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了明軒的話,雲朝的心涼了半截,馬上就開始後悔了,這美人爹還真把自己的話當真啊!自己說願意受罰他就罰,三十軍棍,不是要了自己的命麼?這美人爹竟也舍得!
看著外面拿著軍棍走進來的侍衛,雲朝不得不相信明軒的決心,可是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那侍衛將她架出去。
「慢著!」剛被架起來,風煦的聲音就傳了進來,雲朝一回頭,便見風煦玉樹臨風的站在大帳里,雲朝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奔過去躲在風煦背後。風煦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示意她不必擔心。
「三十軍棍會打死朝兒的。」風煦拉著雲朝,看向明軒,意思是讓明軒收回成命。
「恪森你別護著她,她居然在這里慫恿將士賭博!哼!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明軒看著風煦,就知道風煦會幫雲朝,所以,就順勢做做樣子,也好堵住眾人的嘴。
「這件事朝兒確實有錯,但朝兒不是軍中之人,不必受軍規約束,」風煦說著,看了看雲朝,眼里滿是凌厲,看得雲朝一陣心虛,風煦繼續道︰「朝兒是我的妻子,是我教妻不嚴,我應當罰,將軍要罰就罰我吧。」
明軒看看他們倆,眾人又連忙幫著求情,最後,為了服眾,明軒只得忍痛罰他們在外面跪一夜。
是夜,風煦和雲朝跪在大帳外面,雲朝耷拉著腦袋不敢看風煦,風煦從一回來就怪怪的,駭得雲朝不敢說話,也不敢看他。
「知道錯了?」看雲朝低著頭,風煦像大哥哥訓斥小妹妹一樣叫著她。
「嗯。」雲朝點點頭,繼而又對風煦道︰「風煦,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哼!」不等雲朝說完,風煦就打斷她的話,「幸好我回來的及時,那三十軍棍要真打你身上,你還想不想再見到我?」風煦說著,伸手環上雲朝的腰,將她微微向上提著,眼里掩不住的心疼。
「他是我爹``````」我敢跟他抗衡麼?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何況是要修理她,她能說個不字嗎?雲朝正準備說,可是話還未出口,就被風煦瞪了回去,
「還知道他是你爹!你這樣做不是給他添亂麼?這幾百萬大軍都要靠他來管,沒個規矩怎麼管?你這一鬧,讓他多為難啊!」風煦說著,將雲朝又摟的緊了些,「累麼?」風煦輕聲問道。
「不累。」雲朝搖搖頭,伸手環上風煦的脖頸,「風煦,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努力做個好妻子的,你相信我。」
「傻瓜,只要你好好的,別傷著自己,就是我的好妻子了。」風煦輕輕拍了拍雲朝是臉,說得很是寵溺。
夜慢慢深了,雲朝早已倒在風煦的肩上進入夢鄉,風煦抱著她,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涌上心頭。士兵的大帳里,那幾個陪雲朝賭博的侍衛也都沒睡,一個個都還沉浸在白天的驚奇中,沒想到一起嬉鬧了大半個月的小白臉,竟然是當朝太子妃、納蘭將軍的愛女!真是不可思議,納蘭將軍連自己的愛女都罰,真是大公無私啊!難怪能做一代戰神!
第二天,明軒就讓易經送雲朝回去,雲朝死活不願意,風煦也不樂意,明軒無奈,只好讓雲朝繼續女扮男妝呆在風煦身邊,幸好只有風煦和明軒的幾十個親衛知道雲朝的身份,所以,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明軒警告了雲朝,不許再做什麼違反軍紀的事,否則,絕不輕饒!
