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無頭蒼蠅一樣忙了一個上午,最終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自己有多女敕,才發現我們根本不了解這個社會,不了解我們到底需要什麼才能踏入社會里去。
總是自詡在學校里是學生干部、聰明、深得老師和同學的歡迎,被學弟學妹們崇拜,但實際上往社會上一走,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一個普通大學生,你的所有知識和經驗,都來源于書本,很多東西你根本就不懂。
這就是很多很多大學生的現狀,也正是我們的現狀。
我們什麼事都沒辦成,這一回,我不準備再傻乎乎的去通知那些學生們了,一旦通知,更大的簍子就給捅了,甚至是捅了個地雷、馬蜂窩。
我說︰「還有最後一個機會了,掛靠到學校去,自己出錢找場地,聘老師。」
喬冉抬頭︰「什麼?」
我說︰「既然那邊是不合法的機構,那我們就是被騙了,我們和他們辦的掛靠手續也是不合法的,甚至可能他們根本就沒給我們辦。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掛回學校去好了,就作為一個社團或者一個部門運營。」
喬冉肯定是不情願的,但現在她也是六神無主。
汪憶帆冷靜一點,說︰「那那些老師,還有那些場地什麼的,怎麼辦。」
我問喬冉︰「那些都是你靠你那個朋友弄的?」
喬冉說︰「不是,只有老師是,那些場地,樂器什麼的,都是另外直接找商家的。」
我說︰「那主要就是沒有那些老師的聯系方式了,你朋友總該有吧,去問他。」
喬冉說︰「他已經被查了,怎麼可能還會給我聯系方式。」
我搖了搖頭,說︰「我想想,我想想……」
當時的我的確是什麼都不懂,自己也根本解決不了這些事,這個時候,我居然想到了打電話回家。
或許真的是這樣,只有在最關鍵得時候,才能想到自己的家人。就像那時候,我在最迷茫的時候,想到了在海邊打電話給老媽,這一回,又想到了給我老爸。
平時就算沒什麼交流,在這種時候,真的只有家人能幫得了你,尤其是至親的父母。i^
接通電話之後,我問老爸有沒有空,老爸可能是听出了我這邊應該發生了大事,立刻非常警覺的問我怎麼了。于是,我把從來沒有說過的話跟他說了一遍,我告訴了他辦工作室的事情,告訴了他我們所做的一切,包括舍友的猜忌、懷疑、背叛。
老爸很理性,如果是換做老媽,听到我說這些,估計又要覺得我過得很苦各種擔心了,但老爸直接說出了他的想法,他覺得應該可行的解決方法。
他告訴我,既然那邊已經開始調查了,那麼我們工作室就是受害者之一,那邊肯定不只騙過我們,還騙過別的地方,所以最好是能夠和調查這件事的,無論是工商管理部門還是警方聯系上,這樣說不定處理起來更方便。
我大概用筆記了一下。
我原本就像按這個方法去辦了,但是很快老爸又提出了另一個質疑,他說︰「你們工作室曾經有贊助、有經費、有盈利,但是你們這些遠遠不夠維系以後的繼續運營,請老師要花錢、以後還是否需要什麼活動設備之類的也可能要花錢。現在你們的主業是專業課程,做這些事本來就是練手,做得太大,你只會吃虧。」
雖然我並不願意听到這種說法,但是我不得不承認老爸說的沒錯,的確,我們現在還肩負不起這份責任。
老爸說︰「你們既然做了,就該繼續做下去,畢竟你們也是為了自己的夢想吧,年輕都有夢想的,所以我也覺得,你們不要去工商部門注冊個體經營了,還是回歸校園吧。」
我想了想,或許我確實有點本末倒置了,為了一個喬冉,為了她的那些人脈,很多事都顧忌太多,縮手縮腳,倒不如直接掛靠在學校里,雖然受到壓迫,但起碼很多事情都不至于受騙,而且有後盾支持。
老爸掛斷電話後,我基本上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就算掛靠在本學校,我們還是有部分盈利的,只不過喬冉得不到那麼多錢而已,我們一直在遷就她,放任她不斷地把盈利變得最大化。
但是結果卻是,她自己不靠譜,被人給騙了
當我們最後商量把按照我的方法辦這件事之後,喬冉又開始強烈發對起來,她說她的努力都被否定了,她還不同意我們去找警方,不同意我們去揭發她的朋友等等。
汪憶帆被夾在中間,不知道幫誰才好。
其實從喬冉的反應當中,我能看出一些很奇怪得東西來,她到底在怕什麼,為什麼那麼害怕?為什麼要護著她的那個朋友?
