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逃離的方向,冷明涵眼里閃過狩獵的光芒,「有意思。」
羽畫幾乎是跑著回去的,回到房間後,就將門鎖上了,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剛剛的那一幕沖擊性實在太大了。
羽畫今天才知道原來男人的力氣那麼大,剛剛不是他無意識的松手,那麼後果真的不堪設想,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才行,自己才沒有時間跟這些有錢人玩躲貓貓的游戲。一想到自己的初吻被不喜歡的人奪去,心里就酸得很。
「羽畫,加油,沒事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拍拍自己的臉蛋,羽畫撐起自己軟下來的身子,勉強地走到浴室,用清水洗臉,整理一下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
深呼吸了一口氣,探頭出去,看了看,沒有人,應該沒有問題吧。走廊是密封性設計,但是頭頂是全透明的玻璃,不難看出,天還在下雨,頭頂上的玻璃呈現出階梯狀設計,雨水打在玻璃上除了付出清脆的響聲,還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今天的雨特別大,感覺水是從山上留下來一樣,受到了石頭的阻隔,變成了一瀉而下的瀑布。
羽畫抬頭看得有點出神,想起昨天晚上的花園,這里仔細瞧瞧卻是個很美的地方,一磚一瓦都凸顯出這里的主人高雅的格調,一張臉從腦里閃過,羽畫使勁地搖頭。
冷明涵的房間正對著羽畫現在住的房間,也是那邊唯一的一間房間,玻璃是單反設計,從外面看,只看到玻璃是那種流光的,上面雕刻了各種的圖案,大多數以花為主題,清新又不失高雅。冷明涵盯著她的臉,一絲一毫的表情也沒有放過,原來她笑起來很美,對著玻璃,第一次舒心地笑,本想推門而出,但看到他身後的人,冷明涵不由得皺眉。
「小羽,」樹明軒在她身後喊了一聲。
羽畫覺得自己看到了救星,一位從天而降的天神,專一用來打救她的,「樹醫生。」
樹明軒怎麼都覺得今天的小羽有點不一樣,但是到底是那里不一樣呢,又說不出來。看著她目不轉楮地盯著自己看,樹明軒雖然平時是萬花擁戴,接受了不少迷戀的眼光,但是對于小羽的注目還真的讓他有點不習慣。
「樹醫生。」
「嗯,有什麼事嗎?」
「我們怎麼時候可以回去啊。」小羽一臉期待地問道,說真的,要不是被告知道路阻塞,自己真的多一秒都不想呆在這里。
「額,那個,等道路通了就行。」樹明軒有點底氣不足地說道,冷明涵的話就像唐三藏念緊箍咒一樣,不斷地在耳邊響起,不過平時的小羽那麼體貼人,性子又溫柔,應該問題不大吧,還是緩緩再說吧。
「哦。」
「少爺,可以用早餐了。」玉姐敲門而進,順著冷明涵的方向看去,剛剛好看見了羽畫和樹醫生,玉姐輕笑,看來少爺終于有所追求了。
「嗯,你先下去吧。」
冷明涵口氣冷冷的,有種怒火忍欲爆發的跡象,當看到羽畫毫無保留地向樹明軒笑的時候,覺得特別的刺眼,雖然知道樹明軒不會對這個小護士有什麼想法,但是心里就暗叫不爽,那一吻之後,感覺自己對她的一切都有強烈的佔有欲。
為了模去羽畫額上的皺褶,樹明軒說些很幽默的笑話,讓她高興地笑出聲。兩人說在興上,冷明涵就出現了,羽畫像看見鬼一樣,一下子就躲在了樹明軒的後面。這個小小的動作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冷明涵額上青筋暴露,拳頭緊握。
樹明軒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見小羽下意識的動作,感覺應該不是什麼好事,而且,小羽應該是被欺負的那個,是不是不應該帶她過來這里,看來事情有點偏離了正常的軌道。
「玉姐剛剛說,可以用早餐了,我們先吃飯了,等下好好睡個覺,昨晚一夜沒睡,累死啦。」樹明軒完全忽視冷明涵,直接拉起小羽的手往餐室的地方走去。
「小羽,咱們去吃早餐,餓死了。」
羽畫捉到了救命稻草,順著樹明軒就往前走,快點離開那個人的視線,但是背後的那一道灼熱的視線,卻怎麼也揮不掉。羽畫真的覺得自己好無辜,到底是那里招惹了他。
從羽畫轉身的那一刻,冷明涵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一直在追逐著她的身影,樹明軒竟然無視他的警告,還特意跟他長唱對台戲。那女人看見自己就像看到了鬼一樣,能避則避,不過一想到接下來的幾天都有她相伴,心情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拐彎。到時候,哼哼,在慢慢治理這個小護士,反正樹明軒橫豎都是要離開的。
