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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後.天氣漸漸變得更冷.皇宮里卻多了一名小皇子.是顏妃給白御風生下的.名喚白堯.
顏妃卻因為難產而死.她死的時候.眼中是一抹滿足.明知道身為白御風的女人.是不該有愛的.然而她卻生了情.後果便是刻骨銘心的痛.
明知道白御風不愛她.一直都將她當做那個人.心有不甘也罷.心中嫉妒也罷.終歸隨著死去而化為煙塵.至少還有一個孩子陪著她心愛的人吧.
白御風將白堯交給女乃娘照顧.便一心陪著西門宇.
至于昏睡不醒白子卿.他也已下了旨意.讓他回京城修養.終歸因為刺盟之事.成為有名無實的閑散王爺.這樣未嘗不好.至少.沈墨不會繼續離間他們的關系了.
二月初.冰雪開始消融.梅花凋落.桃花枝頭上開始展露新芽的時候.冬日就要離開了.
「小姐你看.花園的花都開了呢.」阡陌一如當年.即使成了母親也是無邪而熱烈.
言梓夏看著阡陌手中的迎春花.眼中閃過一抹淡淡溫柔.嘴角勾出一抹淺笑.回應道︰「你家相公是不是又不管你了.把你一個人丟下了.」
阡陌撅著嘴.滿懷怒意地道︰「還不是那個臭王爺.剛剛醒來就抓著我家安安不放了.」
言梓夏絲毫沒有理會阡陌的怒氣.反而笑得更為歡暢.腦海不禁想起那日白子卿蘇醒的畫面.
那夜睡得昏昏沉沉.也許照顧白子卿太累了.竟一直未醒.只覺得一夜春夢.便天光大亮了.
言梓夏睜開迷蒙的睡眼.只覺得身體哪里怪怪的.側過頭看了看白子卿.他依然那麼安靜地睡著.長睫斂著清晨的微光.閉著的眼角微微揚著.似乎在笑.
不對呢.白子卿怎麼可能在笑呢.
言梓夏晃了晃頭.也許真的是昨日春夢做多了呢.輕輕掀開錦被起身
見鬼了呢.那一身淤痕是怎麼回事啊.
言梓夏看著自己滿身青紫的淤痕.尤其身下傳來的酸澀鈍痛.那流出的白灼液體
「白子卿.你給我起來」言梓夏暴怒.
該死的.這怎麼可能.若不是白子卿.還能有誰啊.
「白子卿」
言梓夏狠狠一拳頭垂在了白子卿的胸口.只听一聲細微的抽氣聲.白子卿睜開了一直緊閉著的眸子.帶著盈盈水霧.竟是那般楚楚可憐的倦容.
「言言.好痛哦」
言梓夏揚著拳頭.視線卻漸漸變得模糊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白子卿醒了.她以為還要等很久很久.他很累.似乎會睡很久很久的.但是他醒了.真的醒了.
「言言別哭.別哭啊.」白子卿一把抱住言梓夏.不著寸縷.這是方便言梓夏為他擦拭的.
言梓夏臉頰微紅.有些悶悶的.喜悅更是意外的深濃.
那日清晨.白子卿的蘇醒讓府中之人都意外的不行.雖然醒是醒了.只是許久不曾運動的手腳.難免有些無力.便天天拉著李安去練功了.
也難怪阡陌會抱怨呢.她也是許久沒有瞧見白子卿了.
若是可以.言梓夏還是喜歡他乖乖地躺在床上.她靜靜地守著.哪里也不會離開的好.
然而.他是白子卿.堂堂七王爺白子卿.雖然只是個閑散王爺了.但是他心中還有很多事的.包括與白御風之間的事.甚至于現在的宣武皇帝沈墨.也是個不可忽略的人.
「小姐.你又想什麼呢.」阡陌坐下.為言梓夏盛了一碗紅豆糯米粥.笑著道︰「等會兒他們就回來了.這粥怕是要沒得喝了.小姐還是趁熱地吃吧.」
言梓夏笑笑.這可是阡陌親自準備的呢.她可是有口福了.「這千層餅可是阡陌的拿手絕活了.我可得好好嘗嘗呢.」
牽著夙和和戀夏進來的春草和夏荷一瞅.眼前一亮.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好啊阡陌.這麼多好吃的就只獻給王妃.把我們都拋棄了嗎.」夏荷抱怨道.
阡陌接過女乃娘抱過來的小李圓.那還幾個月的小女娃正哇哇哭著.弄得阡陌也顧不得吃了.
小戀夏也偎著言梓夏哇哇地嚷著.口齒雖然模糊.卻是能听得出來.她在叫‘娘’呢.
小夙和卻相對的沉默許多.顧自趴在言梓夏的大腿上.看著桌案上的紅豆糯米粥.小眼卻時不時地看著阡陌懷里哭泣的李圓.似乎想將紅豆糯米粥喂給她一般.
言梓夏一陣好笑啊.拍了拍夙和的頭.「阡陌.看樣子這小鬼對你家圓圓有意思啊.」
阡陌自然高興.「那是當然.我家圓圓可是小美人.不學小姐你家這一對」
言梓夏頓時有些無力.沉沉地嘆息一聲.道「哎.這一對小吃貨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隨了這兩個大吃貨呢.還是天生的性子.」
她這一說.那邊拈著小籠蒸包的夏荷不禁撇了撇嘴.「王妃.這兩位小主子可是您生的.怎麼可能像我們呢.若是愛吃.也是學您和王爺的.」說著.還不忘咬了口小籠包.臉上露出一副滿意得意的神情.
春草倒是貼心.一邊吃著.一邊還照顧著小戀夏.而夙和便由言梓夏喂著紅豆糯米粥了.
看著自己的孩子日漸長大了.言梓夏只覺得滿心的幸福.這樣的日子.是不是可以永遠如此下去呢.
也許.真的可以這樣.春去秋來.花開花落.
言梓夏正握著書卷.懶懶地想著事情.卻是一個人影閃了進來.淡青色的錦色長袍.繡著竹葉暗紋.卻是髒了些.還有樹葉粘在頭發上.雋逸秀挺精致的五官.帥氣逼人.就是多了一絲地狼狽
「呃.王爺.你怎麼搞成這樣了」言梓夏驚訝的問.
白子卿臉不紅氣不喘地道︰「你兒子整的.」
好吧.夙和這孩子看著挺沉默的.卻是精怪的很.每日一纏上白子卿.定會讓他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白子卿又不能跟自己的孩子置氣.只得慘兮兮地回到房中.等著言梓夏痴笑.
「白痴.就這樣任由兒子欺負啊.傻啊.」言梓夏便笑著便讓人備了熱水.親自侍候他沐浴.
白子卿听著.臉頰卻是蕩漾著溫暖的笑.得意的嘴角.哪里有剛剛的狼狽不堪啊.好似他十分期待這樣的情景.十分期待著與言梓夏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