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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父.」
雖然通過聲音寶珠已經確認是蘇臨淵無疑.可是他此刻出現在這里還是讓她吃了一驚.腦子轉不過彎來.
「師父你不是閉關嗎.」她緊接著又問.
「呵呵……你倒是想讓我閉關不出來.好在外面泡野男人是不是.」蘇臨淵戲謔的聲音從床榻飄過來.寶珠打了個激靈……
怎麼這麼冷呢.
「徒兒沒這麼想.」若不是想死.寶珠怎可能承認.
「過來.讓為師聞聞.明明剛才就是股男人騷味.」
男人騷味.寶珠听得虎軀一震.他這也能聞出來.狗鼻子啊不過話說煉藥的人嗅覺是否就比常人靈敏.
寶珠抬起袖子自個兒聞了聞.沒覺得有什麼奇怪氣味.然後抬起胳膊朝蘇臨淵湊了過去.
「大概是徒兒剛從夜市里回來.街上人多擁擠.不知道沾了什麼怪味.」她心虛地舌忝了舌忝唇.解釋道.
蘇臨淵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給拽得更近些.寶珠幾乎半個身子吊掛在他身上.女上男下的姿勢.
「我聞聞……」
他如是說著.微微揚起臉.湊到寶珠的脖頸附近嗅了嗅.那微涼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之前那種無法克制的異樣感覺又從寶珠身體里升起來.她覺得不妙.腦袋朝後仰.想拉開倆人距離.
「怎麼.」見她逃避.蘇臨淵的語氣不悅.
「呵呵呵……師父.好癢……」
寶珠連忙抬起手在脖子上撓了撓.表明自己不是故意的.
「癢.那要不要為師給你撓撓.」蘇臨淵的語速拖得有些慢.顯得曖昧而纏綿.
「不用了.師父你放開我就好了.」
寶珠想趁機抽手.蘇臨淵卻手一拉一帶.將她整個人抱到床上.身體一旋.將她給壓在了身下.
「乖徒弟.告訴師父.上哪兒去了.」
蘇臨淵居高臨下看著她.因為屋里光線黯淡.寶珠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覺他語氣雖然舒緩平和.可是那撲面襲來的威懾感讓人覺得畏懼.
「徒兒真的沒騙師父.我的確是上夜市里玩.乞巧節快到了.街上人很多特別熱鬧.我一時貪玩就回來晚了.還放了一盞河燈呢.」
為了增強話語的說服力.寶珠只差沒把街上的場景給全部描述出來了.
「喔.那寶珠是跟誰去的呢.」蘇臨淵緊接著一個問題.咄咄逼人.
「我跟秦傾安去的.他非要逼我.我打不過他.沒辦法.」
寶珠知道眼下撒謊只會被拆穿.于是老實說了.
「除了放河燈.你跟他還做了些什麼.
「就逛了逛.然後回來了啊.」寶珠語氣很是無辜.
可蘇臨淵下一個問題的直接.讓她幾乎招架不住.
「怎麼嘴腫了.裙子也皺了.」
擦.寶珠不由嘆道.蘇臨淵不僅嗅覺一流.連視覺都這麼敏銳.明明屋子里光線這麼差.他還能看清楚她唇上的微腫和衣服上的皺褶.這樣的洞察力未免太可怕了吧.
「腫了.喔……我吃了很多麻辣串.估計辣椒太辣了.裙子應該是被人群擠皺的吧.」
寶珠饒是再笨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在被蘇臨淵拷問.就如同丈夫抓到半夜爬牆歸家的妻子.一字一句都是為了掌握確鑿證據.
「麻辣串.」听了寶珠的解釋.蘇臨淵輕聲笑起來.
「師父也來嘗嘗.看是不是有徒兒說的那麼辣……」
「師……嗚……」
寶珠幾乎有氣出沒氣入.蘇臨淵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樣.唇齒間的力道仿佛恨不得把她給嚼碎吞了.
「嗚……」
大概因為再次瀕死的感覺.讓寶珠爆發出抵抗的力量.她就像負傷的小動物.爪子在蘇臨淵背上胡亂撓著.兩條腿死命踹著.臉扭過來扭過去.這樣形成的一股蠻力竟然讓她從蘇臨淵的強吻下逃月兌出來.
但是.蘇臨淵扣住她的手腕.壓住她的腿.淡淡地丟出一句.
「徒兒.為師怎麼沒嘗到半點辣的滋味呢.」
寶珠知道自己慘了.蘇臨淵這次看來不打算輕饒了她.
