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事情過分震驚,羽畫今天變得比較乖巧,冷明涵沒有什麼過分激烈的行為,羽畫也任由他。
「藍藍,你用力點揉嗎,不是涂的。」站在了一邊的樹明軒真的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那個平時看起啦凶巴巴的藍海新,為自己涂藥竟然那麼溫柔,平時被她暴力對待的病人算是什麼東西啊。
樹明軒站在了一邊叫板,「別吵,手是我自己的,我有分寸。少在那里嚷嚷地叫。」藍藍覺得樹明軒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嘮叨的。
「OK。我不說。」樹明軒咬牙這算不算是關心則亂呢?反正她自己是護士,有分寸的有分寸的。
話說,張明明怎麼還不出來。「哎,張明明沒事吧,怎麼還沒有出來,不會是暈倒在里面了。」樹明軒踫了踫藍藍的手臂,壓低了聲音說道,畢竟一個大男人大庭廣眾地說這樣的話,還是有點不妥,特別不符合他醫生的形象。
藍藍白了他一眼,「等下就好了,老娘都不急,你急什麼,還沒有到吃飯時間。」
樹明軒被噎了一下,閉嘴不語,好男不與女斗,老子讓你,行了吧,腦里卻計劃著怎樣今天怎樣敲詐她一筆,吃頓好的。
「等下閉上你的嘴,別亂說話。」藍藍小聲地在樹明軒的耳邊說道。
樹明軒翻眼,老子還想仁慈一點,這次不管了,要闊出去。樹明軒還是低低了應了一聲,「知道了。」這男人婆張明明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難道受了情傷,看起來應該不像,她這種性格會有人要嗎?(答案是有,樹大醫生,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藍藍跟樹明軒的這種互動,看在羽畫的眼里就像是情人之間低低細語,難道藍藍跟樹醫生,不對,是的話,藍藍會第一時間告訴她們的,三人里面,藍藍是最直白的一個。肯定地自己的錯覺。
「想些什麼,又搖頭又點頭的。」冷明涵抬起了她的手看了看,涂上藥膏後,好了一點,幸虧沒有破皮,否則這手就要留疤了。
「沒什麼。你怎麼會在這里的,玉姐不是說你會公司了嗎?」羽畫沒有發現自己的這種口吻就像是個小妻子在質問丈夫一樣。可是在冷明涵听來,卻是甜到了心里。
「明軒接到了藍藍的電話,給我打了一個,我剛剛好在這里附近巡店,就跟著過來了,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知道嗎?」連羽畫也沒有發現自己什麼時候跟冷明涵五指相扣了。
「嗯。」羽畫暫時忘記了早上的不愉快,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終于,張明明在大家的千呼萬喚中出來,跟平常一樣,沒有一絲的異常,只有藍藍和羽畫知道,她剛剛哭了,這是一種姐妹間的情愫,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知道。
「不好意思,剛剛拉鏈卡住了,讓大家等久了。」張明明咧著嘴巴說道,那種彎彎的笑容依舊掛在了臉上。
「沒事,反正我們也在(藍藍舉起了手),結賬走吧。」藍藍走進明明的時候順便將藥膏塞給了張明明。
「我們已經打擾店主很久了,快點結賬,我們去溜冰吧。」藍藍拿出了錢包,付了錢,臨走時還跟店主姐妹兩人賠禮道歉,還拿走了她們的宣傳單,說要給她們做推薦,作為彌補今天造成的麻煩,店主也不好再推月兌,連聲致謝。
本來賣單這事情應該由男士來代勞,可是藍藍卻事先聲明,誰敢賣單誰走,等下再表現也不遲。樹明軒听見了差點吐血,今天本來要敲詐她的,結果是被回敲了,心里有多不平衡就多不平衡,雖然知道接下來肯定是冷大少爺賣單。怎麼說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心里還是郁悶了好一會。可是,他不知道更加郁悶的事情還在後面等著他。
「好,出發。」張明明恢復了平常的那股瘋勁。
羽畫雖然不願意坐冷明涵的車,可是樹明軒的車又坐不了那麼多人,還有兩個男人拿出了一堆危險的事情來跟她們說道理,最後藍藍無奈地拍拍她的肩膀,「坐吧。」
藍藍跟明明坐樹明軒的車,她跟冷明涵一輛車。外加保鏢兩輛,四部名車錯落有序地開出了廣場,朝著目的地明揚滑冰場開去。
樹明軒的車上不時傳來陣陣的笑聲,不用說,肯定是藍藍跟樹明軒斗嘴,加上明明,三個人唱了一台戲。
冷明涵跟羽畫這一輛就相對安靜多了。兩個人都各懷心事,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那個,你會溜冰嗎?」冷明涵首先打破了僵局。
「不太會,」羽畫淡淡地應了一句,現在冷靜下來,自己剛剛在FORYOU的時候很明顯地對他產生了依戀,那肯定是自己太緊張了,每個人緊張的時候都會這樣,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不是嗎?羽畫不停地在心里默念道。
不太會,難道她以前上學的時候都不玩這一個,有可能,怎麼看,她都像是一個乖乖女。等下自己可以大顯身手了,說不定還來個英雄救美。想到這里,冷明涵的心情又開始變晴了。
