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句︰「姓什麼,是不是姓羅?「
黃臉漢子搖了搖頭︰「听說姓許,在陝西包了一個大水庫。」
我說︰「干嘛,養魚嗎?」
黃臉漢子白我一眼︰「無知,人家是搞開發,在那里水庫附近,開了一個老大的度假村了,里面吃喝玩樂,啥都有。」
我問︰「那病呢?誰得的,怎麼回事兒?」
黃臉漢子點了根煙,叨嘴里,打著火,又深吸一口說︰「跟你說,你可別往外邊傳啊。這病,邪性……」
黃臉漢子告訴我,許姓商人在水庫那里建了整五年。蓋下了一個大大的生態度假村。歡迎全國各地的人民群眾前去消暑度假。
經營一年,生意好的不得了。
又過一年,到了今年,就出了一樁怪事兒,先是有客人,晚上明明睡在房里,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躺在了外面。
姿勢不變,但地方變了。
這事兒,讓許商人,給壓下了,就沒理會。
可接下來,又有客人發生這樣的情況。並且,還嚴重了,就是早上醒來,躺在外面,一下子又人事不醒了。
許商人救人心切,就把人拉到了醫院,可結果怎麼著?心跳,呼吸,漸歸全無,然後那三個客人就死了。
有錢好辦事兒。許商人又花錢,把這事兒壓下來了。除了山莊幾個心月復,幾乎沒人知道。
然而,就在一周前,許商人從國外回來的女兒,老婆,兒子,大清早就躺在了小別墅前的空地上。
這下許商人毛丫子了,人,不敢往醫院送,就在屋里躺著。然後請醫生,一撥又一撥的醫生,請了無數,但沒人知道是怎麼檔子事兒。
這還不算完,就在許商人家眷出問題的第二天,又有四個客人,在早上被人從草地上發現……
黃臉漢子講完,深吸口煙︰「這他姥姥地,是世界末日的節奏啊。」
我想了下小聲問︰「那這人,在屋子里,又怎麼樣呢?」
黃臉漢子︰「邪,就邪在這兒了。人擱屋子里,還能喝水,能打營養液,能吸收。可一搬出去就抽。你說,這不邪性嗎?」
我听到這兒時,高老板講話了。
「諸位啊,都是這一行的民間精英。我就再說一遍,許商人是非常重要的愛國華僑,他的山莊,投資了十多個億,並且還在附近建了三個小學。這人,是個好人吶。當地政府,上級主管部門,都下令了。消息不能外傳,只要能解決許商人的麻煩,當地政府給公務員編制的工作,給房子,給車。許商人,更不多說了,錢!那都是小意思,到時你的名,就傳出去了。」
說實話,不是我自個兒清高啊。我真沒太在意,這個錢啊,名啊什麼的,我想的是,這個山莊里的病人,究竟是怎麼一檔子事情啊。
要說這邪性屋子,古今中外,太多了。
上這樣的詳細資料,一查能查出一大堆來。什麼,頭天晚上住,第二天跑外邊的。
不過,這大多是夢游。
也就是特殊的地理環境,引發的一系列夢游現象。
尤其白天玩的比較累的,喝酒喝多的。曾經還有人,半夜直接撞開酒店房間的玻璃,撲通一家伙掉地上到閻王爺那兒領盒飯的。
這不用說中醫,西醫都能解釋明白。
關鍵,是後邊。人會死,並且不能離開房子。
這就不是簡單的夢游了,風水……?也絕非風水那麼簡單。鬼神……這個,不會是。
那是什麼?
魂兒丟了……
我分析是魂兒丟了,讓什麼玩意兒給勾走了。
而持這一觀點的……
此時,房間響起一沙啞嗓音︰「魂兒走了,是沒得魂兒嘍。這個,得喊魂兒。就是不知,走的是哪一道。要是地魂,生魂倒也罷了,就怕天魂遁了,沒得胎光,人一準兒得死。」
說話的是一個戴老花鏡的老中醫。
黃臉漢子抻脖子瞅了瞅,末了跟我說︰「老皇醫,開口了,他說的絕對準。」
「老皇醫?」我不解。
黃臉漢子感慨說︰「是的,這個,真的是清代皇室御醫的後人,可惜60年代那會兒,讓人給斗慘了。後來,平反,死活不敢進醫院當醫生。又過了幾十年,感覺回過味兒了,想開診所的時候,又要證兒了。他沒證兒,只得偷偷在家給人配點藥。」
我听了這話,只覺得心酸。
一個執業醫師證兒,給多少真正祖傳的好醫師給弄不會了。
就我所知,很多人因此咬牙,把積累一輩子的醫案都給燒了,發誓今生不再從醫。
所以從那一紙命令開始,國內從此再難見真正的中醫傳承!
