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臣,臣,臣女,叫王蓮箐。」王蓮箐結結巴巴的說。
「你知道在宮中大喊大叫要殺頭的嗎?」
悠夏第一次拿出皇後的威嚴來。
「皇後饒命,臣女知錯了,皇後饒命啊?」王蓮箐一邊磕著頭,一邊喊著。
「皇後姐姐,你別饒了她,這種人本應該就得下十八層地獄。」
呃,這也太那個拉吧!
不罰又不行,罰了又會結仇。
等等,結仇,不對我記得皇後是不可以罰剛進宮的秀女的。
悠夏看向華妃,華妃的嘴上掛著一絲陰險的笑容。
「這件事就此算,好了你們快準備一下,等一下要到鐘萃宮大廳去做登記,然後到儲秀宮來。」
「是,恭送娘娘。」
悠夏看向華妃,想笑出來。
這個國家尤其的奇怪,是讓皇後來選妃的。
悠夏就此生出了疑綠來。
如果沒有皇後那該怎麼辦啊?
儲秀宮︰
悠夏坐在儲秀宮的主位上,悠閑的看著手中秀女的名單,公公宣秀女上殿
「秀女,楚苃上殿。」
第一個走上來的是穿著淡粉色的繡絲長裙,挽起青絲,用一支平素卻極其雅致的粉色簪子插于發髻,略施粉黛,殿試乃是莊重場合,此樣打扮不失儀態,卻也雅韻足以,手中輕捏著一方自繡的粉蝶戲花的手帕,輕起步子,步步生蓮,緩步移至大殿外,整理衣襟,深吸一口氣,緩步入殿,到殿前,穩穩福身請安,聲音清澈明亮。
「臣女,叩見皇後娘娘,華妃娘娘,雨欣公主。」
「起來吧!」悠夏淡然道。
楚苃聞聲盈盈起身,一抹淺淺的笑容漾在嘴角。
「謝皇後娘娘。」
「楚苃,封為答應入住常青宮。」公公在一旁說著。
太監啞著尖細的嗓音一個一個喊到︰
「鹽道鄴簡之女鄴芳春,年十八。」
「織造孫長合之妹孫妙清,年十七。」
「知府傅書平之女傅小棠,年十三。」
呃,還要看多久啊?
眼都看花了。
不行,不行,我要現在結束。
「不用再看了,今天就此結束。其它的要麼回家,要嘛住進儲秀宮。就這樣。」
怎麼這麼煩得。
剛想走的那一瞬間,悠夏被一個女子吸引了。
「等等,你把那個人叫過來。」
「是」
悠夏坐回去。
她低著頭,目不斜視地盯著地上,看著塊塊三尺見方的大青石磚拼貼無縫,中間光潔如鏡,四周琢磨出四喜如意雲紋圖案。
她忍不住偷眼看寶座上的悠夏。「都督艾自山之女艾雨,年19。」艾雨眉莊月兌列而出,身姿輕盈,低頭福了一福,聲如鶯囀︰「臣女艾雨參見皇後,皇後吉祥。」
悠夏坐直身子,語氣頗有興趣︰「你叫艾雨你念過書嗎?」鐘萃宮空闊,悠夏的聲音夾著縹緲而空曠的回音,遠遠听來不太真實,嗡嗡地如在幻境。
艾雨依言溫文有禮地答道︰「臣女愚鈍,甚少讀書,只看過《女則》與《女訓》,略識得幾個字。」
悠夏「唔」一聲道︰「這是什麼書,我沒听過。」
華妃和顏悅色地附和︰「女兒家多以針線女紅為要,你能識幾個字已是很好。」
呃,怎麼感覺我和她在唱戲啊?
艾雨聞言並不敢過于露出喜色,微微一笑答︰「多謝皇後,華妃贊賞。」
我好想並沒說什麼啊?
華妃語帶邪笑音,吩咐司禮太監︰「還不快把名字記下留用。」
「還有那個女子」
,「李知府之女李秋雨,年20。」李秋雨上前兩步,盈盈拜倒,垂首說︰「臣女李秋雨參見皇後娘娘,華妃娘娘,雨欣公主。」悠夏輕輕「哦」一聲。
「李秋雨,分為常在。入住玉興宮」
「謝皇後娘娘。」
自從選妃的事情過去後冷雨痕也沒來過凝月宮了。
夜晚,悠夏坐在蓮花池旁邊,將腳伸入池子中玩水,悠夏不知怎麼又唱起了譚欣懿的《無名指的等待》︰
曾經為你淋雨而歌
寒風網住了我
逆風飛向海的那邊
只因你一聲召喚
獨自徘徊懸崖邊緣
依然迷茫走著的我
淚若模糊我的視線
灼傷了臉才感覺溫暖
離開是否就再不會淚流
我們已回不了頭
懷念是否只能讓彼此傷痛
到最後只剩我一人
在這分岔的路口
左手無名指的等待
已擱淺在愛的海
若有天忽略了誰付出誰傷害
你是否會再記起我的雙眼
MUSIC
到最後只剩我一人
在這分岔的路口
左手無名指的等待
已擱淺在愛的海
若有緣來世再見
在雨落下的瞬間
你是否會再記起與你依戀
她的淚水泛紅了『眼眶』,他們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了。
他是不是不愛我了,難道皇帝都是喜新厭舊的人嗎?我不要這樣……
悠夏拿出那只精致的笛子吹了起來,不過悠夏覺得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吹笛子。
這時,一個帶著面具的人飛了過來,「你吹得很好听,能在吹一次嗎?」
「我,吹的真的好听嗎?」
男子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是我听過最好听的笛聲。」
悠夏再次吹響笛子。
一曲結束,悠夏試著想摘下男子的面具,不過男子一下就握住了她的手。
說,「現在別看,到了時候我自會摘下給你看的。」
「哦,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會叫你‘喂’吧!」
「叫我天羽吧!」
天羽,這個名字好熟悉在哪听過似的,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這時悠夏的頭瞬間疼了起來,掉進了回憶之中。
「天羽哥哥,你等等我不要走,等我。」小女孩在後面追著。
「你不要再追了,這支笛子你拿著,記住等三十年後我會來找你的,你要乖乖的等我。」小男孩寵溺的模了模小女孩的頭。
「天羽哥哥,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再等三十年後讓你來找我。」小女孩哭著搖著小男孩的手說。
「夕兒,乖。」小男孩捧起小女孩的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夕兒,我這的要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三十年後我會回來找你的。」小男孩無情的松開了女孩的手。
「不,天羽哥哥。」
悠夏看著這個畫面「好熟悉啊!我是不是來過這里,這里到底是哪里?」悠夏自言自語道!
「你是來過這里,你知道這是哪嗎?」一個男子走出來,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很奇怪的,尋常青年男子披頭散發,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這樣反而清雅以極,全無半分散漫,直讓人覺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該都似他這般披散頭發,才稱得上是美男子。
悠夏轉過頭,「你是誰?」悠夏退後了幾步。
「這是你的夢境,我是誰你應該知道。」男子勾起一絲笑容。
「你,,,,這個小男孩?為什麼讓我有一絲熟悉的感覺,我到底在那遇見過?」悠夏的頭瞬間疼痛起來。
「你別想了,你是想不起來的,拿出你的玉笛。」悠夏拿出玉笛。
「吹響它。」
「我不會吹,況且我對音樂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