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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月應聲裂開.從里面掉出了一塊玉牌.牌面上沒有一個字.光潔平滑的卻不像人工的雕琢.白清霜疑惑的撿起玉牌.反復看了幾遍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同.將玉牌遞給身邊的上官逍遙.「這是什麼.」
上官逍遙接過無字牌也是看了半天卻沒有一絲頭緒.搖搖頭.「不曉得.先收起來吧.」順手將玉牌放進懷里.「姓展的對這些可有研究.待會拿給他看看.」
琴到沒有摔壞.不過今日肯定是談不了.百無聊賴的兩人坐在亭中.享受著片刻的寧靜.「司徒宰相.你準備如何懲治他.」上官逍遙看著面色平靜的白清霜.考慮再三還是出口問道.
「當年的事.具體是什麼我還不知道.先放放吧.留著一起收拾.他不會怪我的.」一想到花陽.心中不免一痛.幾個月來.故意忘記.卻依然無法忽視.花陽.你還好嗎.
上官逍遙不是不明白她的心.即便是她心里有他.可因為花陽的死.兩人之間已經存在一道鴻溝.若是當日死去的是他.現在被懷念的人便是他.那個男子.用如此極端的方式住進了她的心里.只怕多年之後她依然會記得他的好.
「你們真是清閑.我都要忙死了.」展清大老遠看著兩人坐在亭中.嘴上說著埋怨的話.面上卻帶著輕笑.
「正好要找你.看看這是什麼.」上官逍遙從懷里拿出那塊玉牌遞給他.
展清接過玉牌.只看了一眼.便面色大變.一把拉住上官逍遙的衣袖.「哪來的.這東西哪來的.」
「樓月里面的.怎麼.這東西有古怪.」上官逍遙緊緊的盯著他.就連白清霜也緊蹙著眉頭看著他.
「這東西要多邪有多邪.曾經听聞過一個老人說的.這東西喜玉.听著好听.卻是大大的邪物.配合著鬼靈草.听說有驅魂的作用.即便遇到的人靈魂安然無恙.卻也會大病一場.趕緊扔了吧.」展清將玉牌塞進上官逍遙手中.端起一杯茶仰頭喝了個精光.「世間僅此一件.別做他想.趕緊處理掉.」
白清霜與上官逍遙相視一眼.看似小小的一塊玉牌.竟能有如此效果.「鬼靈草如此的稀少.更不會出現在此.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白清霜不以為然的說道.
「也是.這種東西都是訛傳.不要多想了.」上官逍遙一下將玉牌裝進懷里.沖著白清霜笑笑.
是夜.上官逍遙看著桌上的喜玉.拿起鎖情一劍揮去.將那完整的玉瞬間擊碎.搖頭嘆息.可惜了這麼一塊完美的玉.沈洛凝.你還真是步步為營.恐怕鬼靈草也快有了吧.
「來人啊.」白清霜坐在床上.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一個空了的茶杯.朝著門外的人喊道.小桃已經回家了.燕澈實在是不放心她在此.挺著幾個月的肚子.白清霜看著都心疼.隨意的安排了幾個不熟悉的侍女隨身侍奉.少了小桃的關照.倒也有些許的不如意.從門外走來了一個面生的侍女.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向她行了一個禮.「郡主.有什麼吩咐嗎.」
「壺里沒有茶水了.去幫我到一壺茶吧.」白清霜淡淡的說道.手中的書不停的翻著.並沒有多看那個侍女.不消片刻.那個侍女再次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壺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杯.畢恭畢敬的將茶遞給白清霜.
「郡主.您的茶.」侍女的聲音極小.若不是房中安靜.細細听去.就像蚊子的嗡嗡聲.
白清霜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揮揮手.低聲說道.「出去吧.」
茶水冒著裊裊的輕煙.起身走上前.端起茶水輕吹幾下.淺酌了一口.嘴角不禁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這茶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侍女听到屋中發出「咚」的一聲.望望身邊.並沒有發現旁的人.輕推開門慢慢的走了進去.看見倒在桌邊的白清霜.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走上前.輕推了幾下.見她依舊沒有反應.才松了口氣.將自己的衣服與白清霜的對換.待收拾妥當後.才走了出去.
那個侍女不是別人.正是沈洛凝派來的姚慕靈.此時的她早已易了裝容.穿著白清霜的衣服悄悄的離開.待她走後.黑暗的陰影處走出一個人.月光傾灑在那人的臉上.白皙的皮膚.儒雅的氣質.白衣飄飄.沈洛凝看著走遠的姚慕靈.一個閃身.走進了屋中.抱起暈迷過去的白清霜.快速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上官逍遙看著相繼離開的兩人.緩緩的走了出來.清霜.你答應過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此次前去.必要珍重.等著我去迎接你的那一日.
