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全身僵硬,幾乎挪動一點疼痛便傳至全身,手輕輕撫上太陽穴,頭上似乎包扎著繃帶,緩緩睜開眼,眼前的一切令顏苧蘿吃驚,怎麼會躺在這里,雖然不算糟糕,
但是很質樸清雅,一陣風吹過床前的白紗,幾個黑影閃過,顏苧蘿想要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麼?」聲音啞啞的,似乎就像大病過後,而顏苧蘿不知道現在的她就是大病初愈。
黑影似乎被驚嚇,晃晃動動消失了。
「有人麼?」顏苧蘿接著又叫喚了一下。
似乎來人有些慌張,急急地撩開床前的白紗,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出現在顏苧蘿面前,她的裝束又讓顏苧蘿吃了一驚,頭上梳著的發髻,粉紅的絲綢上繡著些碎花,、、、、、、,這些分明就是一副古裝樣,想不清到底是如何。
這出現的小姑娘看著眼前的顏苧蘿眼里是空洞洞地,好像沒有自己的存在,輕輕地推了顏苧蘿一下,眼里突地就蓄滿淚水,急急地喚了一聲,「小姐,小姐,怎麼了?別再嚇小歡了!」
顏苧蘿回過神來,看了眼前簌簌掉淚的人,伸過手去想要擦掉那掉下的眼淚,自己心里仿佛有著說不出的淒涼,
「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告訴我怎麼回事?」
小歡瞪大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小姐?」
「不用大驚小怪地,我沒事,可能是這場病讓我忘了許多事,小歡告訴我好麼?」
自言自語︰「小姐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而顏苧蘿從小歡口中得知,自己被賜婚下嫁給北國的二王爺拓跋胤寒,雖然自己是北國右相顏明的掌上明珠,但也沒有贏得北國這位寒王爺的喜愛,好像寒王爺有著自己深愛著的人兒,而自己卻奪了這位寒王爺深愛人的寒王妃的位置,自己便成了惡人來承受寒王爺的恨,這一次更是十分的嚴重,差一點就搭上了一條命,不,應該說原來這幅身體的主人——顏苧蘿已經搭上了一條命。
也許上天這樣安排便是另一種契機吧,顏苧蘿似乎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她只想想自己為何會來到這兒?
「小歡回去休息吧,我想歇息了。」
「小姐,小姐剛剛醒來,行動諸多不便,讓小歡留下來照看小姐。」
「小歡,不礙事的,自己去歇息吧,有什麼事我便喚你便是了。」
「那,小姐好生歇息,小歡就在外守著,小姐有事便叫喚一聲。」
顏苧蘿朝著小歡微微的點點頭,小歡便不好再勸著,自己朝著顏苧蘿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再看了四周的一切,終于認可了這個事實,顏苧蘿想要回憶,躺,想靜一靜。可是剛剛想要
躺下,外面一陣吵鬧,一股夾扎著怒氣的風迎面而來,「王爺,王爺,小姐剛剛睡下,請,請••••••」
「滾開!」
「 」,「嗚」兩聲傳入了顏苧蘿,帷帳被怒氣震落,帳簾緩緩落下,顏苧蘿看見了那冷冷的眼神,但那令人膽怯的眼神卻足以勾魂攝魄,迷亂人的心智。
渾厚的一聲隨之而來,「本王想不到如此惡毒之人居然還能活著,老天當真瞎了眼!」
此時顏苧蘿知道了眼前人正是拓跋胤寒,劍眉、薄唇,他,竟然如此英俊,如此彪悍,但此時仿佛是傳說中的阿修羅,讓人不寒而栗。
拓跋胤寒看著眼前呆愣的女人,忽的一個嘲弄的笑容,「本王的王妃!可看夠了!」
顏苧蘿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不知王爺有何事?」
「何事?」拓跋胤寒怒氣叢生,伸出手捏住顏苧蘿的下顎,「嗚,嗚,」那只手青筋暴起,足以知道此時主人的怒火有多大。
「顏苧蘿,本王告訴你,別再使出你的詭計去害若盈,否則,別怪本王不念在皇太後的份上讓你生不如死!」
看著眼前人的因那個叫若水的人憤怒的模樣,顏苧蘿此時心里仿佛被絞著說不出的疼,眼眶里就蓄滿淚水,「是麼,已經生不如死了,不知王爺還要讓我如何生不如死?」兩眼就這樣望著眼前俊美的男人。
不知為何,拓跋胤寒看見了那雙黑黑的瞳孔里裝滿了他讀不懂的悲傷,停留了一下,拓跋胤寒感到十分的狼狽,放開捏著顏苧蘿下顎的手,甩了甩袖擺,背過身去,「你好自為之,呆在尾蕪院別再耍毒計害人,否則不會像這次這麼簡單!」
拓跋胤寒大步向外走去,那背影讓顏苧蘿有一陣心酸,不知為何,好似自己就是原來這副身體的原主人,沒有一絲留戀,不曾回頭。
「小姐,小姐。」小歡看著眼前的小姐,為著自己的傻小姐難過,難道王爺的心是石頭做的麼?眼淚簌簌地流下,「小姐,怪小歡沒有保護好你,怪小歡。」
「小歡,沒事,只是沙子迷了眼。」
小歡不知如何說下去,只是深深地為自己善良的小姐擔心,可是不正是這樣的小姐才是自己想要好好護著的麼?
「小歡,剛剛是不是傷著了?疼不疼?」
「小姐,小歡沒事,只是撞了一下,不礙事,小姐好好歇息,有什麼事就喚小歡,小歡在外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