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錯惹獸將軍 093 一起守歲

作者 ︰ 半歡半愛

雖然每人面前都盛了碗餃子,可是一個都沒動。

奇怪。

古清辰舉起筷子,夾了個餃子放到唐初九的碗里。

唐初九立即苦了臉,皺得跟焉了的菊花似的︰「……」!!媲!

芸娘似笑非笑的看著唐初九,眼里閃爍著的全是幸災樂禍的歡暢。

吃飽喝足,正是夕陽西下之時,芸娘心滿意足的走人。

那不識相的妖孽終于走了,古清辰當機立斷,‘啪’的一聲關上了門,還特意上了鎖。

這才問出自己的疑惑︰「為什麼不吃餃子?」

唐初九非常凌亂︰「……」

這要怎麼回答?!

被逼上了梁山,最後,只得吱吱唔唔,模稜兩可的說到︰「我不愛吃餃子。」

古清辰沒有再追問,而是把人撈到了懷里,這才感覺對了味,滿足的吁了口氣,就是這個感覺,甚好。

唐初九看著滿桌的殘茶剩飯,不解風情的說到︰「還沒收拾呢。」

古清辰埋首佳人頸側,深深呼吸︰「明天再收拾也是一樣的。」

唐初九一動也不敢動了,攬在腰間的那只大手,跟銅牆鐵壁似的,還是高溫燒紅的。

勒得唐初九呼吸都不順暢了,忍無可忍︰「你勒痛我了……」

卻沒想古清辰不但沒有憐香惜玉的放開,反而又是一個用力,像要把那縴腰從中斬斷似的,唐初九倒抽一口冷氣。

古清辰才悶聲到︰「這是懲罰。」對浪費了大好光陰的懲罰。

唐初九無語問蒼天,難怪都說官字兩個口,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見著唐初九囧囧的樣子,古清辰悶笑出聲︰「唔,門上未貼對聯,我寫一副吧。」

唐初九聞言,大喜︰「好。」

求之不得。

本來是想自己寫一副來貼的,結果芸娘竟然嫌丟人現眼,眼高于頂的說「你好意思寫,我都沒好意思貼。」。

被打擊得夠嗆,最後,只得悻悻作罷了。

有了芸娘,唐初九才知道,原來古清辰的書法,在京城一直是‘價值千金’。如今他主動說寫,哪能不喜,手腳麻利的立即去準備紙墨。

把紙鋪好後,拿著墨磨了起來。

垂首間,斂了眉,素手執墨,緩緩研磨,神情專注……別樣的動人。

古清辰見之,星眸越顯深邃,最愛那一低頭的溫柔。

唐初九把墨磨好後抬頭,就見古清辰看著自己的眼神非常炙熱,火辣辣的,赤•果•果的,兩頰立即起了羞意,低聲到︰「磨好了。」

古清辰暗咳一聲,揮筆而就。

上聯︰五更分兩年年年稱心

下聯︰一夜連兩歲歲歲如意

橫批︰恭賀新春

寫完後,看了看,很滿意,扭頭問唐初九到︰「怎麼樣?」

唐初九仔細觀看良久,由衷之言︰「寫得真好。」

龍飛鳳舞的,一看就是登峰造極。

古清辰眉眼含了笑︰「對聯的意喻喜歡麼?」

唐初九頓了好一會,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面前的男人後,才道︰「你寫的是什麼啊?」

不認識,看不懂。

古清辰眉間的笑,全部僵硬了,碎了。

嘴角直抽,敢情這人,一個字都沒認出來!那說什麼好看。

唐初九小小聲的據理力爭︰「你寫的是狂草……」

所以,認不出也正常吧……不是罪過吧。

古清辰看了唐初九一眼,又提起了筆,用行楷重寫了一遍。

這回唐初九終于認識了,念了一遍後說到︰「我去拿醬糊來貼。」

從灶屋拿來醬糊時,古清辰剛好放下了手中的筆,唐初九低頭一看,默了。

因為又不認識,勉強認識一個字‘手’,所以,果斷的閉嘴。

其實古清辰寫的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可惜唐初九看不懂。

拿了燈和對聯,去了門外面,看著那高度,唐初九正尋思著要不要去搬個梯子來時,古清辰已經飛身而起,再著地時,門上對聯已經貼得工工整整了,丁點都沒歪。

唐初九眼紅的直嘀咕︰「要是我也有這身武功該有多好。」

聲音很低,可古清辰一字不落都听了去,伸出大手,揉亂了唐初九的三千青絲,才和她十指交叉緊握,一手提燈,道︰「回房,外面風大。」

唐初九︰「……」對于古清辰這種親密,在害羞的同時,是真心有些適應不良。

這個男人,明明就是冷冷清清的,正兒八經的,甚至看起來一身凌厲,不近的樣子。

以前他確實也是跟個冰冷的石頭般,硬綁綁的。

可是,自從應允了婚事後,他是不是太隨心所欲了點?是不是太放肆無邊了點?