「師父.我承認了.我是被秦傾安親了.」她有種自暴自棄的念頭.于是索性招認了.
蘇臨淵不說話.見他沉默.寶珠一緊張.就竹筒倒豆子全說了.
「因為他幫了我.言瑾書被葉落秋給抓來了.關在地窖里.秦傾安幫我把他救出來.所以……這只是報答.」
听了寶珠的解釋.蘇臨淵依舊沒出聲.
寶珠等了好一會兒.空氣靜默的可怕.就像被凍住了一般.
「師……師父.我覺得葉落秋這個人很危險.野心很大.我們是不是早點離開此地比較好.」
反正都坦白了.寶珠干脆大著膽子把自己的判斷和想法也說了.一方面考慮是請求寬大處理.一方面是想表明態度.她與秦傾安並未有私情.她可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此地.
終于.在她一篇措辭之後.蘇臨淵終于開口了.他低低喚了她一聲.
「寶珠.」
「嗯.」
「你是不是不想留在為師身邊.」他的語氣包含著一聲嘆息.
「沒.沒有啊.」寶珠困惑.這貨怎麼突然關心起她的心意了.他不是一貫獨裁霸道的嗎.
「真的沒有.」
「沒有.」寶珠幾乎拿出發毒誓的堅決.
開玩笑.現在不留在蘇臨淵身邊.那葉落秋還會顧忌她是誰的徒弟.而秦傾安說不定也就對她下手.將她拆解入月復玩膩之後丟去喂狼.
總而言之.蘇臨淵是她目前唯一靠得住的人.
「那如果為師想要寶珠.寶珠答應嗎.」
噗.寶珠差點暈倒……他這是挖個陷阱讓她跳嗎.她要說不答應.豈不是跟剛才的話矛盾了.
「師父.你昨夜……」
您老人家昨夜不是不要嗎.怎麼這會兒又改變主意了.本姑女乃女乃現在又不想給了腫麼辦.
「昨夜.」
蘇臨淵先是迷茫.隨即低低地笑起來.笑聲在靜寂的夜里顯得格外悅耳動听.
「原來珠珠也想要師父.倒是怪昨晚上為師沒有做到底了.」
喂喂喂.誰說了誰說想要你了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寶珠此時內心叫囂著.很想呸蘇臨淵一臉.
可是.不再跟她磨嘰磨蹭.蘇臨淵已經動作起來.手將她的衣帶一拉.衣襟就散開來.然後他的大掌順勢撫上她的渾圓.
寶珠倒吸一口氣.沒想到事態這麼快就進展到這一步.而且是在她的同意之下
這……這……
還在她糾結之際.蘇臨淵行動迅速地朝她的褻褲挺進.將之輕輕扯下.如拆包裹一般.將珠圓玉潤的寶珠從一堆衣料里給拎了出來.
很快.倆人已是坦誠相見.
幸好屋子里漆黑一片.寶珠除了能清楚地感覺到蘇臨淵的動作和身體的觸感外.她看不到彼此的赤果.也減少了嬌羞.
雖然已經發展到臨門一腳.寶珠依然有種相當不真實的感覺.就這麼……要跟眼前這個男人做親密的事情了嗎.
其實.對魚水**這件事.寶珠絕對不算小純潔.好歹听壁角也見識過不少.兩團白花花的肉滾在一起.男女的表情或痛苦或歡/愉.還會發出高亢或壓抑的聲音.她其實也很好奇.做那檔子事兒.到底是什麼感覺.
而且看了圖冊.又讀了艷本.她的內心若說沒有騷動是騙鬼的.而且她甚至對跟蘇臨淵滾床單這件事.就算曾經有多排斥.那也是早有心理準備的.看來師徒之間幾年的洗腦不是白費.
「寶珠……」
蘇臨淵若情人絮語一般在她耳畔呢喃.那嗓音幾乎能將人融化.他的手掌在她身上起伏的曲線上撫模.每過一處.她都忍不住輕顫了顫.意識就像不屬于自己的一般.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又隱約夾雜著懼怕和期待.
他的吻落在她的發絲上.她的額頭上.接著順著手的動作一直緩慢向下.寶珠就像被人給揪住了呼吸.胸前起伏愈發急促.渾身軟的使不出半分力氣.任由他操控.
直到他吻住胸前.輕輕地挑逗.寶珠終于沒克制住哼了聲.那聲音就像貓叫一般.她耳朵听到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發出的.
