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拓跋胤寒還是認為孩子不詳,但溫瑤太後很鎮定地轉過頭問苧蘿一句,「蘿兒,孩子可是胤寒的?說出來,哀家給你做主!」
苧蘿驚愕于這句話,胸中也升起苦澀難過,不能呼吸。孩子是不是拓跋胤寒的,還有那麼重要嗎?孩子已經沒了,曾經那小小的生命在肚里的跳動,那份悸動都消失了,被拓跋胤寒一腳踢沒了,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而他怎能抹滅這個事實,是怎樣的一個男人這麼無恥!
「蘿兒?」溫瑤太後在等著苧蘿的回答,可是不見她的回答,正要再次開口,卻被生生打斷。
「無話可說了!」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拓跋胤寒的話像是刀刃割在苧蘿的心口。
憤怒的苧蘿口不擇言道︰「對,那個孩子絕不是你這般厚顏無恥的人的!」
拓跋胤寒本想以為苧蘿會矢口否認他的話,他會立馬拆穿她的謊言,在心里他也有絲絲期待那個孩子是他的,但卻憤恨那個奪去她的人,又或者說不是憤恨而是嫉妒,嫉妒的讓他發狂,想要將那個人碎尸萬段!心里如同被螞蟻慢慢啃噬著。
現在,苧蘿說出了他一直以為的真相,他又接受不了,他在矛盾著,他又不知緣何矛盾。這就像多數人的心理,明明期望是這樣,卻又欲蓋彌彰說是那樣,不肯承認自己真正想的。
「所以••••••,太後覺得本王的做法是對的嗎?本王如此做,也是為了王妃好!」
到底是怎樣的殘忍,拓跋胤寒說出這樣的話里羞辱她,苧蘿出口大斥︰「出去!我不想見你!」
當一個人在怒火中燒的時候就會忘記身份地位等等這些,不管不顧只會發泄自己胸中的怒火,而苧蘿就是這樣,拓跋胤寒欺人太甚,明明覺得再無瓜葛,不再受他的影響,可是事情不如她的決定。
「不想見我?本王沒寫下休書,你終歸不得不見本王,即便是死了!」沒有幾人敢這樣一次又一次地頂撞他,他微蹙的眉間藏著一抹怒氣,寒光射在苧蘿發紅的眼瞳里。
苧蘿哈哈大笑,「即便是死,我也不會再與你有瓜葛!」
溫瑤太後看苧蘿和拓跋胤寒兩人的勢頭越來越不對勁,本是想化解兩人的誤解,讓兩人言歸于好,那個秘密還不能現在說出來,只有隱忍在心中,「胤寒!」然後又無奈的說︰「先回去罷,哀家再留蘿兒陪哀家幾日,幾日哀家再送蘿兒回府。」
拓跋胤寒還是不肯離去,似在堅持著什麼,藏著深沉的心事,若是苧蘿不跟他回王府,他不罷休的樣子。
「小玉,扶蘿兒進內殿休息。」
小玉姑姑領意扶過苧蘿去內殿,此刻,溫瑤太後勸解道︰「胤寒可是擔心蘿兒?」
「太後娘娘地位尊貴,喚臣胤寒,臣擔當不起!」
「胤寒還是在怪哀家?」說著又看拓跋胤寒的表情,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微微嘆了口氣,「總有一日你會明白,哀家是為你好,蘿兒是好孩子,你若是放棄了,後悔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