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城門處時棋子發現他站住一動不動,背對著她也不知道是何表情,立刻拿出腰間令牌︰「來人!開城門!我是公主!父皇!快來救我的恩人!父皇!」
守城的幾名士兵一看清來人是她後嚇得立刻下跪行禮。
「快傳太醫!快叫父皇出來!我要救我的恩人!」棋子在他們的攙扶下了馬不斷催促著,哭了起來,待她才走到暗影身邊時他整個人突然就倒在地上,氣息虛弱。棋子整個人呆住了,望著他干燥裂開的唇還有手指上干了的血跡,想起這短短幾天二人的相處還有在危險來臨之前他不顧一切的護在自己面前,心劇烈一顫,竟跪下來抱住他放聲大哭。
半個時辰後,宮內。
宮人們忙碌的在殿內來來回回,手中捧著一盆盆水,全都被血染成了水紅色。巨大的床幃邊坐著一個年老太醫,手正捋著胡子皺眉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他胸口中了一刀,匕首仍插在上面,背部和肩膀又被蒼雁所抓能堅持到今日真的是很不錯了。
「太醫!你一定要救救他!救你了!他是我的恩人!」棋子緊握住老太醫的手跪下聲淚俱下。
老太醫嚇得立刻伸手將她扶起︰「公主別急,救是能救,只是要麻煩一些,他幾日水米未進若是我現在為他拔出胸口的刀只怕大出血,他體力太弱所以先要補食,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況只怕吃不了東西。」
棋子神色焦急連帶著聲音也變得急切︰「那該怎麼辦?」
「看來只能找一個人喂他吃下食物。」老太醫想了想道︰「他如今昏迷不醒,也只能這樣了。」說完朝棋子望去︰「公主選個宮女去喂他吧。」
棋子朝身邊宮女望去,可是她們卻都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她。
在西域有這樣一個風俗,那便是若是女子的初吻給了哪個男子,哪個男子便是她們以後的歸宿。
她們都不願跟一個中原人有任何關系。
太醫搖頭嘆氣︰「看來只有將他送回中原了,可是旅途漫長只怕到了一半他便氣絕而亡。」說完頗有些可惜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暗影。
棋子沉默不語,牙齒緊咬著唇。
整個室內一片死寂。
太醫見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得到了一個答案般,背起藥箱就朝著門外走去了,可是剛走到一半的時候卻听到棋子干脆無比的話︰「你們都出去吧,我來喂。」說著奪過宮女手中的清粥然後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臉色有些蒼白。
「這萬萬不可呀!公主!你是千金之軀怎麼可以為一個身份卑微的中原男子……」太醫惶恐出聲,堅決反對。宮女們也神色復雜看著她搖著頭。
棋子深深望著躺在床上昏睡的暗影,劍眉星目,薄唇干裂。那日在蒼鷹的攻擊下他不顧一切護著自己的情影又浮現,短暫而深刻。心隱約動了動,她斂去思緒沖他們擠出一抹笑︰「你們都下去吧,我喂他。」
「公主!不行!這事萬一傳到皇上那里他一定會殺了老臣的!」老太醫嚇得都跪下來了。
棋子陡然沉聲︰「你們馬上給我出去,還有,今日之事若有人敢泄露半句!割舌挖目!」所有人都震懾在她的威嚴之下,沒想到向來寬容柔弱的公主竟也有如此一幕,一時間面面相覷,鴉雀無聲,站了一會兒後全都陸陸續續出去了。
門窗全部緊閉,一層層紅紗垂了下來遮住了了內室,只剩下她和他。
棋子望著那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雖然染了血卻更添一抹男子的英氣,臉紅了臉,她按捺下心中那些紛亂的思緒,先將粥喝了一口在口中然後微微附身低頭湊近他,越湊近便越能看清他的五官,英俊分明。
暗影薄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淡淡的癢意。
快要觸到他唇的時候棋子心如鼓捶,手緊緊掐住大腿在心里不斷告訴自己不要慌張,不要慌張。一寸,二寸,三寸……慢慢的,她帶著幾分緊張忐忑吻住他的唇,可是他的唇緊閉著粥無法進入,棋子又急又羞又慌,不知如何是好。
