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頭,我一把拉過瑪麗蓮,伸手一拍燈光開關,又嗖,遁到床上,蓋大被一躺。
瑪麗蓮明白。
轉過身低頭裝模作樣兒給我檢查,只露個背影給美帝公安。
我側過頭,眯眼,可看到門口那伙計,抬頭朝屋里瞅了一眼,然後,就起身,遁了。
走的是洗手間方向。
二話不說。
果斷逃。
我一個骨碌從床上爬起,伸手拍,黑了燈,打開門,朝外瞅了一眼。
剛好對方推門進洗手間。
我拉了瑪麗蓮,直奔西側方向的樓梯。
一路疾行,下到二樓,開窗戶,又跳到緩台上,沿緩台步行,又順消防梯,慢慢下到地面。
接著,遁進綠化帶,鑽出防盜鐵絲網。
上到車子里。
發動,走人!
長這麼大,我是第一次偷東西。並且,偷的還是活人。
說實話,真的感覺很緊張。
但瑪麗蓮不以為然,上到車子里,坐了副駕駛,小眼神兒往我身上一勾,笑著說︰「j,你是喜歡上了我嗎?」
我沒好氣回答︰「嗯,愛上,深愛,無止境地深愛。」
瑪麗蓮撇嘴不以為然。
末了,她狠狠說︰「度假村的火拼,是不是你一手挑起的?」
我冷笑︰「別把別人想的那麼壞?我才到美國幾天,我就認識墨西哥黑幫?」
瑪麗蓮不語,自顧歪頭看車窗外︰「不對勁呀,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已成為咒怨的女主角了。哎,頭疼。」
她用力揉了揉沒受傷的太陽穴。
我無意,隨口回了一句︰「搞不好,那幢房子有古怪,鬧鬼也說不定呢。」
沒想到啊,沒想到,就是這一句話。瑪麗蓮先是啊……一叫淒厲慘叫,下一秒,又一把摟了我的脖子,瞪著雙驚魂未定的眼楮對我說︰「我們撞鬼了?」
我無語,瞟了眼前方,我說︰「鬼撞沒撞,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再不松開手,我們就要撞車了。」
瑪麗蓮十分不舍地松開了手臂。
我瞟了坦露出來的大白兔,我說︰「你住院這段時間,有沒有人探望啊。」
瑪麗蓮冷笑︰「天天有人站崗,誰探望我呀。」
我點了下頭,故作思忖地說︰「約瑟夫是監察人,他得知發生的一切,已經啟動了清除計劃,我費力跟他周旋,然後拿到了一套戒具拆除裝置。」
「啊……你搞到那種合劑了?」瑪麗蓮一臉驚奇。
我用肯定的語氣答復了瑪麗蓮,但我沒告訴她,那個所謂的什麼合劑,正放在我車的後務箱里。
我說︰「它被我放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瑪麗蓮露壞笑︰「你騙我,你根本就沒拿。」
我冷笑,把那個針的模樣兒,藥液的顏色,詳細描述一遍。
瑪麗蓮喃喃︰「天吶,你真拿到了那東西。」
說完瑪麗蓮媚眼一轉,擰過身,故意把衣領往下扯了扯,然後一臉媚笑地說︰「j,可不可以,給我先用啊。」
我瞟了眼她的白兔,我咬牙回︰「小哥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搞到這麼一針合劑,我先沒用呢,我怎麼能給你用!」
瑪麗蓮瞪一雙無辜眼楮︰「女士優先嘛。」
優先你個粑粑!
我瞪她一眼︰「清除計劃沒取消前,咱倆誰都不能用。另外,你要跟我演個戲,演好了,說不定,我能提前給你用。」
瑪麗蓮︰「埃死,埃母嗎?你喜歡什麼角色?」
角你妹兒!
美帝色娥子,腦子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我又瞪一眼,我說︰「第一出戲,你要好好的照顧小凱瑟琳,我跟你說啊,別跟我弄個什麼詠春小拳勁兒,讓我看破了,當心我直接把你脖子後頭那玩意兒一把扯下來。第二,這段時間,你不能出門,需要什麼,外賣。你出門,就等著讓約瑟夫的人把你給做掉吧。第三家里有個fbi,你要想辦法,跟她周旋,明白沒有?」
瑪麗蓮吐了下舌頭,自顧念叨了一句︰「又是個坑姐的狗屎任務。」
我白她一眼︰「發牢騷沒用!任務,你得好好干,不然……」
我瞅見前頭沒車,我微扭頭,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你知道貞子嗎?你知道咒怨里的伽椰子嗎?你要敢反悔,我保證,讓她們一大家子,天天圍在你身邊轉啊轉。」
「啊……」一記慘叫。
這聲慘叫過後,瑪麗蓮沒摟我。
她暈了!
直直地,斜靠在座椅上,暈鳥!
這妹子,恐怖片兒看多了。
我下過診斷,瞟了她胸口一眼,扭頭,繼續開車。
這個世界,有人怕毛毛蟲,有人對小強同學十分敏感,有人覺得蜘蛛能讓人窒息。
瑪麗蓮的心病,就是恐怖片,鬼,一切嚇人的東西。
呵呵。
哥……
最喜歡嚇人了。
十五分鐘後,瑪麗蓮醒了。
蘇醒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摟緊我的胳膊。
雖然我再三強調,你個妹子,你這麼干,很容易車禍,但瑪麗蓮不听。
寧死,不肯撒手!
