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王爺傷情妃 不用你管!

作者 ︰ 汐苧

苧蘿和拓跋胤寒兩人在水中緊緊相挨,苧蘿不住抱著拓跋胤寒微滑下的身子,又害怕有人發現。

她不知道顏朔風為什麼要去引開那些侍衛?又叫她和拓跋胤寒藏起來,他們的身份,一個是王妃,一個是王爺,被刺殺了,本就該那些侍衛保護他們,想要從水中出來,但拓跋胤寒在苧蘿耳邊說道︰「不要站起來。」

拓跋胤寒什麼時候會被弄得如此狼狽?若不是現在中了散失粉也不會躲起來,身子很沉,拓跋胤寒盡力地撐著,頭慢慢靠在苧蘿肩上。

拓跋胤寒灼熱的呼吸噴薄在苧蘿的脖子上,親昵的舉動使苧蘿的臉色酡紅,雖幸得這冬夜里的湖水沁滿周身但她全身還是發熱,漆黑的夜色遮住了苧蘿的尷尬。可拓跋胤寒在這樣近的距離里將苧蘿的反應看得一清二楚,蒼白俊美的臉上浮起一抹莫不可測的笑意,就這樣靜靜靠著苧蘿。

苧蘿水中的身子了一下,在水面上造成一層水波,他們之間的曖昧就如擴大的水紋一圈又一圈,拓跋胤寒對于苧蘿的舉動有一絲不悅,抬頭吻在苧蘿的唇上,想要推開拓跋胤寒,手剛踫在拓跋胤寒的胸前,他們頭頂傳來兩個人的對話,就這樣一直被拓跋胤寒吻著。

「想不到桀王爺會狠下殺手出了這個主意,不過還是讓他們給逃了。」

「彼此彼此,二皇子也不是想要殺兄嗎?我們都只是為了那個位置而已。」

「呵呵,怎敵得上桀王爺?王爺是想一石二鳥吧?王爺想要殺了寒王妃,然後逼出幕後幫助拓跋胤寒的人?還想要得到北國命脈開啟的鑰匙!我說的對吧?」

「二皇子若是還想繼續合作,那麼就只管協助本王,不要管得太多,我們各取所求。」

話又被第三個人打斷,「王爺,屬下失職!寒王爺他們逃走了。」

「算了,本想今日誅殺他,居然逃月兌了!算他命大!」

「難道桀王爺不知那寒王妃如今可是傾國傾城的美人?留著風流快活豈不更好?」

「••••••走吧。」

想不到他們會听見這樣一番真相,皇室里邊隱藏這樣不堪的事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與權利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不顧手足情,不是常說的血濃于水嗎?

當他們漸漸走遠,苧蘿不知不覺開口說了一句︰「你也在乎皇位嗎?」

拓跋胤寒的沉默印證了苧蘿心中的猜想,又開口,「皇位真的有那麼好嗎?高處不勝寒,百年之後,不過是黃土一堆。」

拓跋胤寒眼里閃過金光,苧蘿再一次給她震撼,越想拋開越拋不開,是怎樣的女子才會有豁達的思想?他覺得對于苧蘿,他讀不懂,她就像一個無盡的寶藏,越挖掘越有驚喜。

「不要告訴我,你也不在乎!」拓跋胤寒有些發白的唇瓣吐出這句話,他不相信苧蘿不在乎。

苧蘿不在意權利與地位,她不過是想有一個人能許她一世安好,一起領悟幸福的真諦。想來原本的顏苧蘿也是認為拓跋胤寒是她的良人,不管她嫁給仇恨她的拓跋胤寒後會又怎樣待遇。她給出了既是她也是原本顏苧蘿的回答,「不在乎!我只在乎我愛的人!」

她愛的人,她愛的人是誰?難道不是他嗎?他是她的夫,他是她的天!她還能愛誰?她誰也不能愛!她只能愛他一人!

「你愛的是人?」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拓跋胤寒憑什麼想要刺探她心里想什麼呢?是不是太過于霸道,太大男主義?總之她不喜歡他的窺探。

苧蘿的話此刻卻激怒了拓跋胤寒,沉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暗啞,「與我無關?別忘了你是我的王妃!今生你只能愛我!只能愛我!」

拓跋胤寒重復著那句話,是在告誡苧蘿,還是不放心,提醒苧蘿還是給他一劑安心藥,他說不清楚這個原因,是真的不清楚嗎?他也在心里悶悶地問他自己。

「你不許愛別人!」毫無意識的話就這樣冒了出來,拓跋胤寒知道自己是失態了,只有在苧蘿面前他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失態,他這句話也讓他自己嚇了一跳,噤噓了聲。

苧蘿心跳快了幾拍,只是她沒有去深究為什麼?今夜的太多事給她造成了一系列的震憾,顏朔風竟然武功如此厲害!拓跋胤寒的兄弟也竟要殺了他?她自己又與幫助拓跋胤寒幕後的人有何關系?拓跋胤寒為什麼會夜闖皇宮出現在這里?他對她的態度轉變為什麼會這麼大?見死不救不更合他的意麼?••••••

