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不斷地解決不時出現的殺手,短短的路程竟然走了一個時辰,待回到紅葉山莊時,白清霜早已累得不成樣子,花陽畢竟是男人,武功又屬上層,身後背著一個受傷的男人,一路飛來,倒也沒有什麼大礙。i^
剛一進山莊門,就看見迎面走出來的上官逍遙,白清霜步伐略帶踉蹌的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背後的那人關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有人要害我,他知道那人是誰,」雖平日里故意疏離他,心里卻明白,他不會害自己。
上官逍遙從花陽身上扶下受傷的黑衣人,一臉擔憂的看著白清霜,「跟我一起去,還沒有人敢在紅葉山莊鬧事,」說著一手抓起黑衣人胸前的衣服,單手將那人提了起來,率先邁步走了。
白清霜吃驚的看著只靠一只手就將一個男人輕松提起的上官逍遙,越發的覺得他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地方,尤其是他的武功,簡直可以用變幻莫測來形容。
花陽伸手將白清霜拉到身邊,縱身飛起,雙手緊緊的護著懷里的女子,無意間的低頭,就聞到她發絲間的陣陣清香,此時的她並沒有覺得驚異,似乎是真累了,微微的靠在他的身上。
白清霜靠在花陽的身上,任由他將自己抱著飛躍在紅葉山莊的屋頂上,輕輕的將雙眼閉住,享受著此時片刻的寧靜,今日,真的好累。
待花陽找到上官逍遙時,懷里的人早已睡著了,小心翼翼的將懷里的人抱緊,不敢有一點放松,上官逍遙將那名受傷的黑衣人安排在了一處偏僻宅院的密室里,密室連接著正是自己的臥房。i^一雙眼楮緊緊的看著被花陽抱在懷里的白清霜,冷聲說道,「將她給我就好。」
花陽知道兩人的關系,心里雖有些許的不舍,卻還是伸手將懷中人交給了上官逍遙,冷冽的神情沒有一絲的波動,雙手負立的站著,看著上官逍遙抱著白清霜離去,直到人影消失,心中才泛起陣陣的苦悶,說不上來的難受。
上官逍遙吩咐下人打來一盆溫水,關上門,輕輕的擦拭著白清霜的面頰,一抹柔情頓顯,喃喃的細語,「你真像個孩子,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將她凌亂的發絲攏在耳後,俯身輕吻上她柔軟的紅唇,唇與唇相踫的那一瞬間,明顯的感到自己小月復下的熱流,看著熟睡中女子微皺的眉頭,依依不舍的抬起身子,輕嘆口氣。
一夜無夢,似乎是自己來到這里睡得最香甜的一晚,伸伸懶腰,白清霜便看到負手而立,站在柳樹下的男子,青色的長袍,上面是朵朵白色的牡丹,一直覺得這里的男子穿上繡花的袍子格外好看,而又不得不承認,上官逍遙這麼穿更加好看,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風流倜儻,絕色逍遙。
上官逍遙轉身看著走出門的白清霜,深夏早晨也炙熱的陽光照映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都映照的格外明艷動人,輕笑著看她,「清霜,」一夜無眠,站在樹下,就為可以理直氣壯的第一個看到她,而不是每日的躲在暗處。
「你怎麼在這?」白清霜看著轉過身來的上官逍遙,他身上似乎從頭到腳都是濕的,他烏黑的發絲一縷縷的披在肩上,皺皺眉頭,地上明顯是干的,那他身上為什麼是濕的,繼續說道,「你一夜沒睡?」
上官逍遙身子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被霧氣打濕了,點點頭,「昨日里你說有人刺殺你,我怕晚上還有人來,就在這里站了會,沒想到一站就站了一夜,」面上稍帶尷尬的說道。
白清霜一听,心里一軟,他居然在這里站了一夜,平日里那高傲的人居然也能這樣,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將他拉著就走,面上卻是異常的平靜。
「清霜,我們這是去哪?」上官逍遙被白清霜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忙急聲問道。
「你的頭發濕了,我帶你來擦擦,不願意就算了,」白清霜停住,面無表情的回答上官逍遙。
一听如此,上官逍遙的面上瞬間揚起笑容,手上用力抓住白清霜的手,「清霜的邀請,我又怎敢不從,」生怕她會後悔似地,輕抱著她一個閃身瞬間進了屋子。
白清霜一驚,緊緊閉上了眼楮,待睜開時早已站在了屋中,一臉驚恐的看著上官逍遙,「你你你,你這是什麼速度,怎麼這麼快,」手指著他,口齒都變得不靈活,哪還有平日里的鎮定。
上官逍遙坐在椅子上,一臉邪魅的說道,「清霜想學嗎?」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想,」白清霜並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奇心,堅定地說道。
「那等我有時間了教你吧,現在來擦頭發,」上官逍遙一臉的得意,狹長的眼楮微眯著,難得的好心情。
「真的嗎?那你什麼時候有空?」白清霜拿著一塊干淨的布,輕輕的擦拭著上官逍遙的頭發。
「有空啊,」上官逍遙明顯的敷衍,這是一次能與她相處的機會,自己又怎麼可能放棄。
白清霜沒有吭氣,手上仍舊輕輕的擦拭著,嘴里輕輕的哼著一支曲子,動人的聲音傳入上官逍遙的耳里,竟如天籟般一樣好听,「為何要對我好?」白清霜低喃道。
「我想好好守護你,有些事,久了你就明白了,」上官逍遙輕聲回答。
許久,兩人不再說話,白清霜將上官逍遙如墨的發絲擦拭干淨,又拿起梳子將他的發絲慢慢的梳理,「你的頭發真好看,」突然間就想起前世看過的一本小說,里面的男主人公就時常給女主人公倌發,那是古代男人對自己妻子一種愛的表現,而此時的兩人恰好顛倒了過來,一時間,看著靜坐的上官逍遙,白清霜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