「師……師父……」
寶珠的手抬起來.無力地抵在蘇臨淵光果的肌膚上.欲言又止.欲拒還迎.
蘇臨淵輕輕笑了笑.笑聲低沉而悅耳.莫名地蠱惑著她的神智.
他猛地一下子進攻.讓寶珠疼得悶哼了一聲.手「唰」地滑了下去.垂在身側.臉別過去.放棄全部的精神肢體抵抗.蘇臨淵的吻隨之落下.餃住了她的唇.
「寶珠.真好……」
倆人唇齒濡沫時.他低低嘆息了一聲.等她適應過來.才逐漸加快節奏.
好嗎.寶珠腦子糊著.她不願想這個問題.意識也在一次次越發猛烈的撞擊中.徹底迷惘淪陷在那小說里描繪的體驗里.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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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才蒙蒙亮.外面樹上的鳥兒已經嘰嘰喳喳歡快地叫喚起來.
寶珠睜著眼楮.硬是一晚上沒睡著.
蘇臨淵食髓知味.又來了一回.但為了她身體考慮.也知道節制.動作很溫柔.也一直在取悅她.
所以.在完成告別少女的純潔儀式之後.寶珠還是有大把時間睡覺.可是她睡不著.明明犯困.可是想法卻亂七八糟充斥填滿她腦袋.
首先她滿足了好奇心.這事兒沒她想象的那麼可怕.甚至到後面是舒服的.可是……她跟蘇臨淵做了如此親密的事.是不是意味著她從此就是他的人了.倆人到底算師徒呢.還是夫妻呢.
出于別人所說的忠貞觀念.她真的要跟蘇臨淵在一起一輩子嗎.可是.所謂的忠貞.寶珠知道有這麼回事兒.可是心里並沒有那麼認同.畢竟她見過不少男子三妻四妾還去花樓尋花問柳.也瞧見過妻妾背後偷人的.
蘇臨淵會不會也跟那些男人一樣.得到之後便厭了.去尋覓新的目標.想到這個可能性.寶珠心里躁悶起來.有一種自己像玩物一般被人喜新厭舊.最後也像那些下堂妻妾般終日抑郁成怨婦的可怕聯想.
若是這種結果.她現在就想把躺在身旁的人掐死.
蘇臨淵掀開眼.看到的就是某女咬牙切齒.眼里盛滿怒火的模樣.
「怎麼了.身子哪里不舒服.」
他關切地問.無比自然地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里.
「沒什麼.」寶珠悶悶地答.下意識不想把那念頭告訴他.
「瞧你這氣呼呼的模樣.告訴師父.怎麼了.」蘇臨淵笑著吻上她的唇.
寶珠別扭地躲閃他濕滑的唇舌.可是卻被他掌控得穩穩的.吻著吻著.這吻就變了質.蘇臨淵的手不規矩起來.朝她腿模去.
大白天的.可不比晚上黑燈瞎火.寶珠驚得並攏雙腿.壓抑地喊了聲.
「師父.別.」
可是蘇臨淵哪管她這可以忽略不計的阻擋.薄唇堵上她的.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吞沒了.又開始新一輪的纏綿.寶珠原本僵硬的身體也逐漸軟了下去.沉沉地喘/息起來.
等他放開她的時候.外面天光已經大亮了.
寶珠是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抱著被子將自己裹起來.一句話都不想說.
看她雖然表情懨懨.卻雙頰如染了胭脂一般透著紅暈.肌膚潤得仿佛能掐出水來.蘇臨淵寵溺地撫模上她的臉.
「你再睡一會兒.我去給你拿水擦擦.」
說完.他起身下床.穿上內衫後.披了外袍便出去了.
過了好一陣子.蘇臨淵推門進來.端了一木盆熱水.
寶珠閉著眼.任他像翻咸魚一樣擺弄她.用沾了水的布巾細細地將她一身黏膩擦拭干淨.讓她重新恢復清爽.接著把被子蓋好.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蘇臨淵就像哄小孩一般.態度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要多疼寵就有多疼寵.
「嗯.」寶珠眼皮也不掀.懶懶地應了聲.
蘇臨淵也不計較.面帶微笑地端著木盆出去了.
等他離開後.寶珠撐著胳膊坐起來.將衣服一件件穿好.
她默默地告訴自己.眼前的這一切美好都是短暫的.他總有一天會變.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不要指望依賴任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