「……唔……」感受到唇上有水後暗影口中發出一聲沙啞的低吟,饑渴無比的他粗喘了一口氣然後下意識的張嘴,有幾滴粥順著他嘴巴流了進去可是這怎麼夠?他漸皺起眉,感受到那濕//潤的源頭後慢慢湊近,然後添了添。
棋子混身一震,他,他竟用舌頭舌忝了她的唇一下,酥而麻//癢的感覺雖然只有一秒卻如電流襲遍全身。強烈的男子氣息陽剛而又冷酷,令她心亂如麻。
慢慢嘗到更多的,暗影嘴巴咂了咂,似是失去力氣又重新閉唇。
棋子端著碗的手都在顫抖著,一張白皙的臉很快紅透了,微喘著,雙目濕潤。口中還有半口粥沒有喂干淨,卻有些不知該怎麼辦,可是看到他緊皺的眉之後暗暗下決心,這一次主動附身吻住他的唇,然後小心用舍頭撬開他的唇將粥用舍頭推入他唇中。
詩潤一點點浸入口中,喚起他的饑渴還有饑餓,暗影慢慢吸著吸著、神情浮現一絲滿足可仍痛苦。
一口喂完,棋子只覺仿佛有一個世紀般長。
「公主,快一點,他的身體撐不了多久!」外面傳來太醫擔憂的聲音。
棋子緊張混亂的心緒稍稍冷靜了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喝了一口低頭喂下,有了第一次後後面的似乎都要順利多了,就這樣,不一會兒一碗粥便喂完了,棋子听從太醫的話喂完一碗粥後又喂了他喝人參水,這是補氣活血的,不過水沒有粥好喂,粥是凝固著的可是水卻是流動性的。
「抱歉了。」她紅著臉小聲對他說了一句,然後喝了一大口,唇對準他的唇微張像倒酒那樣慢慢倒進去,這樣就不容易流出。
暗影剛吃了那些粥剛好也渴得緊,張唇便韓住她的唇大力允西,才吸了下棋子竟竟慌的張開了嘴里面的人參水頓時洶涌而入他口中,暗影一口咽下,似是不滿足般伸出舍添了添唇角,如此漫不經心的一個動作卻別具又惑。
干燥的唇因人參水的詩潤變成緋紅,唇雖薄,線條漂亮。
他,真的是一個很英俊的男子呢。
棋子微微愣了下,回過神時才發現端著碗的手傾斜了下人參水倒在了他的下額頭一些,于是立刻用手去擦,擦完之後喝了一大口喂給他,一連喂了幾口喂的差不多了,最後一口有些多所以她對準他的唇有些不好喂,怕剛張開就全流,只能閉著一條小縫兒慢慢的。
「唔……」他皺起了眉,不滿這樣一點點的解渴方式。竟伸出雙手慢慢模索著,從她的手臂然後往上。
棋子又驚又羞,一雙黑亮亮的眼閃爍著,從未,從未與男子有這般的親密接觸,想起身可是他的手卻有力的鉗制住她無法動彈,只能忐忑驚慌的保持附身的動作,那雙手不經意間撫過她的胸,緊閉的唇頓時張開,水流而入。
暗影感受到水後,手立刻來到她臉頰捧住將之當成水壺一樣,她的嘴則是水壺嘴,他一咬住就不松了,用力西,西得她嘴唇仿佛要被他吃了一樣,棋子口中發出發低弱的嗚咽聲,又羞又急。
「公主,好了沒有?!」門外又響起太醫的聲音。
他的嘴像是粘住了她的嘴一樣不松開,一口一口西著,棋子想離開都離不開,只得伸出一雙綿軟無力的手抵住他胸膛便用力推著,心慌意亂。
暗影才舒展下來的眉又皺起,西不到任何水後他有些煩燥,似意猶未盡般,徑直將舍伸入她口中,滑軟的進入令棋子整個人都呆住了,大腦變得一片空白。暗影的舍掃過她口腔每一寸,感受到里面津液的濕潤後又捧住她的臉同時他主動仰起臉頰湊近她,深//允、淺//唆。
風吹過,紅色的紗簾飄渺飛起,床上面二人糾纏的身影,女子流水般的發絲遮住了男子的臉卻遮不住她自己驚慌失措的表情,羞澀而慌張。
好像已經西干了,不再有水了,暗影仍不知足的伸舍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反復添了一下,向來冷酷的神色在此時柔下,竟有一種薄霧下的星空般迷離好看。
棋子呆呆的坐在那兒,心撲通狂跳,而他已經重新昏迷過去,唇角嫣紅。
臉好熱,耳朵也好熱,嘴巴則是一片麻痹。
「公主!你沒事吧?!」太醫見太久無人應答索性自己闖了進來,後面跟著十幾個宮女也全都慌慌張張。
棋子回過神起身走到一邊背對他們,聲音因慌張而有些顫抖︰「好,好了,粥吃了,人慘水也喝了。」
太醫並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一听之後面露喜色,立刻叫那幾個宮女準備他要用的東西,同時坐下來用一把剪刀剪開了暗影身上的衣衫,只听「嘶啦」聲起,棋子望著窗外一株開的正艷的紅萼,心隨它在風中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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