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夢中,她覺得有人在吻她,從臉頰到頸部,再到鎖骨——不要!為什麼她連做夢都要夢到那個惡魔!她掙扎,但是手忽然被抓住——她這才猛地驚醒︰原來這不是夢,他回來了!
忽然像被填充一般難受,身上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喘著粗氣。
「嗯……」她想推開他,至少讓他離開交疊的身體,但是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
「哥……」她試著叫他,卻只發出含糊的音——不是說下個星期才回來的嗎?
「別動。」他並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抽送的速度,似是要頃刻間發泄完一個月來積蓄的欲、望。
沒有任何前戲,再加上他幾近粗暴地加速,漲得厲害。她疼得不自覺地抓緊他的腰。
房間里充溢著情、欲的氣息,沒有停止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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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眼楮時,蒼白的光線從白色窗簾的縫隙間漏下,落在白色的床鋪上,刺目而寂寥。
看那光線,應該已經午後了——昨晚他折騰她到半夜才放開她,現在依然好困!可是空間里歡愛殘留的氣息讓她皺起眉頭。她坐了起來,拿起床角的藥瓶,倒出兩片藥片,吞了下去。下床,跨過被扔在地上的睡衣赤、果著身子進了浴室。
她下到樓下時,他已經走了,屋里除了打掃的平姨就沒有人。
「平姨,能不能幫我把床單被單洗了。」她道。
「好的,小姐。」平姨答得恭敬,可是她知道平姨的心里是鄙視她的——是呀,誰會喜歡一個乖戾冷漠的女子,特別是她跟他還是那種關系!
可是這與她有何干?她只是這個家的寄居者,有什麼資格要他人尊敬她?
草草吃過午飯,她便邁進了書房。書房,是在這間屋子里,她唯一喜歡的地方。在這里沒有平姨冷漠的目光,沒有他不屑的嘲諷,甚至沒有自己的情緒起伏,所以她經常在這兒一呆就是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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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夜了。外面的天空沉靜如墨,安靜如水,一縷煙從開著的窗的小縫隙里飄向那空闊的夜。窗邊,是他抽煙的側臉。
看擺設,這是在他的房間。一定是她在書房睡著了,他把她抱過來的——他一般是不會讓她進他的房間的,但是她房間的床具都洗了。
她側過身,不讓他出現在視線里。死寂的臥室只有布帛與**摩擦的聲音,這意外的聲響讓她覺得驚慌,緊閉著眼楮留心聆听著可能的一切反應——果然,她听到他向她走過來了!
他隔著被子把她壓在身下,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煙草味,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狂亂的心跳。
他傾,吻住她的唇。她嚇了一跳,慌忙伸出手去推他,他的吻卻由開始的蜻蜓點水變成了掠奪。
就在她被他吻得快要窒息的時候,他卻忽然放開了她。
「明天去學校。」他不容置疑的語氣在她喘息間變得模糊。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有沒有應他,就听到他關上門出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