好不容易才坐下,一抬頭看見剛剛那個一臉大**便的男人,正笑得比狐狸還奸詐,全身就雞皮疙瘩,渾身的不自在,這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哎,果然哪些有錢人的心里都是有著一定的偏差,少接觸為妙。
辛苦了一個晚上,看見滿桌子都是自己喜歡的早點,羽畫胃口大增,食欲一下子也涌現出來。
樹明軒看著她兩眼在閃光,就知道,這些東西很對她的胃口,因為這家伙是超級的蔬菜控,對于那些花花綠綠的蔬菜殺傷力十足,但是對于自己這種肉食動物,這個早餐有點難度。對于某個人來說,更是一個極限挑戰。
果然,拉下凳子看見一桌的早餐,某食肉獸開始發飆了,「怎麼是這個早餐,換掉。」
羽畫不想理會他,心里只是想著趕緊吃完回房睡覺就好了。
「少爺,這早餐是……」過來的是一位跟羽畫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一臉的惶恐。
「我說換掉。」冷明涵沉著臉說道。
「不許換。」說話的是玉姐。
「少爺,先試一下味道。」
「換掉。」
「沒看見,小姐吃得正香,少爺這待客之道有點不妥。」玉姐絲毫不畏懼他的怒氣,這少爺挑食真的出名,不過為了他的身體著想,玉姐很早就起來,特意準備這早餐,想著趁著這個時間好好把他的壞習慣一並解決。
話音剛落,羽畫就感覺到一道殺死人的目光正盯著她不放。原來他不喜歡吃這個,哼哼,讓你欺負本小姐。羽畫決定無視,繼續享用自己的早餐,很快地一個南瓜餅就被解決了。
玉姐後面的那些佣人大氣都不敢出地看著羽畫,心里默默贊許,這是第一個在少爺發脾氣的時候,還能那麼鎮定地吃早餐的人,當護士的人果然有膽量。
冷明涵的臉烏雲密布,死死地盯著羽畫,SHIT,這女人真的會讓自己抓狂,這時的樹明軒一個喝粥的動作更加是火上澆油,樹明軒很想看看今天玉姐怎麼收拾這個家伙,誰讓他拋給了自己那麼個燙手芋頭。
「看到沒,明軒少爺也吃,不要再找什麼借口了,少爺,這也是為了你好,你知道……」,玉姐又出了她的殺手 ,嘮叨。
冷明涵盡管黑著臉,但是對于玉姐每次出這一招,他都是只有倒霉的份,所以為了自己的耳根清淨,只好屈服。換了以前,他是打死也不會干的,但是自從玉姐接手了他的飲食後,每天一報告,幾乎讓他吐血身亡,所以接受是最後的解決方法。
看著冷明涵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羽畫知道什麼叫食不知味了,他這樣就是,就像要上斷頭台一樣,羽畫忍著要笑出聲的沖動,肩膀在上下的抖動。
樹明軒的情況也好不到那里去,雖然他愛吃肉,但是沒有到抗拒蔬菜的地步,所以今天終于見識到什麼叫強人所難。
冷明涵看著那兩個一臉看戲的人,心頭一下子就沉下了,今年真的犯太歲了,活了那麼久,今天第一次被這樣強迫,天啊,這樹明軒還是兄弟嗎,竟然跟那護士在奸笑。
好不容易才將一碗粥吃干淨,見底了,正想掀桌子,玉姐就遞上了一盤精致的南瓜餅,意思是讓他吃下。
羽畫本來想著離開,但是看到這一幕又很想看看,他怎樣堅持下去。
冷明涵暗叫不爽,忽地想到一個讓她高興不起來的借口,「護士小姐,不知道,明軒跟你說了沒有?」
樹明軒一听見這話,知道這小子存心提出來的,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又被他搶白了。
「那個明軒應該跟你說過了吧,接下來的日子可能要你留在這里照顧我的傷勢。」
正在喝茶的羽畫听到後,差點噴水,「咳咳……咳咳……」好久才順過氣來,「你剛剛說什麼,」羽畫已經自己幻听了。
「好,我再說一次,你……要……留……下……來……照……顧……我。」冷明涵特意放慢了速度,一字一字地說給她听,同時不忘注意她的表情變化。
羽畫的腦袋轟地就炸開了,這是真的嗎?還是我在做夢………餐室內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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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同志真的好月復黑啊,接下來就慢慢地虐女主了……最近都在下雨……煩……親們,好冷清啊,求收藏,拜托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