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便睡下,養好身子要緊。」
「你能陪著我嗎?」
「睡吧。」拓跋胤寒接過茶杯放在一旁,近近的靠著床頭閉上了眼。他剛替苧蘿施針又守著她許久,他真的有些疲倦了,想靠靠。想不到事情來得這般快,是他們真的等不及了麼?而明日的事情會更加棘手,就讓他先靜靜的休息一會兒,享受這難得還有的寧靜。
閉著眼的拓跋胤寒沒了平日里的冷酷,輪廓也變得柔和起來,讓苧蘿覺得此時的拓跋胤寒距離她不是很遠,她觸手便可及。嘴角微微揚起來,看著拓跋胤寒慢慢入睡對于她事件幸福的事,或許這件事很小很小,在人眼里是愛得多麼卑微,但在苧蘿心里卻是擴大了的甜蜜,所以很幸福。
「王爺,臣與臣子已經奉命將獨陰山城關閉,派人守在城樓上了,只是要調度援兵過來還需些日子,臣並未想到五皇子是打算獨孤一擲。」
「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何況他的五皇弟不是兔子而是只有野心的狼,這次他失算了,原來他真的已經迫不及待了。
「這次王爺行事還是需要謹慎小心。」
「行了,還讓得勞煩岳父去城門口監鎮。」
「臣會竭盡全力不辱使命,還請王爺照顧好蘿兒。」說完,顏崇便走了出去。他知道這次的麻煩不是能輕易就能化解的,他現在放不下的就是蘿兒和蘿兒的娘親還要朔風,所以希望蘿兒有所托付,而寒王就是蘿兒最好的托付,所以他才一再提出。
「阿寒,五皇子的十萬大軍該是在明日午時到達城外五里駐扎,只是這獨陰山下的護城河能守幾日,若是倒是援軍無法按時到達,我們的處境都會十分危險。」白無痕平靜的述說著,日翼國同赤炎國的人都參與進來了,若是他們的援軍被日翼國或是赤炎國的軍隊截住,他們便是被圍困在這里只能是等死,縱使他們的武功了得,他們要對付的敵人太多,他們多是卑鄙毒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也會被耗盡精力,力竭而亡。
拓跋胤寒雙手背在身後,看著窗外的蔥蔥綠景,偶爾飛過的飛鳥此刻顯得孤寂,他真的沒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出現意外,一切都完了,他所有的付出都付之東流,他會失去一切,他不允許這樣的失敗!
「無痕,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無痕自是知道拓跋胤寒說的話,他多年來的隱忍與計劃終是要來的,有些事情他根本不想去做,可是他還是無奈的被逼著去做他不曾想去做的事情,他之所以願意陪在他身邊是因為他們本是同類人,只是他遠遠的逃離了,逃離那他不願被束縛的地方,而阿寒背負了許多,他靠著冷酷掩藏他的孤寂,他幸運沒有被這一切改變,當初他要是背負和阿寒的一樣,他也會如阿寒一樣,他想幫阿寒,他對阿寒是心心相惜的。
「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