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出現的種種流言讓白清霜將自己關在房中整整一天,不是不敢面對,是懶得理會那些無聊的事,外人都以為她是害羞的無地自容,只有她自己知道,是自己想要將混亂的心態擺正。%&*";
明日,就是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天,眾人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想法,紅葉山莊依舊客滿,山下的各家客棧也是人滿為患,今年的大會,除了花陽來了,更多的人是看到了白清霜打敗花陽的那個瞬間,還有那個天下第一美女,當然,也有遺憾,比如上官逍遙並沒有出來,他與花陽之間也沒有比試。
白清霜拉開門,一道黑影霎時出現在眼前,定楮一看,眼楮微眯起來,「什麼風把花公子給吹來了。」
花陽不語,俊冷的面容上掛著輕笑,白清霜詫異的看著他,「喂,呆子,你笑什麼?」又看看自己的身上,沒發覺哪里不對啊。
花陽從懷里拿出一個通體紫色的玉鐲,拉過白清霜的手,將鐲子套在她白皙縴細的手腕上,低聲說道,「那一日,看見這個鐲子,感覺與你很相配,今日將它送給你,」說完,面上竟帶著少許的紅暈。
「干嘛送我這個,不過顏色倒是我喜歡的,不過既然你送了,我就收下了,」白清霜淺笑著,模模鐲子,滿眼的歡喜。
花陽的嘴角漾著輕笑,靜靜的注視著白清霜,眼前的女子不焦躁,不目中無人,傾城的容顏下,是一顆善良的心,那日在比武台上,自己就看的出來,那個與她面容一樣的女子和她一定有什麼淵源,她隱忍的不讓自己去爆發,只淡淡的說了句罷了,風輕雲淡的表情,在眾目睽睽下走了,這樣的女子,得之有幸。i^
白清霜看著發呆的花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個呆子,走吧,去後山,」雙手背後,大搖大擺的抬步先走了。
兩人一路漫步在山間的小路上,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林間悠揚高歌的小鳥,滿山的五顏六色,成片的野花,仿若一切都是美好的。
「呆子,教我用劍吧,」白清霜扭頭看著身邊的花陽,輕聲說道。
花陽一愣,駐足注視著白清霜,一臉的迷惑不解,「你殺人的時候是用劍的,而你和我每次對招都沒有用劍,對嗎?」白清霜揚著笑,微風吹過,她青色的衣裙隨風搖曳,幾縷青絲被風吹拂在臉頰上,一雙紅瞳里,閃著晶亮的光。
花陽點點頭,面上卻冷了幾分,自己若是殺人,必用手中的無痕劍,決不讓那些該死之人的髒血玷污了自己的雙手,而不想殺人,就絕對不會用劍,沒想到她居然發現了。
「那就教我吧,我不想那些人的鮮血沾染上我的雙手,他們不配,」白清霜淺笑的答道,那些想要自己死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甚至連鮮血都不配沾染上自己的雙手,若是以前還可以留下他們的活口,那麼從那天被刺殺開始,一切都變了,不管是誰,都不會有好結果。
花陽看著面上淺笑的白清霜,可從她眼里散發出來的冷光,卻是用笑意掩飾不住的,「好,」心間劃過一絲輕痛,如此美好的她,原來也有心中的傷痛,只是那傷痛,似乎帶著仇恨。
武林大會如期的結束了,最後因為白清霜只打了一場,就下台了,算是放棄,獲得第一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後生,得到了豐厚的獎金,他提出的要求是希望留在紅葉山莊,皆大歡喜的結局。
這幾日,白清霜與花陽一直在後山練劍,花陽所使用的四十二路太淵劍法,看似簡單,卻存在很多奧妙之處,白清霜用起劍來很生疏,卻仗著有武藝在身,也學得進步很大。
花陽走了,接到了新的江湖刺殺令,臨走時,將劍譜交給了白清霜,兩人坐在後山的大榕樹下,聊了整整一天,破天荒的,白清霜講起在現代是所看到的一些電影故事,花陽听的很入迷,當講到至尊寶放下一切感情甘願變成孫悟空時,花陽皺了皺眉頭,略帶迷惑的看著白清霜,可是天邊此時已經開始變紅,太陽正緩緩的東升,「等你回來,我告訴你結局,」揉揉早已發酸的肩膀,繼續說道,「走吧,這一夜沒睡我可累了。」
上官逍遙在屋外徘徊了一整天,一直在等著房中白清霜醒來,知道她最近開始練劍,特意想將手中的劍送給她,誰知道她與花陽在後山坐了一夜,心里雖痛,卻強忍著不去計較。
「上官師兄又守了一夜嗎?」白清霜一開門就看見了靜站著的上官逍遙,輕咬著下唇,走上來拉住他的手繼續說道,「以後別等了,我不怎麼會梳頭發,」將他一直拉進房中。
上官逍遙靜坐著,嘴角掛著笑意,心里又變的開心起來,「我來給你送斬月,看你睡著,就在外面等,誰知,這一等就是一夜,」說著,將斬月放在桌上。
白清霜放下梳子,拿起斬月,「刷」的將劍拔了出來,只听「嗡」的一聲,手中的劍發出一聲沉悶的爭鳴聲,白清霜一驚,愕然的看著發著耀眼銀光的寶劍,「這是什麼劍?」
「斬月,上古神器之一,試著滴兩滴血,看看,」上官逍遙轉過身,柔聲說道。
拿出短刃,在食指上迅速一割,鮮紅的血珠迅速的冒了出來,輕擠兩下,血珠直落到劍身上,誰知,斬月像口渴似地,才滴落的血珠瞬間消失了,「血怎麼消失了?」白清霜詫異的說道。
「上古神器,不是誰都可以用,斬月只有被天生紅瞳的女子拿上,才會這樣,這說明你是它的主人了,怎麼樣,可還喜歡?」上官逍遙露出皎潔的笑容說道。
「以後我是它的主人了?」似乎還不相信,這麼神奇的一把寶劍就是自己的了?
「恩,是的,它是你的了,以後,想殺誰都不會沾染你的雙手,」上官逍遙心里其實還想說一句,你的雙手只能倌起我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