打著燈籠都不一定找到的好女人呢。
「干爹」
翻了翻眼皮,尹默低低的喚了一聲。
「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念悼詞呢,掃興。」
說完,像是揮蒼蠅似的,喬治。森一迭聲的說道。
「小爹,你別管他,他那人就那樣,悶葫蘆一個,來,張嘴,吃個蜜餞,可甜了。」
安樓曦甜甜的笑著,幾綹發絲垂落在下來,讓她看起來更加的俏皮可愛。
「呵呵,果然還是我女兒最貼心,你們……啊,一個個的,我老頭子來了半天,都不知道要倒杯茶給我喝喝的嗎?」
兩眼一瞪,喬治。森又怒了。
「小外公,你就省省吧,這里的人一個比一個懶,想喝自己去倒,下面的抽屜里有杯子。」
將最後一口荷包蛋塞進嘴巴里,直到這時,安子恆才有空給他說上第一句話。
「哎,果然人老了不中用了,連想喝口水都沒人給倒,我的命好苦啊。」
一邊擦拭著眼角,他一迭聲的說道。末了,還用力的吸了幾下鼻子。
「又來了又來了,下次麻煩你換點新鮮的詞行嗎?」
葉瀾依一臉不恥的說道,幾十年都重復一樣的話,他的耳朵都長繭子了。
看了他一眼,尹默仍是板著一張撲克臉,不發一言。
倒是安樓曦,一听到他的話,連忙站了起來,「好了,小爹,別人不給你倒,不是還有我嘛,你是喝咖啡還是喝茶,這樣好了,干脆先來杯白開水吧。」
說完,不等他說話,她連忙屁顛屁顛的向飲水機旁走去。
「樓曦小寶貝,我喝杯咖啡好不好?」
喬治。森可憐兮兮的說道,他好想念那樣芳香濃郁的咖啡啊。
「可能不行,家里沒有咖啡了,不信你自己看。」
打開小櫃子,果不其然,里面空空如也。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喬治。森的頭無精打采的耷拉了下來,「那就一杯白開水吧,記住不要太燙哦。」
「三七好不好?」
「算了,還是二八吧。」
說完,將雙手枕在腦後,喬治。森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偌大的房間里突然一片寂靜,就在安樓曦把手中的杯子剛剛放到他手里的時候,他驀地睜開了眼楮。
「樓曦,你身上的草莓到底是誰給你種的?」
「呃?沒……沒有啦,我這是皮膚過敏。」
一邊說著,安樓曦更加用力的把領子往上提了提。
「皮膚過敏?」
眨巴著一雙大眼楮,喬治。森一臉興味的笑了。
「對啊對啊,可能是昨晚吃到什麼不太好的東西了。」
「哦,是這樣啊,那看過醫生了沒有?」
「不用,小毛病,過幾天就好了。」
他們一搭一合的,就像在演雙簧一樣。
「安樓曦,你還能再繼續睜著眼楮說瞎話不?明明就是昨晚你和別的男人滾床單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