羽畫無意中看見了他嘴角壞壞的笑容,全身都雞皮疙瘩,總是有不好的預感,這個男人想干嘛,笑得那麼賊。今天早上的事情,自己還沒有好好地質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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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她怎麼樣了。」關庭軒拉住了剛剛幫衛翠翠檢查完的醫生,一臉緊張地問道。
「嘴角破裂,臉蛋都紅腫了,最麻煩的是病人有點短暫性失聰,其他的不太嚴重,好好住院休息兩天就可以了,順便檢查有沒有腦震蕩。」醫生一臉嚴肅地說道。其實,衛翠翠的實際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張明明打她的時候,她用手臂擋了一下,只是沒有想到還有一巴掌,但是那一巴掌力度少多了,還有就是張明明的手指甲刮傷了她的臉蛋,所以看起來才會那麼嚴重,至于嘴角,醫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嚴重問題,可是剛剛檢查的時候,那位小姐塞了一疊的紅色人頭過來,說什麼跟男朋友吵架了,想讓他緊張一下,醫生見不是什麼太嚴重的問題,又可以幫人家小兩口,就應允了。
「好,謝謝你醫生。」關庭軒松了一口氣,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杜嵐嵐在後面喊什麼翠翠吐血了,頭暈啊,關庭軒心里就一緊,她是衛家唯一的女兒,平時都是捧上天的,雖然平時會有點驕縱,可是也很會分寸,不然也不會那麼討衛老爺子喜歡,作為一個重男輕女的大家長,能這般喜歡她,證明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至于張明明,從認識她開始,潑辣勁十足,從來不會讓別人一絲一毫,打起來,肯定會佔上風,況且,衛翠翠雖然有才華,可是還是屬于那種弱不禁風的女子。
關庭軒扶了扶額頭,或者家里說得對,他們家要的兒媳婦一定要能上大場面的,不能要那種潑婦罵街的。雖然今天的事情可能會有什麼誤會,可是先出手打人的就是不對,大家閨秀能忍才是硬道理,隨隨便便就動手,有欠妥當。當初自己是因為什麼才會被她吸引的,看來有必要考慮一下父母的建議。
衛子國接到保鏢的電話,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蘇麗緊跟其後,生怕來遲了,女兒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在走廊的地方,衛子國就看見了關庭軒,「翠翠怎麼樣了,怎麼會被人打的。」聲聲的質問讓關庭軒一時間說不出話。
「子國,你冷靜下來,讓庭軒慢慢說。」關衛兩家素有淵源,一直以來兩家人都想要連親,可是到了衛子國這一代,衛家大部分都是男孩子,而關家也是一樣,本來衛子國的弟弟的兒子衛建航,從小就跟關庭軒的姐姐訂婚了,可是後來關素雅在一次滑雪中出現了意外,到現在連尸體都找不到,關家和衛家話費了一年的時間,搜索,可是最後還是沒有找到。衛家撤出了搜索,關家雖然繼續,但是投放的力度也漸漸少了,兩家的婚事也因此而淡了。
至于兩家人,很自然地將目光放在了還是單身的關庭軒和衛翠翠的身上。兩家人都樂見其成,都看好兩個人的發展,畢竟這涉及兩個家族的利益,雖然衛家的兒子討回來的都是名門望族,可跟關家比還是差了一截。只是後來衛翠翠出國了,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也隨之淡了。現在衛翠翠回國了,兩家人,淡然熱心撮合。而且,衛翠翠年紀輕輕就已經開了自己的琴行,算是稍有成就。而且,關家二老,似乎對翠翠很滿意。
「伯父,你別擔心,翠翠她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需要留院觀察。」關庭軒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嗯,听說翠翠是因為你的事情而出事的。小子,給我擔待點,翠翠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別讓她傷心。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衛子國盯著他說道,一邊的蘇麗拉了拉衛子國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畢竟現在只是女兒的單方面示好,這樣會不會起反效果,嚇跑了他。
「庭軒,別介意,你伯父只是護女心切。」
「我明白了,伯母,這件事情,我會好好好地處理,給你們一個罵你的答復。」
「希望你說到做到。」衛子國跟蘇麗兩人推門進去。
「翠翠,你怎麼樣了。」蘇麗坐到了床邊握住了衛翠翠的手。
衛翠翠的臉蛋還是腫起來了,說話的時候牽扯到臉蛋,有點吐字不清,還夾帶著死死的痛楚。「媽,我……沒事……你……」衛翠翠沒說多少句話就開始咳嗽了。
「哎啊,翠翠,你別說了,別說了,媽看了都心痛,用寫的好不好,你看,好好的臉蛋,竟然會留下這麼多的刮痕,這個人下手真狠。」蘇麗心痛地說道。
而站在了一邊的關庭軒則是握緊了拳頭。
這個小小的動作當然瞞不過衛子國,對于他有這種發現,衛子國也是滿意的。
