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難道你要親自進宮找姑爺?」阿涼將眼角的淚擦淨訝聲道。
蘇小七沒有說話,只是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臭狐狸!你以為我會顧忌自己是新嫁的媳婦要矜持所以躲在家一直等他回來麼?你錯了!我今天非得將舒晏接回來!
二人當下便乘著馬車朝皇宮方向行駛去,車輪滾滾,烈日當空。
來到巍峨的皇宮時因那些門衛早己听聞舒家少夫人賢慧的美名,破例在沒有令牌的情況之下讓她進去了,阿涼高興的不得了,一路興奮的跟在蘇小七後面,而蘇小七則笑而不語,她要的效果己經達到了。
流芳閣,居于皇宮最偏僻的一處位置,這兒曲徑通幽,流水修竹。
「哇!簡直是世外桃源!」阿涼望著這精雅的環境開口贊嘆道。
蘇小七卻一眼瞥到了守在門口的士兵,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後迅速帶著阿涼走過去,門衛一見是她激動的將她日前處置王嬤嬤之事還有將府中下人一一換過並處理得當的事說出,不斷稱贊,蘇小七听的快要煩死了卻只能裝出禮貌微笑的模樣,听之廢話。
「門外是叔叔的乖佷媳麼?」就在這時屋內突然傳出一個慵懶調侃的語調,在這桃花紛落之中,竟有醉人之感。
蘇小七听到「乖佷媳」三個字臉立刻黑下,但很快又恢復微笑︰「叔叔,是我,我來看你了。」這個死狐狸!該死!真想拿個麻袋將他的頭套起來然後痛扁一頓。
屋內男子听到她甜甜的聲音後輕笑道︰「小寶,將乖佷媳接進來。」
過一會兒有個約十三、四歲的少年走了出來,身著藍色布衣,看上去俊秀而有幾分稚氣,他走到蘇小七面前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蘇小七回他一笑然後掀簾而入,阿涼也激動的跟在身後。
整間房是由桃花木制,散著淡香,古雅且簡素。
四周幾乎都有很大的窗口,風一吹,飄著白紗,透過白紗可以看見遠處水榭樓台,魚池桃花,別具一番幽雅風情。
當她走進屋內的時候便看到那個正倚在床邊的男子,因為床是挨著窗戶的,所以風一吹便有花瓣紛紛飄在他發上,身上,還沒看到他的臉頰就有一種被勾魂攝魄的感覺。
阿涼早己看呆,這是人,還是仙?「叔叔,看你精神不錯被燙傷的地方應該好了吧?」蘇小七走到他床邊徑直坐下關心道,做為新嫁的媳婦,何況她與他又是叔佷關系,如此非旦不避嫌還會遭人多舌,可她就是故意要這麼做。
舒靖余光瞟到那一抹碧綠色春衫,繡有梨花,在一嗅香氣撲鼻,濃卻不膩。還未抬頭笑意便不動聲色的蔓延了臉頰︰「乖佷媳,看來你真的很關心叔叔,還特意來叔叔床邊坐著問。」
蘇小七听到他別有深意的話臉頰頓時飛上紅暈,畢竟還有外人在場有些于理不和,她立刻便要站起來,誰知手卻被他拉住。
「站起來干嘛?」舒靖狹長的狐狸眸戲謔看著她,手指分明輕挑死握住她,可說出的話卻是長輩般的關懷。
蘇小七用力將手往外抽怎耐他卻越握越緊,一時間惱羞成怒,臉上紅霞擴散至耳後,羞態勾人。她皮笑肉不笑道︰「叔叔,我近來有些風寒所以怕傳染給你了,你若病上加病一去不回可怎麼了得,所以我還是坐在椅子上吧。」
「呵呵,原來叔叔的乖佷媳有風寒呀,那你就更要坐下來讓叔叔好好看看你身子有何大恙?」他意味深長的笑,手一拉,她整個人便用力往他身上撲來,蘇小七怒瞪他卻看到他狐狸般細長的眸中竟是笑意。
他並沒有很過份,在她要撲到他懷里的時候又輕推了她一下于是蘇小七仍保持著端坐在床邊的姿勢,只是,蘇小七的臉卻黑下,像鍋底。
「來,讓叔叔把脈看看乖佷媳有何病?」他身子懶懶靠在床頭,修長如玉般的手指搭在她皓白的手腕上,指尖在上摩擦似。
蘇小七忍無可忍還是要忍,努力擠出一個笑︰「叔叔,看好了麼?」說完卻對上他無賴的笑。
「當然沒有,叔叔要仔細為你看,萬一你病了如何為我們舒家開枝散葉呢。」他慢打斯理道,唇邊笑意更濃,邊模邊道︰「乖佷媳,你月事不調記得多喝紅糖水。」
蘇小七怒視著他,可是又發作不得只好強壓怒火坐著不啃聲,任他「模」。
「脾氣別太暴躁,不然就不可愛了。」說到這他輕笑抬眸,剎那間,風情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