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意亂,紅燭暖帳。
李斯如心里涌上了一陣一陣暖//流,包裹著她,情不自禁主動抱住他親吻誰知他卻偏過了臉,身體的熱血一下降下,她不知所措看著他。
「我突然忘了,太醫說我半年之內都不可在行/房/,否則,終身無法人道。」他挑著眉梢一本正經道,手指帶著幾分抱歉輕撫她的唇,臉頰。那樣的柔情繾綣,偏他是那樣顛倒眾生,任何一個女子都要沉迷下。
李斯如臉色紅似初開的海棠般妍麗,被他灼灼凝視著一時不敢看他。
舒靖痞痞一笑,細長的手指為她將衣合好,發絲從耳邊柔順垂下勾勒出漂亮的側面弧線︰「這半年內我會與你同住在府中,只是不能同床,因為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會對你……」說到這別有深意看著她。
「你睡吧,我走了。」李斯如心如鹿撞不敢在與他單獨相處下去,那樣的邪氣,心如鐵石如她也禁不起這樣的撩撥和又惑,穿上一件單衣便離開,不愧是行兵打仗的女子,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玉望,背直挺,腳步有力。
門合上時,燭火隨風忽閃了下。
舒靖細長的狐狸眸微微眯上,幽幽看著自己剛剛觸模過她的手指,剛剛他那樣說是為了穩住她這半年內不要在有所行動,她對小七的恨全源于自己跟小七來往過于親密,而他要這半年的時間內,散去她的疑心,削去她的勢力,折了她的羽翼。
讓她變成一個對小七在也沒有任何威脅的人。
「主子!」黑衣男子從旁邊窗子里飛進來,速度如光。
舒靖斂了斂思緒,凝聲問︰「查到了什麼?」
「舒夫人她女扮男裝成功令皇上相信她的話,讓那些土匪重新進去軍營中當兵。」黑衣人說到這不禁贊道︰「她果然聰明,連皇上那樣疑心重的人都能說服。」
「……」舒靖卻並沒有露出笑意,眉反而緊蹙︰「皇上已經對她感了興趣麼?」
「是的。」黑衣男子見舒靖一臉沉思不禁疑問︰「難道這樣不好麼?」
「當然不好。」舒靖揉了揉有些酸乏的太陽穴,細致的眉微蹙時有一種柔軟的令人心動的媚。
黑衣人當下了然︰「主子,你吃醋了?」
舒靖輕笑出聲︰「吃醋?我為什麼要吃醋?」說完似笑非笑看著他︰「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如此小氣之人?」她與皇上只是說了幾句話有些親近罷了,他何需為此等小事吃醋?男人要有氣度。
黑衣男子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只道︰「主子,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麼?」
「隨時注意小七的行動,還有舒晏。」
「那夫人的呢?」黑衣抬頭看他。
舒靖一雙狹長的狐狸眸幽深起來︰「她,交給我。」黑衣人聞言離開,舒靖一個人倚在床上,神色有幾分沉郁。
記得小時候華辰看到一只狗很喜歡,可是那只狗最後跑了,華辰將它抓回來之後砍了四肢掛在樹上,每天喂它吃自己被跺成肉醬的四肢,直到它血盡而亡,將之風干,扔給狼吃。
這件事,當時轟動整個皇宮。
從那個時候開始舒靖就知道華辰漠然的外表下住著一個魔鬼。
可是她那個傻瓜卻不知道這些,罷罷罷,他也不會告訴她,她想做什麼就不計後果的去做什麼,他絕對不阻止,默默為她收拾每一個爛攤子。
寵她,他,心甘情願。
天蒙蒙亮的時候整個樹林間彌漫著淡淡霧氣,初升的太陽呈金黃色,渲染了整個樹林,一片淡淡金粉。
蘇小七是被凍醒的,打了個哆嗦,伸手不停搓著自己的手臂,昨天晚上她從舒晏家出來之後就回到樹林了,原以為華辰會來找她誰知道他一晚上都沒有來,凍得她快凍僵了,真是郁悶。
「你果然在這里。」華辰看到那個凍得直哆嗦的藍色身影時,薄唇勾起一抹淡笑。今日他玉發束冠,站在晨曦之下軒軒如朝霞舉、濯濯如春月柳。
蘇小七一見他便跳起來大罵︰「你這混蛋!不是說打賭嗎?!昨天我等了你一晚都不見你來!」她現在不是在演戲而是真情流露!管他是不是皇上!她只知道一肚子的鳥氣要發泄!
華辰听了一雙劍眉緊皺,鳳目閃過凌光。
「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揍你?!」蘇小七揚起拳頭威脅道,一雙黑溜溜的眼楮睜得老大。
華辰看了一會兒才展開眉,開口時聲音也不像往日那般淡漠了︰「記不記得我們昨天打賭時你說過你要是輸了要答應我一個要求。」說完月兌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蘇小七嚇得差點就要推開他,天!皇上竟親自為她穿上衣服?!
「當然記得,你肯定輸,八寶鴨呢?」她說完便在他身上嗅來嗅去,像個小狗一樣。
華辰眼里浮起一層笑︰「你輸了。」說這句話時他的聲音有幾分倨傲和不可一世。
「切!我不信!」
「不信。就跟我一起出去,看看沿途上還有沒有那些人來追你。」華辰俊雅的臉上一片篤定,說完轉身離開,優雅華貴。蘇小七哼哼了幾聲也跟在他身後走,望著披在自己身上的黃色外衫心里一片暖暖,想不到皇上還挺好的,要是可以的話跟他拜個把子也是不錯的!
二人一起從小樹林里走出來,說說笑笑,當然笑的那個人只有蘇小七,華辰從來都是面無表情,像個冰雕般。
守在馬車旁邊的侍衛一見他倆出來,神色有幾分疑惑。
「上去吧。」華辰停下腳步對蘇小七道,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你要帶我去哪里?」蘇小七警惕了,難道他察覺到了自己是騙她的所以要將她抓到大牢時去嗎?!她開始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