感受到這獨特的溫馨,我又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
如果,今年能在老美這兒過萬聖節,如果,瑪麗蓮和小凱瑟琳都跟我在一起。
我一定要讓,凱瑟琳扮成伽椰子的模樣兒,在凌晨兩點,鑽進瑪麗蓮的被窩,跟她面對面,共枕而眠。
呃……
不妥啊,這個太殘暴,容易出人命!
算了,不這麼嚇了。
車行多時,就快到我的新窩了。
突然,我看到新窩門前停了一輛面包車,然後,就在面包車的一側,黑妞兒珍妮特,雙手持一把槍,對準面包車里的人,大聲吼著什麼。
我駛近,探頭喊了一句︰「嗨!‘
珍妮特一扭頭。
面包車加速,嗖……
遁了。
珍妮特恨恨咬牙,陀槍奔我來了。
「你干什麼去了,這都幾點了,你才回來?「
珍妮特氣勢奪人。
我說︰「那面包車,怎麼個情況?「
珍妮特哼︰「靠!它一直就這麼停在門口,老娘我心里本來就不爽,看它更煩,就過來,問里面人什麼意思,結果發現,他們居然在偷偷拍照。我拿槍,讓他們把相機給我,他們不給。剛好你來,我一走神,他們就跑了。」
我明白了。
狗仔隊是不可能的了。
沒準兒就是約瑟夫的人,或其它什麼組織的人。
我想到這兒,問了句︰「車里坐的什麼人?」
珍妮特聳肩︰「兩個華人男性。」
華人?
我奇怪。
珍妮特想了想︰「不對,不像華人,像是日本人,或韓國人。」
我無語。
其實,不能怪珍妮特,很多老外,單憑眼楮,都很難分出華人,日本人,韓國人的區別。
沒辦法,誰讓幾千年前,他們全是中國人來著。
說話間,珍妮特抻脖子瞅兩眼,接著,她看到了瑪麗蓮。
黑妞兒,呸!
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後一臉憤恨地對我說︰「j,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你……你居然把妓女帶回家里了!」
瑪麗蓮一听急了,抻頭過來吼︰「你罵誰呢?黑婆娘,你才是妓女呢,你們全身都妓女。」
珍妮特急了︰「婊子,你有本事,你下來,來,你下來。」
我怕吵到鄰居,我就壓低聲音說︰「都別吼了,回家,回家吵!」
珍妮特恨恨。
瑪麗蓮一臉妖媚冷意。
我開車,直接進院兒。
然後,站在門口,開門,把一黑一白兩大活妞兒讓進屋兒。
我砰,關門。
兩妞兒,分立客廳兩側。
瑪麗蓮怒氣︰「你剛才罵誰婊子。」
珍妮特得意搖頭晃腦︰「我就罵你,婊子,白人婊子,婊子。」
瑪麗蓮火大︰「你x你全家!你個黑婆娘,臭黑鬼,我……我打死你。」
珍妮特咬牙︰「婊子,你長能耐了,還敢跟我動手。」
兩妞兒,互不示弱。
五秒後
瑪麗蓮伸手推了下珍妮特肩膀︰「老娘我就動手了,你還能怎麼著。」
十秒後。
「各位觀眾,這里是洛杉磯時間凌晨四時二十五分,歡迎你收看全美wwe次輕量級女子家庭角斗現場直播。」
女人角斗,真的很有看頭。
基本就是一個動作,撕扒。
那衣服啊,就好像不是花錢買來地,嘶拉,嘶拉……
三分鐘後。
兩人身上倒沒受什麼傷,關鍵,瑪麗蓮果了,珍妮特半果了。
我抱臂,黑燈,借月光,見地板上纏在一起的黑白**,我陷入沉思。
三十秒後,我抬頭。
只見客廳正對樓梯上,小路路達,咧嘴露小白牙,一臉笑意地沖我樂。
我咬牙︰「看什麼看!少兒不宜,小孩子,快回去睡覺!」
路路達嘿嘿。
沖我扮個鬼臉,擰身,上樓,遁了。
地板上戰況激烈。
我靜思五秒,然後,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我一伸手,月兌成小光膀兒樣兒,然後用低沉聲音對地板上的兩位強大女斗士說︰「限你們三秒內分開,再不分開,我可就要加入戰團了,嘿了個嘿喲嘿……」
「一,二……」
嗖!
兩妞兒跟閃電俠似的,齊齊從地上彈起,然後手忙腳亂地找東西擋。
我悠嘆,一指瑪麗蓮︰「你在沙發上等。」
然後,我把我的t恤扔給了黑妞兒。
「穿上,跟我到餐廳!」
黑妞兒默默套在了身上。
到了餐廳,黑妞兒攤手︰「j,這個女人是什麼人?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還有,你從哪里把她帶來的?「
我笑了。
示意黑妞兒貼近。
黑妞兒傻呼呼地把耳朵貼過來。
我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你不是在收集那晚海邊度假村槍案的線索嗎?我告訴你,這個女人叫瑪麗蓮,她就是槍案中的人物。現在她被我從醫院偷出來了。」
黑妞兒一愣,本能就掏槍,直指我的頭。
我哎地一聲長嘆口氣,一指她說︰「你個傻丫頭,你怎麼這麼笨呢?這個,擺明是一條好線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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