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走出了青埂山,日暮時分,河流的上游閃出了一片紅彤彤的桃花林,開得如雲如錦,燦若明霞。i^這里沒有那個仙境的奇妙,卻也妙不可言。
路上有三三兩兩的姑娘們對蓮生身旁的有狐指指點點,蓮生不禁輕笑。
不用說有狐的樣貌如何出眾,他此時也不過一襲素淨白衣,別無裝點,卻自有一種優雅的風度,神采卻令人傾倒,畢竟不是一般的人類,似笑非笑之間,便沒有哪個女子能抵擋得了了。
蓮生正琢磨著,只覺發間一沉,抬頭見有狐正往自己頭上插一只發簪。
蓮生微微一怔,隨後取了下來,還給有狐,「這個有些貴重,以後給你喜歡的狐……喜歡的姑娘吧,我……」
話音未畢,發上一緊,蓮生愕然抬頭,有狐抬手又幫她把簪插在了發上。他插簪的時候蓮生才剛剛開口,插好月兌手的時候她話音剛落。
「以後給你喜歡的姑娘……」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讓兩個人四目相對,蓮生的臉上微微一紅,手模上頭頂的簪子,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僵在當場。
有狐退開兩步,好像也有些尷尬,「別誤會,只是,我送了人的東西從不收回。」
「咳咳咳。」蓮生咳嗽著掩飾不自然,「按孟婆婆說的,當年棋院的柳青娘就是現在棲桃苑的張媽媽,她只是善于易容,我們只要偷到她手中的那幅畫就能找到我阿娘的下落。%&*";」
「嗯。」有狐應了一聲。
「棲桃苑那里還是我去吧,我去偷畫,你不能動用法術,出入那里也不方便。」蓮生已經計劃好了。
「嗯。」有狐沒有反對。
棲桃苑,一如往昔的熱鬧非凡,後院卻很雅致,紅紅的燭火透過鏤花的木窗,將影子斜斜的投下來,在地上留下斑駁的花紋,仿佛是看不見的奇異的屏障,重重疊疊。
蓮生手里拖著長長的衣裙,這身衣服是她從一個姑娘身上扒下來的,想想蓮生就有些內疚,因為那姑娘是伺候張媽媽的,此刻卻被自己打暈放到了床上。衣服還算合身,唯一的不足就是香粉味太嗆人。
蓮生向屋內看去,目光緊緊盯著屋內那個影子,身形確實不如以前那麼肥胖,這個柳青娘真是一只老狐狸,易容成張媽媽那肥胖的身子誰敢相信她就是當年艷絕王都的柳青娘?
那身影繞過屏風,她的一舉一動像皮影戲一樣印在上面,下一刻那緩緩月兌衣的動作,讓蓮生剛要推門的手僵住了,似乎听到了水聲,應該是要沐浴。
柳青娘的動作慵懶之至,雖然她月兌光了衣服之後,留給蓮生的不過是映在屏風上的一個影子,可她仍舊能夠將想象,在腦海里描繪出那一寸又一寸充滿魅惑力的非凡美景。
蓮生不禁嘆息,如果是一個男人的話,鐵定會被她誘惑,可惜自己不感興趣。剛要轉身離開時就有人在她身後推了一把,是罵罵咧咧的聲音,「讓你來伺候人,你卻在這兒給我磨嘰!養你白吃飯的啊!」
蓮生腳下一崴,一個踉蹌沖了進去,一頭撞到了屏風上。
「誰?!」
怎麼是男子的聲音?糟了搞錯了!可蓮生已經被推進了門,直直向屏風撞去。
屋里的人聲音剛落,就見屏風被推倒在一邊,一個穿著艷俗的女子,將手托在了浴桶的邊緣。不禁皺起眉,沉聲道,「暫時不需要你的服侍,你可以出去了。」
蓮生僵硬地抬頭,她這會兒才知道自己有多倒霉,誰的房間不好闖,偷看誰洗澡不好,偏偏是白澤!
兩人如此的近,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驚愕,還有那微濕的黑發,緊貼在臉頰上,襯得他的眉眼越發清俊,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反射著燭火,閃閃發亮。
啪的一下,水珠從發梢滾落,沾濕他的肩膀,再順著的頸項緩緩蜿蜒下滑,滑過了漂亮的鎖骨,直達胸膛,落入水中。
蓮生的臉轟的一下紅了一片,慌忙閉上了眼,他灼熱的氣息無處不在,似乎是要將她包圍。
白澤一怔,只見蓮生近在眼前的臉,她今天很特別,眼尾上提,用胭脂暈染開,眉心點了一顆艷紅的菱花痣,原本身上清澈的氣質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風流婉轉,加上浮起的那層薄薄的羞澀,他竟然很怪異地覺得她很嫵媚,勾魂攝魄。
平息紊亂的呼吸,迅速穿好衣服,白澤才看見蓮生一頭烏黑潤澤的長發披散下來,身上是一套花紋繁復,色彩艷麗至極,泛著熠熠的光澤,光著一只腳,地上有些涼,她有些不適地踩在另一只腳上。
听聲音蓮生估模著白澤已經穿好了衣服,剛要睜開眼楮,就感覺他伸手攬過她的腰,身子一輕,天旋地轉,被抱了起來。
「你要干嘛?!」蓮生極其不配合地掙扎著,下一刻就被放到了床榻上。
白澤神色一頓,眼眸中浮動著的情緒稍縱即逝,彎唇淺笑,聲音甚是溫和,「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來這里干嘛?」
蓮生此刻的衣服已經被折騰得滑落了大半,肩膀圓潤小巧,鎖骨精致,配著粉紫色的抹胸,實在是令人血脈賁張的景致。白澤的眉心有些抽,雙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看著蓮生,復又垂目,細心保持著與她的距離,以人前一貫磊落姿態笑著,「覃少將軍,你這是要劫財還是劫色?劫財沒有,劫色的話……」聲音的高低都巧妙地控制在她能听見,而別人不聞的狀態。
作者有話說對不住大家了,今晚有事,更新的晚了些,☉﹏☉b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