而這也是很多人,不理解中醫,以為這是什麼鬼神把戲的重要原因。
高明亮這時走到老皇醫身邊說︰「老爺子,你還會喊魂兒嗎?」
老皇醫身子突然一哆嗦︰「不……不會,不會……我,什麼都不會。我……錯了,那是封建迷信,是糟粕……」
高明亮伸手一扇自個嘴巴︰「我這嘴,怎麼這麼欠呢。快點來人,給老皇醫抬下去,好好養著。」
立馬,有三五個男服務生過來,架起老皇醫,給弄到別邊去了。
黃臉漢子長嘆口氣︰老爺子,讓人給斗怕了。「
這方面,一是歷史原因。二是很多方面,國人接受還是有一定問題。比如法國小鎮盧德,里面就有一個顯聖神跡。為此,還專門拍了一部紀實電影,叫神跡疑雲。而後基督教會聯合法國的醫學工作者,經過多年的研究,跟蹤,調查,已經確認67例無法治愈的絕癥患者,在盧德實現了奇跡。他們通過泡泉水,並向聖母祈禱後,他們身上的疾病,徹底痊愈了。
雖然得到確認的數目比例極小,但,不可否認,它存在。
而這些對醫學,科學來說,還是一個謎……
但國外對待這個很理智,存在,即存在而已。沒人哄抬水價,地價,門票價……
把老皇醫給抬離房間後,高明亮又問大家,知不知道相應的法門。有人說,拿藥來試,有的說,干脆不行請道士。還有要去請大仙兒的。
總而言之,各種說辭都有。
我本能感覺這件事,跟鬼神應該無關。鬼神專門有人管,平時難得出來犯事兒。這個,很可能是一系列復雜原因形成的最後結果。
我這時對三爺說︰「三爺,你有把握嗎?辦成這件事兒。「
三爺低頭尋思下︰「觀一觀體內元走向,或許能看出端倪。再配佐胡利的針,我想沒問題。「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這屋兒,太嗆了,我得出去透透風兒。這樣三爺,你把想法兒,跟高老板說一下,爭取,露上一手。「
三爺︰「行 ,沒問題。「
說了話,三爺,胡利一人一只煙,點著,開始加入身邊的討論隊伍。
我起身,離開房間。
長舒一口新鮮口氣,暗說︰「這喝酒,我能應付,抽煙,真心適應不了。這才多大一會兒,嗓子眼就疼了。「
我一瞅,轉彎處有個小廳,廳內布置的挺漂亮,四周堆了不少的古董古玩,在廳中央,還有個茶案,就走過去。打算叫服務員,弄點茶水來喝。
剛坐下。
正要招呼人,一扭頭,看到身後不遠的樓梯處,幽幽上來兩位大美妞兒。
一個是銀灰套裙,一個是黑色裁剪的小果肩連衣裙。
兩妞兒,邊走還邊商量。
「這次是第三次**團的活動了,我們一定要辦的更好,更漂亮才行。「
「是呀,李總辭職了,沫沫,我感覺你可能會接手BQ文化和模特這兩家公司。「
「得了吧,別替我吹啊,我一粗人,懂什麼。李雪呀李雪,她這是嫌累,撂挑子不干了,話說回來,咱們干的,真是擔著賣白粉的心,使著扛水泥的力氣,賺著賣大蘿卜的錢,哎,苦哇。「
「哎小青,你那小說,咋不寫了呢?你別太監啊,我在上看的正起勁兒呢。」
「太監?妹子我,比太監還太監,我怕什麼,咯咯……」
「哎,小青你瞅啥呀?」
「沫沫姐,你看那邊兒,坐著的一個人兒,像不像那小季家那小誰呀。「
「我瞅瞅……哦,別說真像。「
「打個招呼。「
「甭搭理他。不打。「
我沉不住氣了,黑臉說︰「你們兩個大美女不好好上班兒,你們翹班跑這兒干什麼來了?」
听了這話,兩大妞兒抱臂,一左一右,給我堵中間了。
三秒後。
沫沫咬牙伸手指我說︰「季柏達,你這人太壞了!你說,你干啥把李雪忽悠走,然後將BQ的重擔扔我身上。為啥!」
衣葉青幽幽︰「女神吶,沒听說嘛,女神姐姐……哼!」說完,小臉一扭,一副貌似清純的小傲嬌樣兒。
我黑臉,忽然又委屈︰「不許你們這樣子說人家的女神姐姐。」
沫沫摟臂︰「哎呀我去,好冷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了。」
我瞪了沫沫一眼,又正色︰「您們這二位,這是,做啥子東東來了。」
衣葉青︰「喝茶唄。」
沫沫對我說︰「你請,行不?」
我︰「好呀。」
OK!就這麼,偶遇兩大美妞兒,然後陪我喝茶。
茶來到,沏之,分之。
輕啜。
我問︰「你們的**團,是什麼團吶?怎麼還有這麼個稱號?」
衣葉青笑了︰「我們的**團,是專門為小三做的,我是三,我**,的女生解放團體。」
啊……小三**團?我心中一驚,暗說,這BQ的變化可真大呀。
末了,我又問︰「那你們的團呢?」
衣葉青︰「已經出發了,明天,估計就能到達目的地!」
我心中一動,忙說︰「你們去的那個地方,不會是陝西的一個什麼度假山莊吧。」
衣葉青︰「就是那里呀,怎麼,很有名的,你不知道嗎?」
我心說,壞菜了!這事兒,一半是巧,一半是命里該著!
BQ要攤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