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把盒子里的當成了飯菜吧。
想到這個假設,凌陌翊的嘴角狠狠一抽,想到在永安宮她一副眉眼彎彎的樣子,只覺得頭頂天雷滾滾。本以為娶得這個女人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不會天天纏著他,那就不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真心錯了。這女人不僅彪悍、潑皮、鬼點子多,還是個十足的吃貨!
「你下去吧。」凌陌翊目光依然凝聚在盒子上,淡淡的開口。
「是,奴婢告退。」春曉懦懦然,像得了大赦令一樣繃著身子走了出去,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主子昨日成的親?」
「嗯。」
「和丞相家的三小姐?」
「嗯。」
「不是說自小有痴疾麼?」
「是,前些日听說溺水身亡,可後來突然醒了,性格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母後又一直催著成親,所以就親事辦了。」
對他而言,這女人只是抵擋母後催促,大臣閑話的一個盾牌,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
「主子調查過了嗎?」
「沒什麼問題。這女人不是眼線。」
敵在暗處我在明處,他們必須事事小心。
暗影和凌陌翊的性格差不多,寡言果斷,通常說的少做的多。他除了關心自家主子的安全、暗地鏟除一些對他們不利的勢力外,其他對他而言都是浮雲。
「你休息吧,先去看看風伯。」
「是。」暗影雙手抱拳,轉身退下。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淡淡的鳳髓香,味略苦,倒有些像甘草,很清涼利于醒腦。
凌陌翊打開盒子,里面果然是各種藥材。他似乎看到了夏飛飛打開盒子後一臉吃驚轉而羞澀無比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夜漸漸黑了。偌大的院子里除了幾個巡邏的侍衛,只有幾聲隱約纏綿的蛐蛐叫。
淺函軒的燈還亮著,阿寶吃過飯早早的趴在枕頭上睡了,春曉把一些衣服和嫁妝收拾停當,找幾塊上好的布料裁切好湊在燈旁做幾個荷包,順便陪自家小姐聊天解悶兒。
這是一個小小的套房,里面的主室是夏飛飛住的。旁邊是一扇小門,里面有一條窄窄的過道,連接著另一個小室,本來是用來放一些大件嫁妝和雜物,因為她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間里難免會覺得孤單害怕,所以就把小室騰出來讓春曉住。
橘黃色的燈光隨這窗戶縫溢進的晚風搖曳,春曉拿剪刀剪短了燭芯,「王妃,這才成親的第一天,王爺就把我們趕到了這里,現在都成了整個王府的笑料了。」
看著春曉嘟著小嘴,夏飛飛湊近刮了下她的小俏鼻,「這有什麼不好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正求之不得呢。」
「王妃你是被氣糊涂啦?今天傳遍了王府,明天就會是整個京城、甚至是整個棲月國……到時候老爺生氣不說,你也會成為大家的笑柄的……」
「好啦,你的擔心我都明白,可是我不喜歡他啊,他對我也沒有感覺。」
「可是王妃你可以爭取的。」春曉放下手中的針線,看著主子一副懶懶的模樣,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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