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憑什麼離開?」成濤在電話里大聲的質問著。
「這是規則!除非——算了」周銳嘆了口氣。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原來,蘇昊和周銳這兩個男人之間談話結束後,蘇昊先行離開了咖啡廳,但他沒有真的離開,只是換了輛公司的一輛PASSAT,繼續呆在咖啡廳的外面,以最好的角度看著出入咖啡廳的客人,真有趣,自己的這種身份,竟也需要蹲點做這種事情。
果不出所料,約有半小時不到,一輛紅色的mini寶馬轎車快速駛入停車場,本身紅色的寶馬轎車就十分的引入注目,更何況這又是款最新款的。
車上急色匆匆的下來一個人,那人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一件淡灰色的針織衫恰到好處的勾出她動人的曲線,蘇昊摘下了下他那大大的墨鏡。
但他忍住了,收住了自己準備開門的左手。
只見那魅影從眼前飄過,從自己的車前飄過,近在咫尺,但她卻沒有看到他,她肯定是急著見周銳,想到這里,蘇昊心中的醋壇子又翻了,他對周銳是嫉妒加憎恨,他,竟然敢把他心愛的老婆雪藏了將近五年!
「為什麼?他威脅你?」成濤坐下,沒歇氣地問。
「沒有!」
「你如果不走的話,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除非,我娶妻,你嫁人!」
「憑什麼?」
「有些事情沒有原因的!」
「他怎麼還是如此的可恨,我去找他!」說著,就要沖出去,卻被周銳一把拉住了。
「別去了!我問你,咱們有沒有可能?」周銳說這話時,眼楮沒離開成濤的臉,表情很凝重,「如果咱們沒可能,我打算娶妻,所以,不用跟蘇昊說什麼了,這麼多年的關系,他的心思我明白——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我們——」成濤沉默了,「如果這是你留下的唯一辦法,我——」
「打住!」周銳擺了擺手,臉部迅速轉換了表情,「開玩笑的,我跟蘇昊之間,以達成了共識,而且,我也想去換個環境,要不,還——」周銳臉上是那種顯而易見的不舍,這種表情,成濤經常回避,那種灼熱的眼神,在這幾年中,對她已形成了一種負擔。
「回吧!晚了孩子會著急的!我20分鐘後在這兒還約了個人,有點生意上的事。」周銳釋然般的笑容,使成濤有些放心。
「?」
「沒事!老哥沒那麼脆弱。」
她在猶豫中選擇了離去,因為她不想騙他,不想使他陷得更深,因為在她的心中,始終容不下他人。說一根筋也罷,說執著也好,她總是無法騙自己,而她也更不想騙他。
……
四年前,在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她的兒子不適時的提前降生了,在她痛苦不堪的時候,他卻恰好剛剛下飛機到馬德里。在醫院里,他幾乎和托尼是同時到醫院的,听著她在產房里聲嘶力竭的呼喊,產房外的兩個男人卻心疼的不約而同的團團轉。
「你別轉了?你轉得人很心煩,知道不?」周銳剛坐下,便對團團轉的托尼嚷道。
「怎麼會這麼長時間?」托尼未有絲毫的介意。
「你去問問大夫,看能剖月復產不?」
「問了,大夫說大人小小孩情況很好,不給剖!」托尼打著的打火機半機對不到要點燃的煙上……
近兩個小時後,隨著那聲清脆的哭啼聲響徹產房時,產房外的兩個男個激動的幾乎要擁抱在一起。
「生了?」
「生了!」
但隨後,貌似是病人家屬的兩個男人,在被大夫叫家屬進來時,卻相互猶豫了,最終,周銳搶先進了產房。
清清楚楚的記得,她被他抱下產床時虛弱的樣子——
為了貪婪那短暫的「偽」丈夫的感覺,他在表白後被她拒絕後,仍是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