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七心虛的站在樓梯上不說話,余光瞥著那一角明黃覺得還是太危險了,于是趁他不知在翻找什麼的時候趕緊撿了起來藏到袖中,剛藏好便听到他的聲音響起,于是趕緊走了下去︰「皇上剛喊我何事?」
「這個,賞給你。」華辰攤開掌心,是一塊無暇白玉,流雲瓖邊貴氣清遠。
蘇小七睜大了眼楮指著它︰「你上次不是給了我一塊嗎?」這一塊和上次他給自己的那一塊一模一樣!
華辰鳳目微眯︰「朕給過你?」
蘇小七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將頭搖的像撥浪鼓,同時搶過他手中的白玉︰「沒沒沒,皇上,這塊玉美極了!我太喜歡了!」華辰听了一臉高深莫測看著她一言不發,看著她穿鞋又將發束好,然後方才淡淡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
她走後,太監進來。
「傳御醫。」華辰捂著疼痛不止的額頭倦聲道,剛剛那一下撞的太重了,現在頭還有點暈。
太監應︰「是,皇上。」說完又拿起手中一角黃色的衣自言自語走了出去︰「奇怪,剛剛夏小姐出去的時候袖子里怎麼會掉出一塊衣角呢?這和皇上的龍袍倒是很像。」
听到太監的話後華辰捂額的動作呆滯了下,想起她剛剛遮遮掩掩不自然的模樣便明了,頭上的疼痛似乎消失了,狹長鳳目染上陽光一片淡色光暈,朦朦朧朧。
「這茶杯雖然沒有什麼特色,但卻是皇上使用過的,待到百年之後其價值也不會比那些珠寶古董差。而且皇上用過的比那些妃嬪用過的更引人注目。」
她說這一副話時絲毫臉不紅,心不跳,還有模有樣。
華辰不禁莞爾,因磕撞到頭而沉郁的心情竟變得很好,面向陽光,九五至尊。
在青城之北,西域之南交界處的一座山村,炊煙冉冉,寧然安靜。
茶棚處,幾匹馬牽在外頭不時發出嘶聲,來往的旅客寥寥無幾顯得清寂,但茶棚內的老人卻是忙的不亦樂乎,因為茶棚內有二個客人,一白衣,一黑衣。
「怎麼還沒有來?我記得她們應該中午時候就要到這兒了的。」暗影放下手中的茶神色沉凝道,遙望前方蜿蜒的山間小路。
舒靖卻是一臉閑適,賞山觀水甚是愜意︰「該來的時候就會來了,你急什麼?難道你對傳說中妖嬈迷人的西域公主愛慕以己?」說完挑眉戲看他。
暗影心中著急一听他戲謔的語氣頓時生氣︰「主子,都這種時候了你還開得起玩笑?」前幾日他打探到消息說西域那邊找尋神秘白衣人和一個紅衣女子的尸體,于是他連夜快馬加鞭趕回青城告訴舒靖,舒靖听完之後二話不說便提出要來西域,他雖不明其意還也是跟來了,沒想到他還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
「越是在危機時刻越不能緊張,這是兵家大忌。」舒靖悠悠品茶道,黑色面紗後的神情雲淡風輕,薄唇輕啟︰「李斯如現在已經知道我就在青城之內,而我卻不知她有沒有通過公主知道那個人就是我。」
「所以,主子才會連夜與我趕至西域途中只為遇到公主弄清實情?連跟夫人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暗影見他總算是正經下來,于是也跟著恢復認真。
舒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頓了下,再開口時語氣帶著幾分輕描淡寫︰「說和不說一樣。」她都不會在意,呵呵。其實他介意,很介意她的不在意。
「主子,你怎知李斯如起了懷疑?說不定那個白衣人和紅衣女子真有那麼踫巧死在了風雪中,而她們也以為那二人是你和她?」暗影不解。
「公主已經將我葬了又怎會四處發公布找我,只能說明棺木被人打開看了,而那個人正是她。她見湖玉盒不見遂去盜墓,誰知里面空了于是故意搞大聲勢只為了弄清我還在不在西域,待知道我是青城中人後怕打草驚蛇,所以弄了一男一女當成幌子令我放松警惕,而她則通過這時機進城找我。」舒靖冷靜分析道。
「可是為什麼不是她自己回來找呢?是不是代表她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主子?」
「不一定。她不回來是因為沒找到湖玉盒所以無顏面對皇上,她素來心高氣傲,什麼事都要做到好才肯停。所以她要繼續留在西域找尋,派公主來青城也是為了方便她在暗中操控。到時候無論出了什麼事都與她無關。」說到這舒靖語氣沉了幾分︰「她知不知道那個人是我,就要等公主來了才知道。」
正說到這里,遠處一輛馬車遠遠行駛而來,馬車旁邊有幾個健壯大漢守著虎目凶悍,無人敢靠近半步。
「主子……」暗影抓起手中的劍,低聲喊。
舒靖將茶杯放到唇邊抵住,暗暗吩咐︰「呆會兒我引開她,你對付留下的人。一個都別剩!」暗影暗自點頭,二人繼續喝著茶。
一大漢走到老漢面前大聲道︰「老頭子!拿杯茶!」
「是是,大人。」老人唯唯諾諾著。可能是對那幾個大漢太過于恐懼了所以茶也拿不穩引來大漢們一陣罵聲,于是舒靖上前拿過茶對大漢們殷勤討好︰「這種小事,讓我來吧。」
那幾個大漢被人如此捧著,不免飄飄然,任由他去。
舒靖捧著那一碗茶走到馬車邊,等簾子被人掀開時他遞了進去︰「小姐,給。」
棋子因長途奔波人有些累想休息的,可是一听到熟悉的聲音後猛得睜開雙眼,在一看眼前男子竟身著白衣頭戴黑色斗笠,這,這豈不正是他?!她倏然睜大了眼滿是驚喜詫異。
舒靖不露聲色退後幾步,轉身,離開。
「白尺!等等!」棋子這才反應過來大聲喊道,說著竟跌跌撞撞的從馬車上跑了下來,大漢們見她朝那白衣男子追逐去一個個立馬拔刀,暗影就在此時出招,一伙人就此打了起來,而棋子因沒大漢們的阻攔一路跟著舒靖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