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著好好日子不過,為什麼要打牌賭博?……」淚水形成顆顆珍珠,緩緩滑下雙腮。
「我辛苦了半輩子,老了找一點娛樂活動也不可以,還需要看你們臉色嗎?」胡玉蓮理直氣壯道。
「媽,你打牌可以,但不要打那麼大,俗話說,賭博賭博越賭越‘薄’,本來我們家都不富裕……」
「現在還輪不到你這個臭丫頭來教訓我!」胡玉蓮揚揚眉不以為然地說道,「你讀書也是為找一份好工作賺錢,可現在賺錢的捷徑就在眼前,而且一個晚上就是幾萬塊,既可以享受,還……」
「別說了!」身體不停顫抖的紫馨忽然一陣暈眩,她趕緊伸手抓住冰涼的灶台,縴細的手指隱隱泛白,深吸一口氣的她顫著聲說,「我是不會答應你無恥的要求!」
「我無恥?」胡玉蓮臉上滿是不屑和鄙視神情,「那你呢?這幾晚又在干些什麼?還不是月兌光了衣服和男人在一起做無恥下流的事?還裝清純?」她不但不罷休,還變本加厲地責罵紫馨。
哭成淚人兒的紫馨直搖頭,捂住臉逃進自己臥室。
隨後走進的胡玉蓮看了眼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哭泣著的紫馨,咄咄逼人,「你以為哭就能解決問題?給你三個選擇,第一陪張老板一夜,我的欠賬他可以一筆勾銷;第二找你男人要十萬來為我還債;第三,我去你的學校找你班主任……」
「不要!」一個不好的念頭竄過腦海,如果胡玉蓮跑到她學校夸大其詞一鬧,她的事就會弄得人盡皆知,人言可畏,到時候,不僅難以做人,還有可能失去學業,想到這些,紫馨的眼淚掉得更凶了,「我選擇第二條,給你錢!」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胡玉蓮一口答應,生怕她反悔,「八點鐘之前我要看到錢,否則一過時間,我就給你班主任打電話要求嚴懲那個男同學!」她很善于心計,知道想讀書是紫馨的軟肋。
紫馨無力與她爭辯什麼,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時間不多了,她連忙用手抹干眼淚,急匆匆出門。
話說把紫馨送回家後的向仁主動打電話向少爺回報了情況,心情莫名有些煩躁的他將手機仍在副駕駛座位上,可意外看見那張金卡,是她遺落下來的嗎?
他沒有絲毫猶豫,黑色的奔馳劃出一個優美弧線,朝原路返回……
遠遠地看見那個嬌小的身影從一棟舊居民樓里走出,她微微低著頭,好似在尋找什麼東西!
向仁推開車門,大步走上前,「冷小姐,是在找這張卡嗎?」
紫馨一愣,一張淚痕斑駁的小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
向仁的心不由得一窒,當真是我看尤憐,令人心生蕩漾,「怎麼了?」同樣看著她,希望從她那兒索求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