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哥哥,好熟系的名字,對!那是夢中小女孩口中叫的名字,腦袋里又浮現那斷斷續續的畫面,苧蘿的頭澀澀發疼,按住太陽穴,一些新的畫面又竄入大腦里。
小女孩穿著粉紅色棉布衣有些笨拙的身子讓她小手很費力緊抓著一錦袍男孩的衣角,而小男孩似有不悅,而小男孩冷冽的氣息如同拓跋胤寒一般,未開的眉眼間還是有著拓跋胤寒的模樣,就是未褪去稚氣的拓跋胤寒,小女孩還是堅持說︰「純哥哥,純哥哥不要不理阿苧好不好?阿苧以後一定長得比純哥哥的母妃還要美,阿苧以後一定嫁給純哥哥。」
「純哥哥不要丟下阿苧,阿苧會听純哥哥的話。」這句是拓跋胤寒將她獨自扔在花園里時跟在他身後哀求地說的。
「純哥哥瞧阿苧漂亮嗎?」
「丑死了。」
「真的很丑嗎?」這又是兩人之間的小對話,那時印記在苧蘿臉上還未那麼顯現,小小年紀未曾覺得自己臉上的黑印有何問題,而拓跋胤寒的話讓小小的苧蘿開始在意。
「誰還敢笑話她!」這是拓跋胤寒在看見有人嘲笑苧蘿,他維護苧蘿的話,那時苧蘿卻是渾身泥土坐在地上哭花了臉,抬著頭奕奕看著拓跋胤寒問︰「純哥哥,阿苧真的很丑嗎?像是丑八怪?」
「阿苧不丑,阿苧一點也不丑,那純哥哥喜歡阿苧嗎?」
拓跋胤寒凜了凜眉,沒有回答,苧蘿又說︰「他們說是阿苧很丑,若是純哥哥娶了阿苧會被笑話。」
拓跋胤寒不回答只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小傻瓜太傻,為了他與那些個想要欺負他的紈褲子弟拼命廝打,也未曾想到他們似乎不是他的對手,這樣傻傻的挨了打。還有偷偷跑到密室里邊給被責罰的他送吃的,陪著他一起他在黑暗的密室里,他還記得那瑟瑟發抖的小身子緊緊靠著他,還安慰他說,「純哥哥不怕、不怕,有阿苧在這兒。」
他想要笑話她,明明是她害怕,可是還安慰著拓跋胤寒。還有拓跋胤寒練功受傷時,不是拓跋胤寒喊疼哭泣而是在一旁的苧蘿哭泣,••••••
「以後阿苧就做王妃,別哭了,哭的丑死了。喏,這個給你,可不準掉了,掉了就打你。」
小手接過玉佩,且听到了拓跋胤寒的話高興得又蹦又跳,「以後我就是純哥哥的王妃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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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們顏家的人!」一把推倒了苧蘿。
「純哥哥,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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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幕就如昨日出現在苧蘿腦海里,她想甩掉這些記憶,這不是她想要的記憶,不想被這份記憶所束縛。
苧蘿掙扎痛苦的模樣,溫瑤太後急忙抓著苧蘿的雙手,「蘿兒?蘿兒?怎麼了?」
「不要,不要••••••」苧蘿不要她腦子里的這份記憶,她似乎越來越矛盾,越來越痛苦。
溫瑤太後手指在苧蘿身上幾個穴位點了幾下,在苧蘿睜大眼楮眼皮沉沉落下後溫柔的說︰「好好睡上一覺,我的孩子。」她知道一個女人被最愛的人冷漠是最無法接受的。
溫瑤太後之所以會這樣想也是常理,許多人都會根據自己的猜測推理,而她所想的就如同,一個人對愛的人最痛苦的不是告訴「我不愛你」而是以冷眼相待,感覺不到絲毫的在乎,更感覺不到你的存在感,你在他心中所佔的地位。
她讓苧蘿睡去,只是為了讓她情緒可以平復,苧蘿是她的孩子,為了報恩,他們付出了太多,就連他的崇哥和朔風差點斃命。她甚至想假若崇哥沒那麼忠義,她多想她們一家人笑傲于江湖,隱于山水間只做逍遙一家,拋棄身上所帶的責任,終歸也是崇哥還是她的崇哥,要不然她也不會愛上他,委屈身份嫁給他。只是苦了他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