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霜揮舞著手中的斬月,一馬當先的沖在最前面,絲毫不在乎越來越多的人,不知是誰,一刀揮去,將她的頭盔斬掉,瞬間青絲飛揚,眾人大驚,其中一人激動的大叫了起來,「女的,她是白清霜,上,快上,抓活的。%&*";」
眾人一听,蜂擁而上,白清霜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揮舞著斬月就是一下,眼前的兩個士兵瞬間倒地,卻有更多的人沖了上來。
不知疲倦的一直向前殺去,白清霜的腦海中除了殺人,再無別的念頭,上官逍遙站在她的身後,看著斬月放射出來的紅光,心中不禁一怔,而自己手中的鎖情也閃出了藍光。
「我要殺了你們,一個也別想走,」白清霜渾身浴血的握著斬月,詭異的笑著,而斬月吸收血液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銀光閃爍的劍身上沒有一絲的血跡。
慢慢的,眾人不再一味的上涌,而是開始漸漸的後退,每個人的眼中都是驚恐不安,眼前的女子太可怕了,身上受了那麼多的傷,卻依然毫無顧忌的不斷殺著,身上的鮮血順手手緩緩的流入手中的劍上,瞬間無影無蹤,猶如從地獄走出來的修羅般冷酷無情。
又是重重的一劍,劃破了她後背的鎧甲,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口子瞬間流出了鮮血,上官逍遙發瘋似的跑了過來,抱起因為這一劍受傷過重的白清霜,「清霜,你怎麼樣?」
白清霜緊蹙著眉頭,突然笑了,「看來這一次,我們都要死了,」看著包括他倆還剩下來的五人,無奈的笑了,卻是強忍著身上巨大的疼痛,掙月兌他的懷抱,再次站了起來,劍指周圍的敵軍,「繼續上吧,我死之前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上官逍遙攥緊雙拳,猛的起身,一個手刃,將白清霜砍暈,對著身後的三名士兵說道,「你們將她圍起來,不許睜眼,不許看,保護好她就行,」說著將白清霜交到一人的手中,再次囑咐道,「今日之事,不許說出去,否則格殺勿論。」
三人齊齊點頭,一人將白清霜抱在懷里,幾人紛紛包在一起,緊閉著雙眼,不再抬頭。
上官逍遙面色沉靜,雙目緊閉,手中的鎖情突然藍光大顯,瞬間將他的整個身子全部籠罩在藍光中,四周亮如白晝,黑色的發絲在空中不斷地飛舞,藍光中,上官逍遙突然睜開了雙眼,猩紅的眸子里閃著妖艷的光芒,而手中的鎖情突然隨著藍光不斷變長,直到變成為原來的兩倍長才停了下來。
上官逍遙邁著步子,一步步向著眾人走去,手中的鎖情不斷的抖動,隊伍中,有些人一看到這個樣子的上官逍遙,丟下手中的武器,連滾帶爬的就跑,可是還沒跑幾步,就已經不能再跑了,因為上官逍遙已經不知何時早已站在他們的面前,鎖情一揮,連尸首都不見了蹤影,全部化為細小的血塊,落在地上。
這時候,他們才開始感到害怕,紛紛丟盔棄甲,上官逍遙冷冷的一笑,嘴角輕揚,「你們以為看見了我這個樣子,還能走得了嗎?哈哈哈,哈哈哈。」
每一個笑聲都好像催命咒語般的膽戰心驚,眼前的男子太可怕了,他手中的長劍所到之處絕無活口,甚至連尸首都沒有,跑,是一個多麼奢望的字,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能跑,一盞茶的功夫,除了他們五人,剩下的敵軍全部變成了血肉模糊的碎塊。
鎖情在空中劃過一道藍色的亮光,隨即暗了下來,恢復到了原來的長短,上官逍遙一下跌落在地上,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涌了出來,卻是回頭看看那依然不敢回頭的三人,低聲說道,「好了,可以睜開眼楮了。」
三人睜開眼楮,吃驚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一人沒有忍住,扭頭就開始大口的嘔吐起來,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到處是尸體的碎塊,沒有一具全尸。
「記住我說的話,今天所看到的不許泄露出去一個字,不然你們的下場也會如此。」上官逍遙用劍掙扎著站了起來,卻是晃晃悠悠的站不穩,其中一人迅速的跑上來,將他扶住。
「上官公子放心,我們那是不會說出去的,今日之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抱著白清霜的青年男子極為的鎮定,滿臉血污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上官逍遙點點頭,「向北走,大軍應該在前面不遠處.」
花陽帶領著大軍迅速的撤退,待到了離遇襲地點約莫半個時辰的地方停了下來,坐在馬上,眼楮卻一直凝視南方,一個副將走了上來,「花公子,要不我帶著一小隊人馬後去看看,若有什麼意外也好相助。」
花陽猶豫了一番,自己也想跟著去,可身後的將士們是白清霜臨走時托付給自己的,點點頭,冷聲說道,「去看看,」說著從懷里拿出一枚信號彈交給了那人,「有什麼意外給我用這個,若是將他們帶回來重重有賞。
那人接過信號彈揣入懷中,帶著一個一百人的小隊,匆匆的向著南方趕去。
花陽靜靜的注視著她離開的方向,腦海中不斷的出現著白清霜的樣子,從最初的相遇,到那驚鴻一吻,再到剛才的匆匆別離,仿若一個世紀那麼久,她,如此美好的女子,可以笑,可以哭,可以生氣,卻從來不會輕易地去放棄一樣東西,一份感情,別人對她的好,她會變本加厲的還回去,別人對她的壞,她也會無以附加的奉還給別人,她總是想的太多,多到不顧自己的生死。
可是,這樣的女子,不屬于他,因為他知道,白清霜的心理有了上官逍遙,那個為了她甚至可以犧牲性命的男子,如此,他們才是整個天下最般配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