登徒子也莫過于此了!

不是牽手,就是摟摟抱抱的……還不分青天白日。

真是……懂不懂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啊!?

唐初九的這種想法,只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還不夠了解古清辰。

對于將軍來說,不管什麼事,都分兩種。

一,是未確定前。

二,是確定後。

未確定前,是謹言慎行,絕不會輕舉妄動半毫!。

但一經確定後,肯定不會再無動于衷,而是雷厲風行,大刀闊斧!

所以,一經確認了情意後,就真把初九放在了心尖上。

對于那些親密的行為,是將軍情到深處,隨心所發。

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初九呆在一起。

恨不得把初九揉進自己骨子里去,這樣就永不分離了。

牽著她的手,就是歡喜。

懷中有她,就是滿足。

所以,丁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當然懂,一向也很贊同,但是,初九是認定了的娘子,絕不因世事變更而動搖,此生此世,就是要她。

故……在古清辰看來,這是理所當然。喜歡你,認定你,才親近你,否則,誰理你!

回到暖和的屋子里後,古清辰把佳人圈到了懷里,來到書桌前,道︰「練習寫狂草吧。」

範本就是剛才寫的《詩經•擊鼓》。

看著那體態奇峭狂放,連綿回繞,變幻莫測的狂草,唐初九特有自知之明︰「我寫不來。」

古清辰稍稍後移了一步,從後面把唐初九環住,拿起毛筆沾好墨,放到小手里,再大手一起包裹住,道︰「我教你。」

話落,筆動,揮毫落紙如雲煙。

吐息間都是古清辰的味道,濃烈的陽剛氣息,唐初九有些心不在焉,臉紅心跳……

境界不夠,無法淡定如斯,呼吸有些混亂,粗粗淺淺,慢慢停停。

大手略加重了一分力道,古清辰一本正經︰「初九,寫字要專心。」

唐初九回眸幽怨的看了身後的男人一眼,你就跟妖孽似的,貼這麼近,要我怎麼專心!

深吸一口氣,努力告訴自己,身後的是木頭,木頭,木頭……如此反復好幾次,總算是勉強收住了心神,跟著大手寫了起來。

來回寫了好幾遍後,唐初九才堪堪抓住了一點神韻。

越寫越有成就感,越寫越忘我,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寫得手酸時停下來,一看天色,已經夜深了。

睡意襲來,忍不住輕掩著打了個呵欠。

古清辰柔聲問到︰「困了麼?」

呵欠落下,唐初九眼中起了淚意,按著時辰,以往這時確實是該上床了。不過今天除夕,一般都是守歲到天明,微搖了搖頭︰「還好。」

古清辰沒有說什麼,卻是去灶屋打了盆熱水來,打濕毛巾,親自給唐初九擦臉……

這種從未有過的待遇,讓唐初九受寵若驚,愣愣的看著古清辰,傻了……

一直以來,都是女子以夫為天,盡心盡力的侍候,哪有像古清辰這樣反過來的,如珠如寶般的小心呵護。

待熱騰騰的毛巾擦到眼角時,唐初九終于回過神來,紅著臉,道︰「我自己來。」

古清辰抓住小手,不讓它動,笑︰「為夫來侍候娘子。」頓了頓,加了句︰「心甘情願。」

娘子,娘子……親密無間又帶著承諾到老的稱呼,讓唐初九神情一震,這回是全身都紅成了西紅柿。

頗為無語的看著古清辰,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古清辰含笑,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給唐初九洗了臉後,面色如常卻天外飛仙的問了句︰「娘子,是要為夫侍候泡腳還是沐浴?」

