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听到這個邀請,我也挺想念小鎮上那猩親可愛的居民。于是,我對夏洛克說:「很快,等到弗朗西斯一家的病完全好了,我會去的。對了,那個寵物醫生,阿古伽呢?他最近怎麼樣了?」
夏洛克:「你不提,我都差點忘記,他失蹤了,另外,我還查到一點關于他的消息,他是幾個月前,跟房東預約,搬來小鎮的。但正式入住,卻又是在我見到你的半個月之前。」
我:「他的狗呢?」
夏洛克:「你是說那只哈士奇嗎?爆炸後,我在你的家中找到了它,以及它的朋友,弗朗西斯的那只小波斯貓。」
我笑說:「好好對它們,幫我和弗朗西斯養著。」
夏洛克:「我很樂意效勞。」
阿古伽失蹤,很正常。
他要不失蹤,那才叫奇了怪了。
我跟夏洛克在電話中告別。
這時,雪娥子已經把做好的飯菜拿上來了。
老習慣,先守著病人們吃了。
接著,大家匆忙對付一口。
我看了下表,晚上六點半。
先對付睡一個小覺,子時,再起床,煉丹！
盡管條件簡陋,但這一覺睡的我非常舒服。
子時,手機定的鬧鐘響了,我爬起來,開始準備煉丹。
我跟老範溝通。
「範大哥呀,這丹,我是听說過,要具體怎麼煉,還得你來教我呀。」
老範兒嘿嘿一笑:「咱們的煉丹,跟西方世界的煉金術差不多。不過,咱們老祖宗,可厲害著呢。你瞧好吧。」
啥也不說,開工,煉丹。
第一步,是先清洗這個爐子,這玩意兒,估計得有上千年都沒用過了。得生火燒開水,好好給它洗一下。
我跟觀楓來到後院,先在爐上頭,引來一個燈頭,然後安插進燈泡,照亮工作的環境。接著,開始清洗。
在洗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點門道。
就是這個鼎爐的兩個鼎耳,居然是可以活動的。
這玩意兒,可以下壓,而在壓下的同時,里面那個爐膽,內壁,就會慢慢地旋轉。
這一發現,引起我和觀楓的濃厚興趣,我林別試著,用極快的速度,按壓兩個鼎耳,結果就是爐膽內壁,在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音中,竟開始飛速地旋轉起來。
老範兒在一邊看的哈哈大笑了。
「看到沒有,這個就是它的獨到設計之處。這東西里面,隱藏有機械裝置,你按動鼎耳,爐膽內壁旋轉,就會有一個離心力,從而讓物質在高溫狀態下,進行分離,並進一步淬出雜質,提出精華。」
說了話,老範兒在爐壁上一通找,然後找到一個浮雕的類似太陽形狀東西,他伸手,對著這個東西,使勁地一按。
結果,鼎耳下方,突然發出叭嗒一聲,瞬間便橫著彈開一個銅條,仔細打量,銅條上有槽,可清晰在上面看到干涸的油漬。
老範兒說:「這個,就是用來放潤滑油的,那個法國人,對這個鼎爐,當作寶貝一樣看待,如非我們的人,治好了他夫人的病。那家伙,打死不肯把這個鼎爐送人,當然,更加不可能賣掉了。」
這時,老範兒取來了一點機油,倒入銅槽內,又伸手將這個銅槽推了進去。
我和觀楓又按動鼎耳,這次,它轉的就輕快多了。
我按著這玩意兒說:「咦,你瞅,它像不像一個什麼拖布的甩干桶設計啊。」
老範兒撲哧一樂:「你別說,真挺像,不過,這個可比那什麼甩干桶強大。你試下,那兩個鼎耳是**的。」
我和觀楓,一人按一個,然後用不同的節奏按。這下,爐里那個內膽,居然急劇地顫抖起來,看樣子,就跟一個炒鍋一樣。
這麼一來,這玩意兒,還能在煉制的時候,通過抖動,讓不同的物質實現混合。
果然,夠強大。
擺弄一會兒,我和觀楓,又開始給這個東西擦洗。
弄干淨了。
老範兒往里面加水,又塞進去木炭,最後引燃。
說來也怪,木炭這東西,要想完全點燃,就需要不停地用風吹,可這個爐子明顯不用。
火一放進去,這爐膛里,就像有一股氣流一樣兒,始終縈繞,催的木炭,眨眼功夫,就變的通紅。
這會兒,老範兒指著外側的那些小孔對我們說:「看到沒有,就是這凶,它們充份利用了熱學原理,然後讓爐膛始終有一個比較良好的氣壓環境。因此,這火即便不用我們拿扇子扇,它也會越燒越旺。」
此等物件,果然神器！
我跟觀楓,見了不禁嘖嘖感慨。末了,我倆又是一聲嘆息。
為啥。
因此類似這樣的寶貝,不知有多少,都流落到了國外。尤其,民國初年,清朝末年那段時間,大把的外國探險家到中國來,其中有真正探險的,也有干脆就奔著搜刮文物來的。
在他們的搜刮下,將近數之不盡的珍貴文物,寶貝,典籍,全都跑到國外去了。
感慨完畢,我們把水燒開,用沸水將爐膽弄干淨。
接著我們又淘盡水,烘干爐壁,放了火,丟進去一塊真黑鉛,開始煉丹。
黑鉛之中,多含雜質。
這個煉的目地,就是驅除掉雜質。
火旺。
燒了一會兒,黑鉛融化了。我按了兩個鼎耳,不停地下壓。
這時,爐子里出現一個奇異景象。
只見融化的黑鉛,在離心力的作用下,漸漸,向中央聚集,最後,竟形成了一個圓圓的珠形。
這東西,不就是丹嗎?