看著雲朝點頭哈腰的答應,明軒想笑卻把笑憋在了肚子里,經過這一番鬧騰,他更加放心把雲朝交給風煦了,風煦對雲朝的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
這天,雲朝閑的無聊,風煦又不在,雲朝就想為風煦做些事情,想了半天,決定親自為風煦做頓飯,一般人家的妻子不都是要為丈夫做飯的嘛。于是,雲朝很虛心的向火頭軍學習做飯。
起初雲朝來像火頭軍學習,那些人早就听說了風煦的不良嗜好,這會兒軍營里正傳得熱鬧呢,見雲朝來,又好奇又鄙視,都待理不理的,還想耍一下雲朝,雲朝看著他們,知道他們不懷好意,掏出風煦的令牌往桌子上一扔,那些人乖乖閉上了嘴,但都不幫雲朝,也不教她,一個個溜得遠遠的,他們想,哼,不就是一個小受嗎,看你能逍遙幾天!
雲朝看著外面走掉的一群人,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大家不歡迎她。
哼,不教就不教,有什麼了不起?想本小姐這麼聰明,不用讓人教也會!
說干就干,雲朝挽起袖子就在廚房里忙開了。
說實話,雲朝真不知道如何做飯,你看她,將菜放到了鍋里,才想起還沒有燒火。于是,雲朝放著鍋里的菜又去燒火。
可是這些柴火好像和雲朝作對似的,怎麼點都點不燃,只一個勁兒的冒著黑煙,嗆得雲朝眼淚直流,一張俏麗的小臉也成了大花貓。
「小兄弟,火不是你這樣燒的。」正在雲朝為燒火而郁悶時,一個淡淡的男音傳入耳中。雲朝從濃煙中抬起頭,便見一個清秀又不失豪氣的士兵站在旁邊正微笑著看著她。
「我來幫你吧。」不等雲朝說話,那士兵就接過雲朝手里的活兒干起來。
「我叫阿濤,新來的,看你這細皮女敕肉的模樣,也是新來的吧?」阿濤又不等雲朝發問,就自言自語的自我介紹。
「阿濤,謝謝你啊!」雲朝感激的看了看阿濤,「我確實是新來的,沒辦法,在家里沒做過,呵呵``````」雲朝不好意思的笑笑,作為妻子,竟然不會做飯,這讓雲朝覺得很難堪,盡管自己是太子妃,身份尊貴,但自己的美人娘親還不是天天為爹爹一人煮飯縫衣,堅決不能比娘親差!雲朝一人在心里默默的下著決心。
「不用謝,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做飯。」阿濤笑笑,「別說了,管它會不會,先做了試試。」阿濤說完,就和雲朝在廚房里忙起來。
不一會兒,遇到問題了。
「阿濤,你知道紅燒魚是怎麼做的嗎?」雲朝盯著水里游來游去的魚呆呆的問阿濤。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阿濤無奈的攤攤手。
「紅燒魚``````紅燒魚``````嗯?它既然叫紅燒魚,應該是放在火上燒的吧?嗯,對!就是這樣!」雲朝自言自語自創了紅燒魚的做法,當即就讓阿濤幫她剖了魚,洗淨後放在火上燒起來,看著魚慢慢變得有點紅,雲朝很是高興,一次還燒了兩條,準備風煦一條,明軒一條。
一頓飯好不容易做好,看著眼前黑乎乎的一堆東西,雲朝卻很高興,一想到風煦馬上就可以吃上她做的飯菜,雲朝就仍不住的興奮。
「阿濤,你負責把這份給將軍送過去。」雲朝端著一托盤的所謂的飯菜,興奮的指著另一份對阿濤說道。
「你不會```````真的要把這些``````帶給太子吃吧?」阿濤面露難色的指著雲朝手里的飯菜問道,這黑乎乎的一團,也叫飯?
