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姑娘—」暗梟開口。
他看得出這個人對影姑娘有非分之想,如今影姑娘還要和他一起去。
「我去去就會,你先回去吧。」要是不想去,她不會勉強。
「影姑娘!暗梟絕對會隨侍左右!」語氣異常堅定。
現在他怎麼能離開影姑娘呢。
「那就走吧。」
慕容洛但笑不語,繼續向前走去。
過了一條街就到了。門前兩棵參天大樹。
「就是這里了,進去吧。」說著人走進去。
「二少爺!」兩旁的家丁恭謹問候。
里面別有一番景致。
精巧的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青的灌木點綴其間,讓人感覺不到初冬的蕭瑟。
「影兒,先去看我大哥嗎?」
「嗯。」她點點頭。
「那我們去聆松閣吧。」
走了幾步,他開口︰「影兒,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
「嗯。」
「你知道嗎?當時你就那樣留書出走,我們有多擔心。後來竟然听說你死了,我都不敢相信。」
「現在看到你沒事,我真的很高興。對了,你沒有踫到你的兩位師兄嗎?他們說要去找你的。」
影瞳搖搖頭︰「我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
想到三師兄和四師兄,她倒是想他們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到了,影兒。」
附近種著一片松樹,一片綠意。
房間里擺著古玩字畫,十分典雅。淺淺的淡香飄散在空氣中,是香爐。
記憶中那透明如玉的人,如今更是蒼白。
要不是唇上的一點血色,微弱的呼吸,證明床上躺著的人還是活著的。
握著他的手腕,脈象只是弱點,但是很平穩。
看不出什麼異樣之處。
「他一直都是這樣嗎?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我們只是喂他吃一點這個。」說著遞過來一個瓶子。「這是白衣聖手留下來的。」「這個沒問題。」聞了聞,是保持身體營養的東西。
影瞳低頭沉思,慕容飛這樣算不算是成了植物人。
一般成為植物人,大腦要不受過重創,要不就是受到強烈的刺激。
難道是當時他替她擋箭時撞到頭。
百思不解。
「我暫時找不出原因。這個每天一粒,用溫水化開給他喝。」
將隨身帶著的玉露丸放在桌上。
「我先走了,以後再過來。」或多或少對慕容飛有一份歉疚。
「才來就走嗎?我已讓人備好酒菜了,能見到你還活著是件多麼高興的事。」
「不用了。「影瞳擺擺手,沒有那個必要。
而且出來這麼久了,玖蘭千陌又該生氣了。
沒走幾步,看見對面過來幾個人。
一身的粉色羅裙搖曳而來,頭上的金步搖一晃一晃。精細的妝容,這人很熟悉。
「相公,听說來了貴客,想來是這位小姑娘了吧。」很是婉約的聲音。
說著看向影瞳,神色大變,驚呼道︰「你是影瞳?!你還活著!」
「你是——沐盈袖?」有點遲疑,不敢確定。
「當然是我!」聲音帶著一點尖銳,依然是一臉震驚。
真的是她,她臉上的妝容過于精細了,遮住了她一貫的柔弱之態。
影瞳突然回頭看向慕容洛,那麼剛才沐盈袖是在叫他了,相公?
她的相公不應該是慕容飛嗎?
此時的慕容洛皺著眉峰,毫無笑意。
「你怎麼來了?」聲音冷硬。
沐盈袖突然頓住,臉色很是僵硬。
很快她嬌笑道︰「我的表妹來了,我當然要過來看看。是吧,表妹。」
看向影瞳。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嫁給慕容洛,但是她不想這時被扯進去當擋箭牌。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表姐,表姐夫。」看著他們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