繼續按壓,而觀楓則不停地放里面放木碳。
這玩意兒,燃燒木炭的速度非常快,規律就是,爐膛內的溫度越高,木炭燒的就越快。
這會兒,估計爐膛核心溫度,都能有上千度了。可鼎耳處,僅僅是感覺略溫,絲毫不覺得燙手。
天知道,這玩意兒,內部是個什麼結構。
我真想拆開研究一番。但我知道,這東西,折開,可能就再也裝不進去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我親眼目睹了,黑鉛中雜質的蒸發過程。
把黑鉛煉化一段時間後,再投進入硫磺。
這玩意兒一扔進去,馬上起火,接著,改轉,為抖,讓爐膽不停地顫抖翻炒,炒到一定程度,黑鉛與硫磺完成結合,變成了真真的紅色。
這個時候,可以撤火了。
接下來,等到鍋中的硫化鉛變成了黑色,就可以裝出來,加以用藥了。
這個鉛,有兩種用法,一是通過芒硝月兌毒的正常用法兒。另外一種,就是這類以毒攻毒的用法。
ok,等到鉛完全都涼透了,我們拿來銅搗子,開始搗磨成品。
這個過程,就是把鉛弄成粉末。
加工成粉後,再拿來上等的辰州朱砂,用面粉,加一點水,混合朱砂,揉搓成一個個黃豆大小的紅色藥丸。
這個丹,就算是煉成了！
丹成之後,全部攤開,放在面朝東方的地方,讓其迎接,第一縷太陽光的照射。
這個,叫成丹！
接下來,又動手煎服藥的湯劑。
赭石、白術、酒曲、半夏、龍膽草、生明沒藥。
上述諸藥,加以煎煮。
疑！晾涼。
日出！取丹,給弗朗西斯一家四口,喂上！
喂藥的時候,弗朗西斯拿著這個紅色小藥丸問了一句:「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我微笑說:「這是中國的仙丹。」
弗朗西斯搖頭一笑,仰頭往嘴里一扔,拿過藥湯,咕咚一口給送下去了。
一家四口,妥妥兒地,全吃了藥。
然後……
他們睡了。
這時,老範兒扭頭對周紅英說:「紅英啊,該是你行針的時候了。」
紅英領了令,拿過針盒,取出了,她的隕鐵針。
之前,約瑟夫曾經讓我,把紅英的針給偷出來。
是以,第二次見到這玩意兒,我不免好奇,我問紅英:「你這東西是什麼?」
紅英笑了:「這個嘛,叫隕鐵針,專門用來,調治情緒,腦神經,另外,在中醫上,它有醫魂的作用。」
我說:「這麼神奇。」
紅英拿起一根,屈指,輕輕一彈,扭頭笑說:「外表嘛,是看不出來它有多神奇,這個,是要試過才知的。要不要,試試看呢?」
我擺手,免了,我的噓兒,本身沒啥毛病,另再讓她給我扎出病來。
紅英開始給這一家四口行針了。
我跟老範兒還有觀楓,累了一整個的後半夜,現在困的不行,就紛紛告退,回到屋里,找了個地方,補覺。
這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才醒。
起床,到弗朗西斯一家四口那兒一看,嗯,情況還好,都睡著呢。
又試了脈,什麼的,心跳略快,這是正常反應。
接下來,只要不間斷服藥,行針,兩三天後……
能不能好,就是天意了。
我出了房間,剛想去廚房弄點吃的。
手機叫了。拿起一听。
「老季,我們在醫院呢。」這是女王動靜。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女王:「情況有點緊急,卡琳娜的主治醫師,說她昨天,已經轉院了。」
我說:「轉院了?不可能呀！」
女王說:「醫院方面說,是弗朗西斯本人,過來辦理的轉院手續。」
我說:「他本人,還擱我這兒,躺著呢。」
女王:「那怎麼辦?」
我:「你們在醫院,等著,哪里也不要去,我過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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