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敲門聲煞風景的響起來,打破滿室春情。
注意到他朝外望去後蘇小七急得立刻吻住他的唇,手亦掰過他的臉不準他看,舒晏奈何不了只好又吻住她,手亦被她抓住放在那柔軟的觸感上,喘息又深。
「少爺,皇上來旨。」下人在門外畢恭畢敬道。
這下蘇小七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舒晏帶著未褪的喘息急忙穿好外衫然後放好紗帳幾步便走出去,還不忘關上門,蘇小七一時火冒三丈,手指用力抓住枕頭死掐,豈有此理!大半夜的居然有聖旨傳來,這是存心不讓他們夫妻倆圓房麼?!
門吱呀一聲舒晏走了進來,只是面色有些急切。
「相公?什麼事?」蘇小七關心道,拉起被子裹住胸便坐了起來。
舒晏一邊穿衣服一邊道︰「前二日叔叔被燙傷現正在宮中養傷,誰知被燙傷的地方傷勢又加重,他見傷沒好堅決不肯在敷藥,說非要我去才肯敷藥。」說著己在彎腰穿靴。
蘇小七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手暗暗握緊 嚓作響,眼楮危險的眯成了一條線!可惡的臭狐狸!!!昨夜讓他寫詩冊,今夜又派他進宮!!!存心想破壞他們麼?!
「娘子,你早點睡吧,我先進宮了。」舒晏穿戴完畢後為她拉好被子柔聲道,眼中還有未褪去的春色,使他看上去更加動人。
蘇小七微笑︰「去吧。順便替我轉告叔叔有傷就要治,萬一不能人道會很慘的,知道麼?」舒晏哪里听出來她分明是在咒舒靖,只微笑點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便疾步離去,門開門關,一室清寂。
待他離去後蘇小七登時將手中枕頭用力扔到地上,竭斯底里罵道︰「死狐狸臭狐狸!!!最好今天晚上雙腿一登,飛上西天!」
皇宮內,明黃琉璃色的瓦染上月輝,如覆寒霜般閃亮。
在皇宮最安靜的一處小樓中正不斷傳來噴嚏聲。
「爺,你己打了幾十個噴嚏了,要不要喝點水?」一小廝模樣的人關切的問著側躺在床上的男子,只見那男子身著一襲紫衫,色澤明潤,那柔柔的光反襯在他白皙似玉的肌膚上竟有一種令人不敢目視的尊貴,墨黑的發從肩頭蜿蜒垂落在地,絲絲縷縷,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妖嬈。
「小寶,打噴嚏有很多種原因,比如有人在暗自咒你怎麼不早點死,或是想你想到發狂,但決不會是想喝水。」舒靖似笑非笑道,白玉般的手指輕繞發絲玩弄,盡顯風流。
小寶听了他的話似懂非懂,仍是迷惑道︰「那爺屬于哪一種呢?」舒靖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眯了起來,有笑浮現︰「我當然是被罵的那一個。」她至成親後己有二天未能與他的洞房,一定很「急」吧。想起她一臉幽怨的樣子他心情竟越來越好。
「爺……」一直站在邊上的小寶突然開了口。
「何事?」他依舊沉浸其中。
小寶無比認真道︰「你笑的好恐怖喲。」
舒靖一听完他的話便輕輕咳嗽起來,狐狸眼角微微上挑,滑過風情︰「小寶,這不叫恐怖,這叫嫵媚,懂不懂?」
「嫵媚?」小寶只覺身上起了無數雞皮疙瘩,郁悶道︰「爺,你越來越自戀了。」
舒靖先是一愣然後大笑,嫵媚不見,化為疏狂灑月兌。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太監跑進來通報說舒晏來了,舒靖眉梢一挑,笑了。然後叫他出去請舒晏進來,自己則躺了下來,上一秒還滿含笑意的臉這一秒己是萬分痛苦憔悴了。
「小寶,切記,呆會兒無論問你什麼話你都別說。」小寶為人老實,一問就露破綻。
小寶秀氣的眉毛緊緊皺著,悶悶站在那兒不說話。
舒靖暗在自己合谷穴按下,紅潤的臉色立即蒼白下如同長年臥病在床的人一般,這才放心躺著。
「叔叔,你的病可好?」舒晏一踏入內室便急急奔向床邊關心道,清俊的臉頰隱隱泛著紅暈,額頭沁有汗水,胸口不斷起伏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看到這兒舒靖不禁在心里感嘆這個佷兒怎如此「老實」?
「不好,一點也不好。」舒靖輕嘆一聲道,勉強坐了起來看上去一臉病態,往日的風流不羈全部不見。
舒晏眉頭皺得更深,關切著問︰「太醫說你燙到了重要部位……你……沒事吧?」說完視線朝他望去,擔憂更深。
舒靖只搖頭輕嘆,爾後如長輩般關心他道︰「倒是你,方才新婚,與佷媳婦感情可好?」
提起佷媳婦三個字舒晏倒是想到了臨走之前她讓他帶給叔叔的話,方才展顏一笑︰「叔叔,小七叫我轉給你有病就好好治萬一無法人道就不好了。」正漫不經心喝茶的舒靖一聞「無法人道」四字頓時劇烈咳嗽起來,舒晏立刻著急的朝小寶喊道︰「小寶,快拿手巾來。」
怎耐小寶如雕像般站在那兒不動,也不應他,小臉皺著似乎在強忍什麼不滿。
「小寶,幫我拿一下手巾?」舒晏見他異于往常的反應心里有些疑惑,但至小良好的涵養他還是禮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