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府里,凌慕容側躺在床上,腦海里浮現的是女子滿面愁容,一臉悲傷的神色,而後又是那那雙妖媚的眸子,勾媚的笑容
「王爺,您怎麼還不睡」身旁的侍妾劉氏微起身輕問,滑下的杯子,露出了劉氏雪白的肌膚,
凌慕容看了一眼劉氏,在朦朧的月光下,仿佛看見了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凌慕容身子一緊,翻身壓到劉氏身上,「小妖精」,一室春色。
「主子,她失蹤了」黑衣男子單膝跪在紅衣男子前面
那雙本該妖媚的眸子,此時滿是血絲,滿臉憔悴「飯桶,這麼長時間來人都找不到嗎」
「屬下無能,離宮失火那晚,她就失蹤了」男子滿身冷汗
飛舞,不應該說是離漠雙手死死的握緊,指甲陷入肉里,他都絲毫不覺得疼
「滾下去,再接著找」
黑衣男子應聲一身,一個閃身,已消失在屋內。
凌雲元年春3月15,凌雲國舉行科舉考試,朝中北王門生王林中榜眼,左相門生柳澤中探花,而狀元郎則是一名18歲少年。一時朝野震驚。
「要說今年的狀元郎真是了不起啊」京都最大的酒樓里高鵬滿座
「小小年紀就如此有才華,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雖然有才華,可是為人有些狂妄」一書生模樣的人不贊同的說道
「兄台此話怎講」旁坐的一書生問道
「听說右相想招攬此人,登門拜訪,結果給右相吃了閉門羹,右相是大怒啊」
哎,酒樓里一時嘆氣聲此起比扶
「這狀元郎也不怕得罪右相」
一人小聲說道「也許他有更硬的靠山」
坐在酒樓角落里的一白衣少年自己靜靜的喝著酒,听著眾人的議論,面上浮現一絲笑容,正對面的一青衣長袍男子正好看見這一絲笑容,頓時眼楮直了,手里的酒杯掉落,都渾然不知。
「查出新科狀元簫音什麼來歷沒有」凌雲霄左手把玩著茶杯,手指一次的敲著茶杯,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凌軒滿臉嚴肅「屬下無能,查不到此人,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查不到任何來歷」
「他拒絕了右相」凌雲霄帶著一絲疑惑「難道等著北王?左相那邊什麼動靜」
「左相這倆日為門生柳澤中探花大擺宴席」
哼,凌雲霄輕哼一聲,「左相也是只老狐狸,倒是和北王不和令朕意外,右相想拉攏簫音,可惜不遂人願」
「皇上,如果簫狀元可以為我們所用倒是甚好」凌軒說道
凌雲霄思索良久,「凌軒,宣他進宮,朕要試他一試」凌雲霄重重的放下茶杯「如果不能為朕所用,那就找個理由發配到邊疆去」
「屬下這就去宣」
京都最大的酒樓一樓窗子旁邊,一白衣少年桌子前面前擺了倆湖酒,幾個小菜,少年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表情黯淡,眼眸垂下,讓人看不清,看不透。來酒樓里的人都會往這邊看一眼,少年沐浴在陽光下,手拿酒杯,一揚頭,一杯飲下,仿佛置身于仙境之間,無人上前打擾,也無人大聲喧嘩,生怕破壞了這氣氛,也不由的讓人看直了眼,眾人心中贊嘆好一個少年郎。進入酒樓的凌軒同樣也直了眼,那少年周身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少年喝酒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不帶一絲拖沓,凌軒忍不住心中贊嘆,
「簫音」凌軒在酒桌面前站定,一拱手,輕問道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拿眼楮掃了他一眼,凌軒心里一震,這少年的眼里如一潭死水,面上坦然
