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那東福清蒸魚,可是雲城出了名的菜。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舒睍蓴璩
那東福魚是深海里的,極難尋見,但肉質,口感俱佳。
自然,價格也奇高不下。
即使在雲城那樣的繁華之地,也不見得能天天吃到。
更何況這樣的小地方,想吃東福魚,這是強人所難旒!
去跟店小二一問,果真賀連城想吃的,一樣都沒有。
掌櫃的迎來送往多年,倒是挺漲長識,笑到︰「公子,這樣的菜,我們這種小地方可沒有。」
芸娘一點都不意外,要有才怪呢女。
想了想還是點了紅棗粥,反正他失血過多,紅棗正好補血。
端上去,賀連城一看之後,果然沒個好臉色︰「這是什麼東西?」
芸娘把盤子放下,說到︰「紅棗粥,很好吃,又補血。」
賀連城高傲得跟開屏的孔雀一樣,看了一眼後就一臉堅定︰「不吃。」
芸娘無所謂,不吃就不吃,反正誰餓肚子誰知道。
熱氣騰騰的粥越來越涼,慢慢的一絲熱氣都沒有了。
看著那碗冰冷的紅棗粥,賀連城有些恨恨的,此女,倒狠心!
如何是霍玉狼,她定不會如此!!!
越想,越不舒坦。
心里怨氣漸深。
神色也越冷。
芸娘感覺到了,也隨他去。
兩人之間,再沒說話。
賀連城是心里堵了一口氣,難平。
芸娘是不想自投羅網。
一直持續到了五天後。
期間,芸娘一切如常。
只有賀連城,臉色一日比一日難看。
完全黑成了鍋底。
這日早上,芸娘擰了熱氣騰騰的毛巾,遞給賀連城,侍候他起床。
賀連城面無表情。
洗過臉後,吃早飯,紅棗粥。
賀連城吃得咬牙切齒的模樣。
吃完後沒多久,阿布就回來了。
而且胡大夫也來了,看到賀連城就直吹胡子︰「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賀連城把手遞了過去,胡大夫把脈過後直皺眉。
又一一查看了傷口,特別是那箭傷,嫌處理得不好。
芸娘在門外,听得胡大夫的念叨,覺得已經很滿足了。
在沒有醫生的情況下,賀連城還能這樣生龍活虎的活著,已經是了不起了。
要不是娘親身子一向不好,自己又豈會成醫!
這幾天,沒見賀連城看大夫,還在暗自嘀咕,這人倒是沉得住氣。
沒想到人家要的是最好的大夫。
五天,胡大夫就趕了過來,估計一路風塵僕僕,趕得夠嗆。
過了一個多時辰,胡大夫還在屋子里再三叮囑,要賀連城仔細調養身子。
芸娘一听,心里大喜,若是因此取消這次行程,回雲城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也不知道玉郎現在回來了沒有……
胡大夫出來時,芸娘趕緊湊了過去,賠著笑臉︰「請問胡大人,鐘家小妹的傷如何了?好些沒有?還有鐘大娘的病有沒有看?」
胡大夫眯著老眼,打量了一番芸娘後,說到︰「是你。那小女娃再扎兩回針也就好得差不多了。至于鐘夫人,還沒有看診。」
芸娘謝過胡大夫後,有些失落,鐘良辰沒有給看診,定是沒錢。
想想賀連城的富足,再看看鐘家連病都看不起。
果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芸娘嘆一聲,就連如花的看診,都還是托了賀連城的福。
要不現在都還束手無策。
低頭想了想,芸娘去找賀連城。
推門進去,就見他緊蹙著眉頭在床上,心思重重的樣子。
芸娘遲疑了一會,還是說出口︰「能再跟你討個人情麼,我和良辰實在是現在錢不夠,可是鐘伯母身子等不得,能拜托你跟胡大夫說一聲麼。」
說到這里,雙手托于胸前,保證的說到︰「那診費,以後定會還你。加利息都行。」
話音剛落,就被賀連城狠狠的盯住了,目光如狼一般,帶著凶狠。
是真的被氣到了,很好,很好,對鐘良辰如此掏心掏肺!
氣到極點,反而氣笑了。
這樣陰陽怪氣,反復無常的賀連城,真讓人吃不消!
芸娘一咬牙,問到︰「成不成,你倒是給句話。」
免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沒底。
賀連城笑聲低沉︰「如我說不好,你要如何?」
芸娘挫敗極了,不好的話,能如何!
嘆一聲,說到︰「算了,你當我沒說過。」
說著,轉身出去。
賀連城也不叫,看著芸娘離去,倒要看她如何。
芸娘回房,拿來筆墨,修書一封給鐘良辰。
寫好後,去找胡大夫,想托他帶回去。
沒想到胡大夫說到︰「賀公子請了老夫同行。」
芸娘驚訝得‘啊’了一聲,隨後有些憤憤的,果真是有錢的就是大爺。
算了,反正此處離雲城也不遠,托人送回去也行。
現在阿布回來了,芸娘想著剛好空出來,去市集上逛逛。
不過,還是得跟賀連城說一聲。
此時,真不想再見到他!
貧富差距,造成人心不爽!
以往還不怎麼覺得,現在的感覺最強烈。
芸娘跟阿布說了聲後,就去了市集。
剛好今天趕大集,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在這小鎮上,賣的東西倒是都不貴。
不過,芸娘一路逛下來,都只是看看。
就這樣,都覺得心里很高興了。
故地重游,別有一番滋味。
而且還看到了好些熟面孔,只可惜現在不方便相認。
鎮子小,街道也小,若在雲城,一條街逛下來最少都要大半天。
這里,才小半個時辰就全部逛完了,街頭到街尾,芸娘最後買了兩只笛子。
還是在走南闖北的貨郎擔子上買的。
價格稍貴,但買得很開心,很願意。
已經有十來年,未曾見過這種笛子了。
只有南江,才會有這種紫笛。
在南江,每到日出時,就會听到牧笛悠揚的笛聲,讓人听了心情就很極好。
都是用竹笛吹的,音色極好。
從南江到雲城,芸娘也有帶一個。
只不過這些年過去,早就壞了。
不過,那笛曲卻一直記得。
雖然單調重復,卻很是歡樂。
在玉郎跟前,吹過很多次,還一直遺撼不是紫笛吹的。
這回,倒是可以如願了。
芸娘喜笑顏開,拿著笛子回了客棧。
賀連城在窗前,老遠就
看到了芸娘回來。看她腳步,很是輕快。
心里就不痛快了。
冷哼一聲,顯示心情不爽。
芸娘回到房里,迫不及待的拿著紫笛吹了起來。
吹的還是南江的曲調,非常歡快,讓能人的憂愁一掃而空。
賀連城在房內,听完芸娘的笛聲,眉目舒展。
這些天的悶氣,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擅畫,擅樂,擅女紅,擅棋藝,擅書法,而且本性善良,但又敢殺人。
還頗有俠義之氣。
越想,越滿意。
若是那性子能再改改,就更滿意了。
最不滿意的是她那心思,還在霍玉狼身上。
好在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想到這里,賀連城忍不住輕嘆一聲。
要快些動作才行,就怕佳人旁落。
但若要許她一世無憂,就杜家必須消滅。
以現在情形看,杜東天已經是狗急跳牆了。
蕭東陽不願意聯姻,最好不過。
雲城四大家,最後只剩下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