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幾日了還竟未有半點消息傳來,多少也從守在相府的禁軍口里听到一些風聲,朝堂之上紛爭不斷,以往和顏崇交好的人大部分人早已倒戈,只有少部分人支持顏崇,人情薄如紙,往日巴結的看似交好的人如今都倒戈的倒戈,避著的避著,一個都指望不上,顏朔風和苧蘿都束手無策,只能干干等著。
「二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找到證據幫爹爹他們洗月兌罪名!」
顏朔風警惕地對外望了望,把書房門從里面鎖上。苧蘿見他如此慎重,心里道是是不是有什麼秘密,顏朔風卻緩緩地說︰「蘿兒,其實二哥有事瞞著你。」
有事瞞著她?苧蘿心里一緊,「二哥有何事瞞著我?」
「藏寶圖在日翼國皇室手里。」
既然是在日翼國皇室手里,那不就證明她爹爹和大哥是清白的,只要說出來不就成了!不明他二哥的意思,問道︰「二哥要說什麼?」
顏朔風嘆了口氣,「大哥是日翼國皇室的人。」
什麼?顏煦陽並非顏苧蘿的親大哥,而是日翼國皇室的人,那顏煦陽為何會在北國丞相的府里以丞相府大公子的身份面世?顏朔風既然知道他是日翼國皇室的人,那麼顏崇也知道,他們又怎能讓別國皇室的人潛伏在北國這麼久?為何又助顏煦陽私藏西陵國的藏寶圖?意欲何為?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苧蘿震驚說道︰「二哥直說無妨!」
「爹爹是為報救命之恩受人所托照顧大哥,大哥原是日翼國失蹤的太子,只是皇室里的爭權奪利免不了勾心斗角,即便能防明劍但暗箭難防,在大哥九歲那年被人下毒差點身亡幸得大哥的師傅所救,為避免暗殺就將大哥寄養在我們家中。」
「那為何要將西陵國的藏寶圖據為己有?讓大哥交出藏寶圖,難道爹爹的養育之恩還比不上那筆財富?」那可是北國的戰利品,而且不是一般的戰利品,苧蘿也不清楚,顏煦陽是日翼國的太子何必要那圖,那圖說白了只是一堆財富而已,難道身為一國的儲君所擁有的財富豈是一份藏寶圖的寶藏所能比擬的?其實重要的顏朔風不知道罷了,所以無從沒有告訴苧蘿而已,重要的不是藏寶圖內的寶藏,而是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長生不老藥誰不想要,當踏上帝王之路,擁有江山美人,短短幾十年便歸于塵土,可是膨脹的**又怎能輕易滿足,誰不想長生不老?
「可那份藏寶圖已經落入楚翼的手里。」
楚翼是誰?又冒出一個苧蘿不知道的人。看出苧蘿的疑惑,顏朔風接著道︰「楚翼是日翼國的二皇子,與大哥水火不容,當初大哥就是差點被他毒害的,大哥本以為派人將圖送去日翼國後就回歸日翼國,哪知半道上被人將藏寶圖劫走,楚翼與北國的人勾結要置大哥和爹爹于死地!」
也難怪,藏寶圖落入死對頭手里是無法輕易拿回,那麼這就是十分棘手的事,「二哥,我們如何救出爹爹和大哥?」
顏朔風沉思片刻,「要救人如今唯有靠寒王爺!他在朝堂之上並未將矛頭指向誰,也未表態,誰也弄不清他心中所想,只有他的能力才能挽回局勢。」
拓跋胤寒?他對顏家的恨意如此之深,他恨不得將他們置之死地,他如何又會輕易幫助他們?苧蘿將心中一直存在的疑問說出,「二哥可知拓跋胤寒為何恨我們?」
顏朔風一臉凝重,弄得苧蘿心里發急,她想弄清拓跋胤寒為何一而再,再而三針對她、折磨她。
「是無法解釋清的誤會,寒王爺認為他母妃是爹爹打死的,其實不然,當時淑妃娘娘遭人下毒手走火入魔,淑妃娘娘在清醒時令爹爹殺死自己,爹爹不得已出掌,而寒王爺此刻看見這副情景認為爹爹恩將仇報將恩人殺死。」
所以是發生了誤會,就像許多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耳听也不一定為真,就如拓跋胤寒只是見到了顏崇劈掌殺死他娘一樣。
相府的老管家急色匆匆跑來書房,「二公子、三小姐,外面來了許多人,說是有聖旨••••••」
苧蘿和顏朔風感覺不對勁,不知是福是禍,兩人趕往前廳接旨。見苧蘿和顏朔風走來,一個差役上前唱道︰「聖旨到!顏府一干人接旨!」說完,顏府之人皆跪下听旨。
一個太監板著臉,展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右相顏崇與其子顏煦陽,查悉私藏西陵國寶圖,以權謀私,意欲謀反,著即可查封府邸及家產,捉拿顏府一干人等,押至天牢,等候發落。欽此!」
「二公子、小姐!」小歡和春梅驚呼。
苧蘿驀然听到這惡訊,想不到來的這麼快,都還未想到解決的辦法,若是顏府所有的人都進天牢,誰還會來救他們?苧蘿驚呆望向顏朔風,此時顏朔風心里動蕩不已,握緊拳頭想要逃出去,若是束手就擒的話,再無人能救相府,可就算逃出去,顏府又會多了一項罪名——畏罪潛逃,這樣他們就更加舉步維艱。
讀旨的太監厲聲喝道︰「你們還不謝恩?」
他們只得咬牙叩頭道︰「謝皇上聖恩,••••••萬歲、萬萬歲!」
謝完恩,又听得幸災樂禍的細高尖銳聲,「來人呀!把相府一干人等押入天牢,即可查封顏府!」
「是!」眾差役齊聲應道,便都沖上前來那人,府上的下人害怕開始逃竄,頓時亂成一團,人聲以及物品墜地的聲音嘈雜響成一片,一隊人捉拿人,另一隊人就提著漿水桶,拿著封條,沖進府內各處查封。
「小姐小心!」顏朔風和小歡他們護住苧蘿不被撞倒。
「來人,先將他們抓住!」看著苧蘿他們定在原地,就派人先捉拿他們。
「誰這麼大膽要抓本王的王妃?」
大伙仰頭看向來人,顏苧蘿眸色一凜,他來做什麼?此刻苧蘿說不清是恨還是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