「當然啊!風煦要知道這是我特意為他做的,一定會很高興的!」雲朝又開始興奮,「哎,你也別站著,趕緊把這份給將軍送過去。」哼哼,這次那美人爹爹總不會再說我搗亂了吧?雲朝又在心里為自己的杰作而高興。
來到大帳,風煦正好剛回來,雲朝便樂顛樂顛的將飯菜端了過去,無比殷勤的幫風煦月兌掉繁瑣的鎧甲,將風煦扶到桌旁坐下。
「這是????」看著桌上的一盤盤黑乎乎的東西,風煦很不相信的指著這些問雲朝。
「這是我為你特意做的,呵呵,我知道,很難看,但是,但是這是我第一次做,以後一定會做的更好的!」雲朝連忙解釋著,說實話,她也覺得這些東西不像菜,但確實又是她第一次做出來的,雖然比平常吃的飯菜在顏色上就差了很多,但能做成這樣,已經夠好了。
「``````朝兒,謝謝你啊!忙了一上午,累了吧?來,先休息休息。」風煦听著雲朝的演講,抽動了一下嘴角,連忙岔開話題,將雲朝拉開。
「我不累。風煦,為你做飯,一點都不累!來,你嘗嘗我為你做的,哪里做的不好,我下次一定改正。」雲朝說的很誠懇,又將風煦拉了回來。
見雲朝一臉興奮,風煦不忍打擊她,想她一個千金小姐,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時做過這些事?現在她竟然願意為自己做這些,看她有些凌亂的發、弄黑了的臉、還有一絲淡淡的油煙的衣服,就知道她為這頓飯花費了多少心思,不管這頓飯能不能吃,有朝兒這份心,就夠了!
「朝兒,你真好!」風煦說著,一把抱住雲朝,抱了一會兒,才松開,拿起筷子就吃起來。
「這個,你是怎麼做的?」風煦戳戳那所謂的紅燒魚,滿懷疑問的問向雲朝。
「這個啊!」說起這個,雲朝就感到自豪,「我不知道它的做發,但後來我自己自創了一套做法,就是把魚放在火上燒,燒熟後在澆上清油、調料。這麼樣?味道還好吧?」雲朝說著,看風煦將那紅燒魚放進嘴里,便滿懷期待的問出來。
「嗯,不錯,不錯!」風煦將那燒的糊涂涂的魚放進嘴里,艱難的嚼著,面上還裝的很好吃、很美味、很享受的樣子。見風煦很喜歡,雲朝趕忙又將其它的菜幾乎都夾到風煦的碗中,看著一碗黑乎乎硬邦邦的東西,風煦很是為難,這些東西,能吃嗎?可是,這些又是雲朝花費了很多心思做的,絕對不能辜負她的一片情意!閉著眼楮吃了就好了!
正當風煦為這些不能吃的飯菜發愁時,侍衛來報,說明軒找雲朝。
雲朝一听,以為明軒和風煦一樣覺得她的菜好吃,要表揚她,樂滋滋的跟著侍衛走了。
雲朝一走,風煦連忙讓人把那些菜丟了大半,又拿過水漱了好幾遍口,這些東西,做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見到明軒,卻見明軒是一臉的怒氣,阿濤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低著腦袋。看雲朝進來,阿濤給雲朝使了個眼色,示意雲朝不要亂說話,將軍正火著呢。
「爹,您找我?」雲朝走上前,輕聲叫了聲,不明所以的看向明軒。
明軒瞅著雲朝,真想把她趕回家,在這里盡添亂。
「我先前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又是怎麼答應的?全忘了是吧?」明軒拉過雲朝就開始罵,「沒事你跑火頭營去攪合什麼?閑邊關不夠亂?」雲朝還沒反應過來明軒到底在生什麼氣,明軒就對著她吼叫了一番。
「我``````我去幫您和風煦做飯啊。」雲朝愣愣的回到,難道做飯也有錯?
「那個``````兄弟,做飯是沒錯,錯的是,做完飯又燒了廚房``````」這時,阿濤小心翼翼的開口,雲朝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雲朝做完飯,沒有熄滅灶膛里的火,燃燒的柴火掉出來,燒著了周圍的柴火,轉而點燃了整個廚房。怪不得明軒那麼生氣呢,先前士兵發現軍營里著火,還以為有敵人來犯,燒著了糧食,攪得大家一陣驚慌,後來才知道是廚房被燒了,唉!
「」知道真相,雲朝無語,只能自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