「翠翠啊,好好休息,別操心琴行的事情,媽請人幫你先打理,今天想要吃點什麼嗎?媽讓人去做。」
「阿姨,你放心好了,翠翠的醫藥費還有這段時間的護理,我都會親自打理的。」
「嗯。」蘇麗點了點頭。
「哎呦,翠翠,怎麼手上的傷沒有處理,趕緊讓人處理,萬一出現細菌感染了怎麼辦。」
蘇麗拉起了衛翠翠的手說道。
那一條條的抓痕觸目驚心,有些還已經破皮出血了,她竟然傷得那麼嚴重,剛剛的醫生怎麼就沒有發現呢?關庭軒確實吃驚了不少,對于張明明的印象就更加差了。
「那個我去找醫生,你們聊。」關庭軒退出了病房,在那里呆著,關庭軒會覺得自己的內疚感不斷地攀升。
「嵐嵐啊,這次真的麻煩你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衛子國對著她說道。
「沒事,伯父,我跟翠翠是好朋友嗎?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杜嵐嵐乖巧地說道。雖然之前見過衛子國,但是卻沒有跟他有進一步的接觸。況且他位高權重,對于自己的父母前途很有幫助。
杜嵐嵐很合作地跟著衛子國離開,心里明白衛翠翠跟蘇麗肯定有很多的話要說。
「伯父,我先回去了,家里有車接我,不用麻煩你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杜嵐嵐。杜鵑的杜,山字下面一個風的嵐。」杜嵐嵐的嗓音屬于那種甜美清脆的那種,听起來讓人如沐春風。衛子國活了幾十年,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好。」不知為何,衛子國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
「翠翠啊,你怎麼?」蘇麗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心里還是心痛的,剛開始不是說,只是做做表面的,怎麼會把臉蛋真的弄傷了的。
「媽,你別擔心,現在不是挺好的嗎?」衛翠翠彎起了眼楮說道。
接觸到衛翠翠的眼神,蘇麗就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反正自己的女兒會給自己好好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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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里實在是太棒了,」張明明穿著溜冰鞋在場地的中心起舞,招惹了不少的眼光。
樹明軒跟冷明涵本來打算包場的,可是羽畫她們不同意,這位新生的女朋友奴,只好答應了。還屁顛屁顛地跟在了羽畫的身後,十足的護花使者。
「小心點,那里太陡了,很容易弄傷的。」冷明涵從一開始就跟在了羽畫的後面,時刻保護著她,因為看著她不太熟練的溜冰技術還有這個溜冰場的人太多了。
「我知道了。」羽畫對于他的過分保護,有點很無語。
「小心。」冷明涵一把將她拉進懷里,瞪著那個不知死活的人。竟然在他的眼皮下,將他的人踫到。
那個黃毛年輕人吐了吐舌頭,滑走了。
羽畫靠在冷明涵的肩膀,心還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剛剛要不是有冷明涵,自己的真的要開花了。
「知道怕了沒有。」冷明涵模了模她有點慘白的臉蛋。
見她沒有反應,冷明涵半蹲,長臂一伸,將她抱起來了。場上一片歡呼,還有些人在鼓掌。
「喂,你干什麼啊,快點放下我,好多人在看著啊。」羽畫將頭埋進了冷明涵的懷抱中,那麼多束眼光望著,羽畫真正感覺到什麼叫招搖過市了。
「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個夠了。」冷明涵不以為意,抱自己的女朋友天經地義,有什麼問題。(冷少,問題是這里是公眾場所,還是溜冰場,穿著溜冰鞋抱起一個人,還在溜冰,很牛好不好,能不讓群眾起哄嗎?起碼植生是做不到的。)
「不要啦,藍藍她們也在,我回去很難交代的,」羽畫氣得輕捶他。
「不用交代,我來說就好了。」
當然這麼矚目的舉動,怎麼可能不招來大家的目光,其中就包括了藍藍,明明還有樹明軒。不過這個樹明軒倒是覺得不奇怪,光看冷明涵的架勢就知道了,當兄弟那麼久,心照了。
「藍藍,小羽跟那個人。」張明明第一個沖到了藍藍的身邊,從剛剛就詫異,為何樹明軒要羽畫跟那個人一輛車,還有就是那個人望著羽畫的表情很奇怪,原來是這樣,不過自家的小羽怎麼能那麼容易被拐去,那個夜醫生怎麼辦啊。不行,不行,跟這個人一對了,那自己的紅娘不就泡湯了,雖然今天自己經歷了感情波折,可是幫好姐妹找個好歸宿也是首要任務來的。
「明明,看來我們今天晚上很有必要逼供啊。」藍藍的眼里閃過精光,樹明軒就有不好的預感,要經過這兩個人的同意,看來冷明涵有得受了,呵呵……雖然是他人之手,不過心里還是挺涼快的。
「好,藍藍,今晚就麻辣火鍋。」
「嗯,包在我身上。」
听到這個麻辣火鍋,樹明軒額上冒汗,兄弟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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