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閉眼尋著蓮生唇的位置,追逐著、糾纏著咬她的唇角,蓮生固執地避開他的親吻。%&*";
他的手指曖昧地慢慢解開她的內衫,衣服微微地飄開來,很快又落在她臉頰上,蓮生幾次忍不住屏息,可這會兒又憋不住,呼吸反而更加得劇烈了。
這算什麼?是趁還沒殺她之前索性要了她?或是男人瘋狂的佔有欲作祟?蓮生的手緊緊地握著身下的榻沿,心里堵著的那口氣不上不下,在他的手扶上她的腰際時,蓮生已經被他逼到了崩潰的邊緣,忍無可忍了,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
蓮生回頭狠狠瞪向那個突然抽住了似得的人,卻見柔和暗淡的火光灑在他的俊臉上,他的墨瞳泛著銀光,絞著她,隨後他微笑著抬手替她撩起遮擋住半張臉容的幾縷頭發。
這是對砧板上的魚的最後一絲憐憫嗎?蓮生不由得又想笑,又想哭,只能強咽下淚水,低下頭,躲閃著他那看似溫柔的目光。
看著他那淡淡的微笑,蓮生的心依然會變得柔軟,不行,覃蓮生,你不能這麼愚蠢,你應該恨他,恨他,他是一個吃肉不吐骨頭的惡魔。
感覺到他的手指穿過自己的發絲,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試圖抬起她的臉,伸手冷冷地拍開他的手。
蓮生很凶悍,很仇恨地瞪著他,白澤伸出來的手,有些尷尬地停在空中,半晌,臉上泛起一絲苦澀,收回了手,深深地注視了她一眼,頹然說道,「好好休息,明天還要趕路。i^」
帳簾飄動,白澤已經離開,整個營帳里只剩下蓮生一個人了。
好好休息?他倒是說得輕巧,都已經被他手下的那群智囊團謀劃著殺頭了,她哪有心思睡覺?!不過她覃蓮生的這顆頭可不是這麼容易被謀劃的。
天蒙蒙亮大軍就開始起程,蓮生刻意回避與白澤相遇,騎馬混在有虞的兵將中偶爾擦科打諢幾句。
再回頭卻看到白澤的馬靠了來,蓮生縱馬拉開與他的距離,白澤卻好死不死地跟了來,索性向樹林深處疾馳而去。
孟副將看著他們跑去的方向,心不由得提了起來,一邊騎馬追去一邊叫嚷道,「公子,小心那邊林子里的陷阱!」
突然馬蹄絆住,馬受了驚,長嘶一聲,人立而起,蓮生一急猛地抓住了馬鬃,馬吃痛,猛地亂躥!
蓮生死死地抱著馬脖子,一動不敢動,可馬卻像是躲避什麼危險的東西一般,瘋了似得向前沖去。
白澤飛身向蓮生的方向撲了過去,就這樣,兩人同時摔到了地上,蓮生背上的傷口裂開了,估計又流血了,黏黏稠稠的。
白澤轉過身,拉起身邊的人,一把擁進懷里,緊緊地、緊緊地把她攬在自己的胸口,恨不得揉碎她的任性倔強的賭氣。
「放手!」蓮生冷冷道。
他依舊沒有動靜。
蓮生掙扎開手臂,匕首隨之跟著出鞘,銀光一閃,白澤的幾縷黑發像輕羽般飄逸、緩慢地落在她和他之間,他的喉間一道血痕隱現,不一會兒,血珠整齊而緩慢地延著他那光潔柔白的脖子,如珠簾一般垂落。
蓮生咬唇,他竟然不懂得躲避。
白澤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蒼白頎長的身軀,在晨光的,雙目映得異樣的幽墨,異樣的森然。
蓮生偏頭,不想再看他,不再費力去看他如同霧里看花的心思,也不想猜他們之間看似親密卻隔著千山萬水的關系,這道疤,恐怕永遠也無法愈合了。
啪啪啪,寂靜的樹林里突然響起了三聲鼓掌的聲音,蓮生抬頭看去來的人竟然是那個變態的廢太子白洵和呂將軍的人馬。
只見白洵捏著額頭,笑容燦爛地走近道,「嘖嘖,多麼精彩的一出愛恨糾纏的戲啊!」
「覃少將軍……哦不,應該是好弟妹,你這麼一使性子,就替我們省了很大的力氣。」白洵頗有興致地看著蓮生笑道。
蓮生擰眉回頭看白澤,他卻只是用手擦拭著脖子上的血,根本不在意他大哥的話。
「這回的交戰,再次證明我的智慧比不上你。」白洵有些懊惱,又有些惋惜地說道,「只是,七弟,你這一生中,最失敗的就是一個字,情。」
「大哥用全幽都的百姓來做賭注,引來大秦和朝廷的軍隊,動用精銳營全部人馬只是為了來告訴我這句話?」白澤不以為意,輕笑著問道。
「你那麼聰明,我不勞師動眾點怎麼能行呢?」白洵得意地搖著扇子笑道。
「你們千方百計給覃少將軍安上違抗軍令的罪名,目的也是為了抓我這麼簡單?」
「第一我怎麼能允許你有這麼厲害的一個幫手,何況韋相也不同意,」白洵吐了一口氣,手中的扇子指著白澤咬牙切齒說道,「第二就是我真的很想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