想著,苧蘿又听見腳步聲,而拓跋胤寒站起身來,又被苧蘿拉下去,「不要出去,若是他們回來怎麼辦?」

身子因為中毒拓跋胤寒一個大男人被苧蘿這個女人拉著無意壓在苧蘿身上,這會苧蘿腦袋里彈出剛才的畫面,扭頭不去看拓跋胤寒。

哪知下一刻,拓跋胤寒從苧蘿身上起來,嘩啦啦地一陣水聲,拓跋胤寒走上岸去,而苧蘿見拓跋胤寒已經上岸,那她還怕些什麼?也跟在拓跋胤寒後面上了岸。

「凌風救駕來遲,請主子責罰!」

拓跋胤寒沒有責罰他,看向身後的苧蘿,濕透的衣裳緊貼苧蘿的身體,那美好的曲線一展無余,想到肖想苧蘿的那兩個人,不悅的神情在臉上一閃,開口向帶著青銅面具的人要來了黑色披風。

「披上!」。盯著苧蘿,直到苧蘿把她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听見拓跋胤寒罵她,苧蘿瞪了他一眼,她怎麼知道是自己人?剛剛她是緊張他了,所以拉住了他。

「不用你管!」苧蘿說的牛頭不對馬腳,苧蘿是置氣還是撒嬌。

隨後拓跋胤寒被凌風帶離皇宮,苧蘿披著披風站在湖邊涼亭上,看著消失在夜色的二人。

好一會兒苧蘿被風吹得顫抖,拉緊了脖子上披風,縮著步子慢慢走回寧禧宮。

到了房門前,里邊是點著燈的,小歡和春梅恰好從里面步履匆匆走出來踫上了苧蘿,剛想出口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撞上了她們,不清楚她們著急小姐去哪了嗎?一看苧蘿渾身濕透,「小姐!你去哪里了?怎會這般模樣?」

「你不要咋咋呼呼的,剛剛出去走走,不小心掉水里了。」

「小姐先進屋,我喚宮女去準備熱水沐浴暖暖身子,可不得著涼。」相對于小歡的咋呼,春梅是很鎮定的。對于小小歡歲數的春梅處事卻很機警,顯得成熟老練。

「小姐剛剛進屋里見你不在,後來又听說有刺客我們嚇得不輕,還以為你被刺客抓走了,準備著去向太後娘娘稟告。••••••」

「蘿兒?怎渾身**的還不換下衣裳?」又忽轉頭怒斥一旁站著的宮女,「還不去備熱湯!」

宮女遵了吩咐一起去備熱湯,不敢怠慢了。

「蘿兒下次不要一人出去,這樣讓我擔心,若要出去走走就多帶幾人在一旁伺候著」。

「是,皇女乃女乃。」苧蘿不清楚太後怎會知道她一人出去?小歡都還沒有去稟告太後她失蹤的事,仔細觀察溫瑤太後,發現不了絲毫的神色可疑之處,見到的只是關心和焦急,是她想多了嗎?還是他們都隱藏得太深,還是她道行太淺?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她卷入了什麼樣的漩渦。

「女乃女乃今晚過來陪陪你,明日就送你回王府。」溫瑤太後在看著苧蘿的表情,她以為苧蘿會反對,會不願回去,可苧蘿卻出乎了意料。

「好。」

苧蘿並不是願意回去,而是她不得不回去,在拓跋胤寒受傷的那一刻,苧蘿不是幸災樂禍,而是焦急與害怕,她似忘了拓跋胤寒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折磨,只有擔心。

就像他們似曾相識,他們就像糾纏幾世的冤家,相爭相斗卻又是相愛相守。原來初見的那一瞬間只是給了自己心痛的理由,因為愛才會痛,誰也不能避免,魚的記憶只有短短七秒,而人的記憶又有多長?

很多時候,並不相信一見鐘情,並非一見鐘情不好,只是在潛意識里,我們常常不想承認我們的愛情那麼不牢固,只是一見便傾心,因為一眼看到的僅僅是外表,而外表我們都不知道是不是經過包裝的,理想的愛情是走進彼此的內心,若只是愛著那人的外表,那麼就會把他或她想象成自己心中理想的人,愛上的不過是幻象,不是真實的人,等到愛情不是按照所想的發生時,必會成為既虐身又虐心的事,愛到自己覺得愛一個人很容易,甚至恨一個人也很容易時,就會覺得沒有那瞬間的初見,也不會累累傷痕。大抵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想的,所以不願有那麼一個人一眼就萬年。苧蘿也是如此。

而兩個都失憶的人能夠相遇是巧合還是注定,拓跋胤寒是腦子的記憶被封存,而苧蘿是沒有回憶,一切只是初見的畫面,她記得那一眼就如就像被吸入深淵,她不自知而已,拓跋胤寒罵她、傷她,覺得委屈不甘,她仍是在心底沒有真真正正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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