白清霜意識清晰.明白此時沈洛凝定是將自己連夜帶走.倒也放下了心來.那日上官逍遙故意將喜玉帶走.最後損毀.然後告訴她要時刻提防鬼靈草.不禁讓她想出一個釜底抽薪的計策來.卻遭到他的反對.苦口婆心之下.才勸導開.此次不比上次.定要將沈洛凝一舉擊破.花陽.等我回來.
連續幾日的趕路.白清霜索性半睡半醒.偶爾醒過來.也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沈洛凝對她關懷備至.時不時的在幾處邊遠小鎮停下.到了西祈時.她才真的振作了起來.疑惑的看著沈洛凝.「王爺.我們怎麼會在這.」
「前幾日去你被上官逍遙截去了白夜.我連夜將你救出.等會到了王府再好好休息吧.」沈洛凝面上帶著淺笑.寵溺的將她擁在懷中.
「唔.好的.只是覺得身子好累啊.」白清霜靠在他的懷中.極其的乖巧.想起了什麼.突然抬起頭.雙眸緊盯著他.「王爺.我為什麼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明明還在成親.那個上官逍遙卻跑來了.然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這是為什麼.」
「他醫術高明.通曉天下的藥物.當然是給你吃了一些藥物.讓你忘了過去的事情.別怕.有我呢」沈洛凝再次將她擁入懷中.心中暗想.上官逍遙.這一次.我決不可能再讓給你.也不可能輸給你.
王府的花園中.春季的空氣極其的新鮮.萬物復蘇.帶著新生的希望.白清露坐在亭中.極盡優雅的坐在幾個衣著華麗的女子中間.巧笑倩兮.
「姐姐.恐怕這幾日.王爺就要迎娶你了吧.」一個紫衣女子討好的對白清露說道.
「那哪能啊.姐姐早就是這王府名副其實的女主人了.這天下間誰不知道.那些個都是禮節性質的.只要王爺寵愛.又何必在乎那些呢.是不是.」粉衣女子隨即接著話茬繼續說道.
「喲.我說這是誰呢.敢情是我們白清露姐姐啊.這是在說什麼呢.王妃嗎.王妃不是已經回來了.白清霜正好好的坐在屋中.與王爺喝茶呢.」姚慕靈遠遠的就听到他們所說.忍不住上來嘲諷幾句.早就看白清露不順眼.這時白清霜回來.是打擊她的最好時刻.
「你說什麼.」白清露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雙目死死的盯著姚慕靈.
「嘖嘖.我們的白姑娘還在這做夢呢.王爺有了白清霜怎麼可能還把你當個事.去看看吧.就在驀然閣.」姚慕靈才不管誰受寵.她只要榮華富貴.安然度過後半生就行.
白清露怒不可赦的從人群走出來.直朝著驀然閣走去.她就是要看看.這是不是事實.沈洛凝一定不會這樣對她的.那些日子的纏綿悱惻.山盟海誓.就因為她與她長得相似的臉.難道都是假的.
驀然閣的門大氅.白清霜與沈洛凝坐在桌前談笑風生.說道音律時.她甚至露出了痴迷的樣子.只因為他說要為他做出一首世間僅有的曲子.「洛凝.改日也教我彈琴如何.」
「沈洛凝.」白清露看著屋里兩人的親密舉止.心中忍不住泛起陣陣的醋意.真的是白清霜回來了.該不會.她又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才能與他笑語嫣然.
「王爺.她是誰.為何與我長得如此相似.」白清霜眨著明亮的雙眸.低聲問著身邊的沈洛凝.樣子惹人憐愛.卻又似乎受了驚嚇.
「清霜莫怕.府里不相干的人而已.你等會.我這就讓人將她遣走.」沈洛凝面帶不快之意.安撫著白清霜.雙眸凌厲的飄了一眼白清露.朝著外面的侍衛冷聲說道.「把她帶下去.從此.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有人擅自闖入驀然閣.」
侍衛得令.從上去就準備將白清露往外拉.誰知.她卻揮手將兩個侍衛打開.目光清冷的看著沈洛凝.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沈洛凝.過河拆橋.兔死狗烹的事情我見過的多了.你居然對我使用這樣的手段.就為了她.你真的忘記你對我所說的那些話了嗎.」心有不甘.多希望他能有一絲的挽留.
「下去吧.待有空了我再去看你.你們將她送回院子里.」沈洛凝無奈的看著白清露.那樣的一張臉.讓他不忍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