「簫音,簫狀元,在下奉皇上之命,特來請簫狀元宮中一敘」
少年垂下的眼瞼擋住了眼里的譏諷,又一杯飲下,輕輕的點了點頭
上書房內,簫音雙膝跪地「參見皇上」
咳咳,只听見幾聲咳嗽聲,隨後響起了有氣無力的聲音「簫狀元請起」
簫音起身,目光看向主位上的凌雲霄,一臉的蒼白,沒有血色的面龐,配上不時的咳嗽,一副病重的模樣
凌雲霄則是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白衣少年,如果說可以把白衣穿出謫仙的感覺,那麼非此少年莫屬,少年的頭發在腦後扎成一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凌雲霄心里一驚,如果不是看著人站在眼前,根本就察覺不到任何的存在感
「簫狀元文采出眾,令朕折服」凌雲霄由衷的贊道
「承蒙皇上夸獎」簫音只是淡淡的回道
「听聞簫狀元拒絕了右相?」凌雲霄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臣不願成為其中一員「簫音又是淡淡的回道
簫音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凌雲霄有些惱怒
「簫狀元此話怎講,右相可是朝廷重臣,位高權重啊「
「皇上心里明白何故問臣」臉上淡淡的微笑,如煙花綻放一般,耀了凌雲霄的眼,凌雲霄只覺心快速的跳了幾下,可被說重的心思,凌雲霄頓時惱怒,「大膽」
簫音只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功「皇上不用試探微臣,臣願為皇上效全馬之勞」
「你這話什麼意思」凌雲霄正色道
「就是皇上心中所想的那樣」
「朕如何相信你」
簫音輕輕嘆了口氣「臣的親人死于北王之手」
「你想報仇」凌雲霄有絲驚訝
「臣想報仇,而皇上也需要可以對付北王的人」簫音眼波一轉,「事成之後,臣願辭官歸田」
凌雲霄沉思了良久,「好,朕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簫音在度跪倒在地「微臣遵旨」,直到看不見簫音那白色的身影
凌軒才有些擔憂的問道「皇上,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凌雲霄手指輕叩桌面「如此的人物,如果真的是他派來的,那只能說他的心機太深沉了」
「希望他說的是真的」凌雲霄有一絲恍惚,「朕願意相信他」
太後倚靠在床邊,神情迷離,懷孕已有4個多月了,可是慕容就只來過一次,派人去請,慕容總是推月兌有事,太後輕輕的撫著肚子,喃喃自語道「孩子,你爹都不來看我」,紅了的眼楮里積滿了淚水
貼身侍女崔環見狀,趕緊安慰道「太後,您可不能哭啊,對孩子不好啊」
太後抬起頭,積滿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翠環,他都不來看我了」
翠環心里暗嘆,這叫她如何說,太後那麼愛北王,可是听北王府的下人們說,北王最近總在離宮那,「太後,北王肯定有事,等他的事忙完了,會來看您的」
「真的嗎」此時的太後像個少女般,執著的要個答案
「真的,太後您要好好養身體,為了孩子」翠環堅定的說道
「茉兒,在想什麼呢」凌慕容踏月而來
「沒想什麼,王爺怎麼又來了」離茉淡然的問道
「本王想茉兒了」凌慕容滿臉笑容的擁住離茉
離茉安靜的靠在凌慕容的胸錢,嘴角扯過譏諷,眼里閃過不屑
「茉兒什麼時候才可以接受本王呢」凌慕容嘆氣一聲「茉兒,可知道本王天天都在想著茉兒」
