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蘭君皺眉︰「娘,我也不想,只是這事本就是初九做錯……候爺府的態度很明確,這事一日沒個結果,詩畫就一日不回來。」
寧氏上了七分火氣︰「十七,我不管你怎麼答應,反正我是不應的,要把初九亂棍打死,除非先把我這老骨頭拆了!」
宋蘭君無奈極了︰「娘!」
寧氏想了想,說到︰「我去候爺府求趟情吧。」
宋蘭君不同意︰「娘。」
寧氏直瞪眼︰「休得再說,給我備轎。」
林靜雅一听寧氏來了,輕嘆了口氣,這才見客。
寧氏一向是個直爽之人,開門見山到︰「今天我來,是想代初九求個情。我知她所做之事,是千錯萬錯的。只是初九對我們宋家有天大的恩情,如若真亂棍打死了她,我們宋家就會成了那受世人唾棄的忘恩負義之人。」
林靜雅臉上帶笑︰「那依老夫人意思?」
寧氏試探到︰「胡月亂棍打死,初九杖責二十。」
林靜雅沉思了一會︰「既是恩人,自是行的。」
寧氏聞言,松了口氣。
林靜雅接著說到︰「左右我們詩畫受場委屈,丟回臉面,新婚大喜洞房花燭之夜,卻是……」說到這里頓了下來,拿起手帕抹淚︰「詩畫一向性子純善,我又九死一生才有了這麼個女兒,實在是不敢再讓她回去,怕沒幾日,好好的一個人兒,就被那有心之人給害了,昨夜本就沒圓房,這親事我們的意思呢,就算了,還請丞相大人送紙休書過來。」
寧氏大驚失色︰「萬萬使不得。」
「本來這門親事,我們是很合心意的,詩畫也願意,只是如今,唉……」林靜雅幾乎是一字一頓︰「我們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寧氏無可奈何,悶悶不樂的回了丞相府,唉聲嘆氣,這可如何是好?
宋蘭君一听說林靜雅求休書,就恨得咬牙切齒,怒氣沖沖的往柴房走去,隔老遠就听到胡月嘶啞的大叫聲︰「來人哪,來人哪,小姐身子不舒服……」
一腳踹開門,見唐初九臉色慘白,抱著肚子,一片紅,額頭上全是汗︰「痛……」
胡月見宋蘭君進來,跪在地上直磕頭︰「大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救救小姐吧。」
宋蘭君冷‘哼’一聲,到底是叫了大夫。怎麼都沒有想到,唐初九是有身孕了,現在見了紅,有流產的跡象。
听了大夫的話,唐初九瞪圓了眼,不敢置信,怎麼會?什麼可能?這五年來千求萬求,千盼萬盼,就想有孕,卻沒想到,來得如此不是時候。
宋蘭君一時也愣住了,卻是一點喜悅都沒有。
唐初九有孕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候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