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穿過御花園,回到了養心殿,破天荒的,楚錫華帶著人居然低眉善目的跪在殿門前,一見白智淵等人走來,突然高呼,「恭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白智淵看著眾人,面色平靜,越過楚錫華的身邊,並沒有要他們起來的意思,白清霜跟在後面,側眼看著楚錫華,揚起了一抹冷笑。
白智淵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環視殿中所站的眾人,沉聲說道,「朕身子一直久病不愈,朝堂上沒了朕,你們看看亂成了什麼樣?一個無知婦人所說的話也讓你們如此的相信?一個個都是廢物,」看著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渾身哆嗦的眾大臣,白智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知道朕為何不在太極殿面見你們嗎?」
眾人低頭不語,等著他繼續說,「烏煙瘴氣的朝堂,朕看著就心煩,還有什麼心思去那,來人啊,」一個小公公點頭哈腰的走了上去,站在他的身邊,「吩咐下去,將無極殿改為議政大殿,太極殿封了,」小太監接到旨意後,迅速到走了出去。
「楚錫華,」白智淵冷聲喊道,聲音透著絲絲的憤怒,楚錫華一听,並不驚慌,緩緩的站起身,走了進來。
「朕與你夫妻一場,沒曾想你居然陷朕于不義,現在起,皇後的位置就讓出來吧,朕不殺你,明日你就出宮吧,」白智淵終究還是沒有痛下殺手。%&*";
「臣妾若是不呢?」楚錫華揚起頭,一臉的冷靜,嘴角還揚起一抹淺笑,淡淡的說道,「皇上若是立靜流為太子,臣妾也好考慮一下,若是不,那麼臣妾的娘家自然是不願意的。」
「兒臣不要做什麼太子,」白靜流款款的走進了大殿,俊美的面上在看到楚錫華時流出深深的失望,朝著殿上的白智淵行了一個大禮,「父王,兒臣不要做太子,母後所犯之罪,罪不可恕,請您早做裁斷。」
「父王,不如就將她交給女兒吧,」白清霜適時的開口,嘴角揚起的輕笑在楚錫華眼里是那麼的攝人心魄,身子不由的一顫,「皇上,臣妾寧願被貶為庶人也不要落在她的手上。」
「靜流,你不能這樣對母後,你就是太子,不要害怕,你的外公一定會替我們做主的,你忘了外公手上還有兵權嗎?」楚錫華攥著最後的一點希望,試圖挽回白靜流的心。
「皇上,不能放,臣妾有話要說,」溫如月面上帶著薄紗,遮擋著那些丑陋的疤痕,燕澈在一旁小心的扶著她,當看到坐在殿上的白智淵,心中一痛,多年不見,他居然再無往日的風流倜儻,就連曾經那俊美的面容也因為瘦弱而沒有了一絲稜角。
白智淵看著溫如月一時間竟沒有認出來,疑惑的看看白清霜,輕聲說道,「這是?」
「父王,這是母妃,她的臉被楚錫華毀了,為了不嚇到你,才做此掩飾,」白清霜從燕澈手中接過溫如月,又低聲向燕澈到了謝。
「如月?你是如月?」白智淵激動的從椅子上大步走了下來,一把拉住溫如月的手。
「皇上,是臣妾,」溫如月早已按耐不住激動地心情,熱淚盈眶,幾次想要撲倒在他的懷中,卻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她怕自己那丑陋的容顏會驚嚇到他。
白智淵看到她遮掩著臉,又不願與自己親近,心中不免疑惑,白清霜看到別扭的兩人忙解釋道,「母妃容顏已毀,是怕嚇到父王。」
白智淵身子一怔,顫抖著抬起手輕撫著溫如月的臉,忍不住開口問道,「何人所為?」心中劃過一絲心痛,溫如月曾經那傾城的相貌還歷歷在目,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的清晰。
「臣妾所為,皇上最喜歡這個狐媚子的那張臉,那麼臣妾就要毀了她,是她從臣妾的手中搶了你,還有她的女兒,臣妾也要毀了,決不允許有人掠奪流兒的地位,他才是嫡子,他才是白夜未來的君主,」楚錫華變得歇斯底里,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心中卻是痛的,鋒利的指甲已經深陷入掌心,面上卻依舊是那般的孤傲。
白智淵冷冷的一笑,拉起溫如月的手,緩緩的走上殿上,「宸妃溫氏,溫婉大氣,德才兼備,品性甚的朕的歡心,即日起特封為皇後,原皇後楚氏,蛇蠍心腸,禍亂朝堂,一手遮天試圖顛覆朝綱,即日起廢除皇後名號,貶為庶民,交由愛女清霜隨意處置。」
楚錫華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智淵,兩行清淚終是流了出來,仰頭大笑,「哈哈哈,天意啊,」說完,趁人不備就朝著殿中的石柱沖了上去。
誰曾想,白清霜的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將她拉住,狠狠朝她打了一記耳光,低聲說道「我說過,你所做的,我會加倍的讓你償還,想死,除非我允許,不然你輕易是死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