「王爺幫助茉兒找到弟弟,茉兒就是您的了」離茉苦澀的說道,無能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被北王盯上,想月兌身都不行,以北王的手段自己逃到哪里都會被捉住。
凌慕容眼里精光一閃「茉兒這是借口吧,如果本王一直都找不道你弟弟,那是不是本王就只能看著你」淡淡的聲音在離茉頭頂響起
離茉卻是渾身一怔,這北王是在給自己警告,「茉兒不敢,只是茉兒最近心情不好」
「哦,那茉兒心情好的時候,就可以了,不是嗎」凌慕容推開離茉,直視她的眼楮「本王想要的,必然會不擇手段得到,而且本王喜歡听話的女人,茉兒不要挑戰本王的耐心,本王耐心有限」話音一落,身影一閃,已是幾丈開外
離茉緩緩的蹲子,雙手抱住膝蓋,漠兒,漠兒,你在哪,北王臨走時的話,圍繞在耳邊,北王的意思是他的耐心已用盡了嗎!漠兒,漠兒,漠兒,我該怎麼辦?漠兒,淚水打濕了衣服,在寂靜的夜里傳來斷斷續續的抽噎聲
北王府邸正廳里,凌慕容高坐主位上,左下方依次坐著戶部尚書王大人,吏部尚書劉大人
正廳中的簫音,一臉淡然的站立其中,「臣參見北王」然後轉身一拱手「見過戶部尚書,吏部尚書大人」
主位上的凌慕容滿意的點點頭,此少年內斂不張揚,進退有禮,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簫狀元請坐」
「謝王爺」簫音在凌慕容右下側坐下,
「簫狀元一表人才」戶部尚書王大人率先開口
簫音微微一笑「王大人過獎了」
「簫狀元客氣了」吏部尚書劉大人左手輕屢胡須「凌雲國能有像簫狀元這樣的人才,是凌雲之福啊」
「簫狀元文采出眾,本王甚是欣賞」凌慕容哈哈一笑
「簫狀元不懼權貴」王大人說道「听說前些日子拒絕了右相的邀請,我等甚為佩服」
「不知道簫狀元為何拒絕右相」劉大人笑眯眯的問道
「大人有所不知,右相明為邀請實為想招臣為女婿」簫音滿臉不願「大丈夫在世當先建功立業方才能成家立業」簫音眼眸一轉「何況不是臣心愛之人,臣不願」
「說的好」王大人大贊「簫狀元有雄心大志」
劉大人眼楮一眯「不知道簫狀元可想為皇上,為北王效力」
簫音微微一笑「眾所周知,皇上體弱多病,北王身為監國大臣,責任重大,鞠躬盡瘁,臣為北王效命,即是為皇上效命,既是為凌雲國效命」
「好」凌慕容鼓掌「不愧是簫狀元,有如此胸襟氣度」
簫音面上淺笑「北王謬贊了」
「不知道簫狀元想從何官職啊」王大人問道
「臣自幼熟讀兵書,想去兵部」
凌慕容思索良久,也打量了蕭音良久,只見簫音坦坦蕩蕩,「那過幾日上朝,本王會像皇上建議簫狀元去兵部」
「多謝王爺」簫音起身行禮「臣定當鞠躬盡瘁」
凌雲元年夏末,新科狀元簫音任職兵部侍郎,正四品下,職位僅次于兵部尚書,榜眼王林任職于吏部員外郎,從九品上,探花柳澤任職于國子監。
一身白衣,猶如謫仙的翩翩少年郎簫音開始了他官職生涯。
砰砰,右相府書房里傳來東西摔碎,東西落地的聲音,右相氣的胡子一撅一撅的,「氣死老夫了,好你個簫音,老夫如此誠意的邀請你,居然拒絕老夫」
「爹,您就不要氣了」右相的長子付聞言勸慰道
「老夫現在在朝中地位日漸下降,本想拉攏簫音,誰知道他居然投靠了北王」右相氣得渾身顫抖
「爹,你也無須生氣,左相門生也沒有任什麼重要職位,朝堂上依舊三足鼎立,」付聞言沉思道
「聞言,你能看到這點,爹也甚是欣慰」「你也在兵部任職,以後見著他要小心」右相看著這個自己喜愛的兒子
「爹,我知道」付聞言答道
付聞言此人不同于右相,付聞言很有才華,自由熟讀兵書,但是此人為人淡然,做事謹慎穩妥,不願與人同流,無奈身為右相之子。
看來我要會會這個被人稱為白衣謫仙的少年狀元郎了,付聞言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