難道……
當時的我,不敢多想,我怕想多了,對汪憶帆來說又是一塊傷疤。
這次討論,最後是在無奈之中結束的,喬冉再怎麼反對,她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最終她只能妥協,但妥協的很不誠懇,直到最後,她對我都還是一種仇視的態度。
或許她打心底里就認為,我其實早就想把這個工作室拉到俱樂部名下,來壯大自己社團的實力了。
我沒有辦法去解釋,也不能解釋,越描越黑。
過後的幾天里,我在到處辦手續,我們一邊在學校裝孫子,一邊聯系警方。
說老實話,我是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我覺得他們看誰都像是嫌疑犯,看我也不例外。
不過還好,其實這件事處理起來還是比較簡單的,因為那個所謂培訓機構對我們的詐騙的情況還不算太嚴重——當時,是對于警察們來說,他們認為比較嚴重的應該是金額數量巨大的那種。
我試圖去索取那些老師的聯系方式。
卻被警告了。
他們說,些人也是受害者,我去查他們的聯系方式非常不合適。
我沒有辦法,心里一團亂麻,這一長段時間覺得看什麼都不順。
五一前得那段日子,別人在忙著想什麼時候放假,忙著逃課,忙著往家里跑,我卻在學校里到處打點,到處辦手續,因為我們先前沒有上報工作室這個機構到學校里,而梁華又坐鎮在社聯,所以現在我們只能去那里裝孫子,梁華其實在這時候還算好說話。
我估計他是怕把我逼急了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所以很快就通過了我們的審批,而工作室,也正式成了一個校園組織。
悲催的校園組織。
喬冉在工作室正式在我們這所師範分校落戶之後,就漸漸準備淡出我們的視線了,五月左右,或許能見到她的人,就只剩下汪憶帆一個而已,我們基本上聯系不上她,就連作為「老公」的葉子也不行。
我們必須再去聯系老師,就算不能找回原來的老師,也還得聯系一些比較專業的人過來才行。
這個時候,我們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完全沒有。
我想到了一個人,但這個人,我真心不願意去求。
白龍。
可能只有他能在這個時候挽救一下這個工作室了,真的只有他,一開始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和文強一手操辦的,人脈方面,雖然最早是我聯系喬冉,但是很多手續,後來的交流,都是他和文強做的,開課的時候,最早也是他在經營,就甚至那時候拿著單反和攝像機跑去給人拍婚慶,都是他和文強做的多。
可這個時候,我真的不確定他是不是還會幫我們。我去找過文強,文強听了我的話之後,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說︰「其實事情好解決,白龍當初就和那些老師直接聯系過,他比你們警覺……不過,你要說得動他幫忙才行。當然,可能那些聯系方式他都丟掉了。」
我不在意這些,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必須去嘗試。
在和文強談過話後的那天晚上,我就回了宿舍,但白龍卻沒有回來。
我勉強問胖子翔哥他去哪兒了——那個時候,我和胖子已經幾乎兩個月沒說過話了。
胖子翔哥說︰「你還找他啊,現在找他難得很,他女朋友那麼多……」
我沒辦法,打了白龍的電話,白龍過了很久才接,那邊居然還傳來了幾聲女生的嬌喘聲,我不確定有沒有听錯,但白龍在拿起電話的時候,我清楚听到他對旁邊什麼人說了一句︰閉嘴。那個類似嬌喘的聲音才消失。
他對我說︰「干什麼,什麼事?」
我說︰「我有大事找你,關于工作室的。」
白龍說︰「我說過,我不管了,你找別人吧。」
他就要掛電話了,我立刻說︰「白龍,我們兩個的事情,是不是也該有個了結,你也玩了那麼久了,我也逃避了那麼久了,現在工作室就要毀了!」
白龍說︰「要毀了?就想起我來了?你和葉子一起來吧,明天晚上,至于地點,就工作室辦公室里吧,也安全,你看怎麼樣?」
我听著這說法,怎麼像是綁匪和拿贖金的受害人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