唐初九一下子成了離離原上草……

不可思議又震驚的看著古清辰,不敢相信這樣孟浪的話,出自一向嚴慎的當朝將軍之口中。

古清辰坦坦蕩蕩的看著唐初九,一臉泰然自若,就好像剛才問的話是平常一樣。

果真是將軍威武,萬獸臣服,唐初九敗下陣來︰「我自己來……」沐浴是絕對不會選擇的,美人出浴,今夜不大適合。

古清辰大笑一聲,把滿臉紅霞的唐初九按著坐到了椅子上︰「為夫侍候娘子洗腳。」

唐初九羞澀,不干︰「我自己……」來。

話未說完,古清辰已經三下五除二,把腳上的鞋子除了下來。

唐初九身子一顫,把腳縮了回來。

古清辰挑眉,笑道︰「你我本夫妻,無需害羞。」

唐初九無言︰「……」這不是還沒成婚麼!!!到底知不知道媳婦還未娶進門啊!

可惜古清辰不管,高大的身子蹲下來,眨眼間就把唐初九腳上的襪子月兌掉,現出一雙玉足來。

白女敕粉紅,晶瑩剔透,潔白如玉,小巧玲瓏,這是古清辰第一次真真心覺是原來腳也可以這麼好看,這麼誘惑十足……暗咳一聲,把腳放到了盆里。

稍微帶了些燙的熱水,泡著腳感覺舒服極了,唐初九忍不住微眯起了水眸。

古清辰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月兌了鞋襪,也泡了進去。

本來那盆挺大的,可是,古清辰的大腳一進來,唐初九就感覺擠得慌,小腳不管往哪邊靠,都會踫到古清辰……四面楚歌,逃無可逃的感覺。

古清辰故意把大腳踩到了唐初九的小腳上,不讓它再四處游蕩。

踩得一點都不痛,可唐初九卻僵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了。

古清辰面不改色︰「初九,把毛巾遞過來。」踩在柔若無骨的玉足上,感覺要命的美好,甚喜。

唐初九默默扭身,把搭在椅子靠背上的毛巾遞了過去。

古清辰拿著鋪開,蓋在二人的膝蓋上,遮住了盆里的親密和曖昧。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粉飾太平!!!

唐初九快速的瞄了眼古清辰,坐直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倍感煎熬無數。

古清辰卻動了,大腳順著唐初九兩腿之間,強行擠了進去……

腳下圈圈點點,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倒是星眸越顯飛揚,黑幽幽的,亮晶晶的。

後知後覺的唐初九,在看到古清辰眼里那抹春光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此廝是在調戲人!

嘆息一聲,初九,你個不解風情的,將軍不是調戲,是在***!

唐初九被燙著了般的,把腳從盆里提了出來,語不成句︰「我……我洗好了。」

古清辰不點都不見好就收,反而得寸進尺︰「我給你擦。」

說完,把毛巾一卷,就包裹住了唐初九的腳,輕輕柔柔,來來回回……擦腳。

原來擦腳也能如此活色生香,香艷無邊……

唐初九眼神慌亂,四處亂飛,就是不敢看上古清辰。

這是第一次有人幫著擦腳,感覺很難為情,很受不住。

好一會後,才听到古清辰聲音略比平常粗重帶了些許繾綣的說到︰「好了。」

唐初九迫不及待的把腳穿進了鞋子里,隨即踉蹌著逃離了案發現場,那是非之地,真的不宜久留。

古清辰神色不明的看了眼跟逃荒似的唐初九,拿起毛巾把大腳擦干,穿好鞋後,把盆里的水倒了,才往佳人跟前走去。

唐初九拿了絲線出來,準備打發漫漫長夜,正好又可以繡了喜服,一舉兩得……

古清辰卻把針線收了起來︰「初九,我們去床上罷。」

聞言,唐初九心里一驚,眼角余光掃了古清辰一眼,卻什麼也看不出來。真正是古井無波,一片風平浪靜。

倒是古清辰主動解釋到︰「夜里涼,去床上暖和,初九,你放心,我會等到……洞房花燭夜的。」

洞房二字,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深夜听起來,格外的旖旎。

古清辰先一步躺到了床上,等把被窩暖熱呼了,才朝唐初九招了招手︰「好了,上來吧。」

唐初九天人交戰良久,到底是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只月兌了外面的棉衣,就躺了上去。

本想隔出楚漢界線,以示男女有別的,可惜古清辰不喜,直接把人撈到了滾燙的懷里。

唐初九的身子,就跟被凍住了的豆腐塊似的,僵硬極了。那懷抱,熱氣騰騰的,無法忽視。更何況,這回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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