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心里有些堵得慌罷了。」她想救靈犀,卻感到力不從心。如果她動作能再快些,或者力氣再大點,靈犀就不會受傷了。
阿寶一眼看透她的心思,「夏笨蛋,你不用自責,今天你盡力了,做的很好。不過你的能力還是太弱,必須趕快提升。只是這王爺府不比夏家,處處都要小心,千萬不能被那個大冰塊發現。」
「那我要怎麼辦?」
「武功暫時得擱置一下,不過你可以先學用毒和解毒,還有一些簡單的醫術。這樣即使遇到什麼麻煩事,起碼自保是沒問題了。」
夏飛飛眼前一亮,看來阿寶會的還不少呢。轉念一想,當初爹中了黑火斷命散,那麼多名醫都無能為力,最後還是阿寶救了他。小家伙這方面的才能她怎麼忘了呢?于是縴手伸出,「把書帶來。」
書?阿寶眨巴眨巴小眼楮,它是睡覺的時候被老爹扔過來的,那是光光淨淨的luo奔而來,哪里有什麼書?歪著小腦瓜一臉無辜,「木有。」
「沒有你跟我扯什麼?」夏飛飛恨不得一巴掌將阿寶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合著這小家伙在耍她呢?
阿寶依舊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扭扭小腰做了個伸展運動,模模自己的小腦瓜說道,「書是沒有,可這里有。這個需要你自己用筆記下來,不過千萬不能落到別人手里。」
「沒問題!」夏飛飛笑眯眯的說,一把勾住阿寶,在它胖乎乎的小臉上啵了一口。
這里是古代,用的文字頗像秦朝時候的小篆,和21世紀的簡體有很大不同。她可以把阿寶所說的制毒解毒的方子一一記下,閑暇時候觀看,熟記後再一把火燒掉。中間就算是不小心丟了或者被不懷好意之人偷走,他們也定是看不懂的。
阿寶個子不大,小腦瓜的容量卻不能小覷。幾天下來,它復述的東西夏飛飛記錄了十幾頁。阿寶的意思是不管什麼東西都不能圖快,要學精,讓夏飛飛先把這記下的背熟,並保證能熟練運用之後再學新的。
夏飛飛也同意,把寫好的東西裝訂起來,簡單的貼上一個封皮,壓在櫃子里的一堆衣服中間。
夜涼如水,深秋的天氣變化很快,晝夜溫差也比較大。
用完晚膳,夏飛飛坐在床頭蓋著一床薄被,就著燭台上的光亮翻看抄寫的毒譜。她腦子聰明,記性也好,再加上這幾日反復翻閱,一來二去記得也挺熟,下面要做的也就是去藥店抓些藥材自己動手練習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夏飛飛扭頭,高大的身影映在床前的帷幔上。她沒有料到凌陌翊回來這麼早,趕緊將毒譜塞在枕頭底下,換上一本詩詞讀物。
大手撩開帷幔,夏飛飛鎮定的抬頭,柔聲問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像守在家中的妻子詢問散值回來的丈夫一樣。
凌陌翊的心輕輕的顫動一下,語氣也破天荒的溫和一些,「這幾日朝中沒什麼事,幾本奏折皇兄一個人都可以對付。本王乏了,想早睡一會兒。」
他精力很好,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神采奕奕,很少想現在一樣看著疲乏沒有精神。夏飛飛心里奇怪,嘴上卻沒有多問,起身幫他把被子拉好,自己躺到床里面。這些天,凌陌翊雖在寒爍閣住,但兩人一人一個被窩,井水不犯河水。
燈熄了,只有呼吸聲和淡淡的體香。凌陌翊好像睡的不安穩,平時他躺在床上,總是一個姿勢睡著,今晚卻在不停的翻身,有意無意的往里擠。
夏飛飛也睡不著,她被擠在床里面,後背死死的靠著牆。他再往里擠她都要成肉餅了!
忽然身下一涼,被子被掀開了,一具灼熱的身體擠了過來,夏飛飛嚇了一跳,這貨不會又想佔她便宜了吧?
又感受到他渾身發熱,熱氣隔著里衣就能感受到,難道是發情的前兆?
夏飛飛暗自篤定自己的推論,正準備推他出去,就听見一聲低弱的聲音,「冷……」
冷?
凌陌翊擠在夏飛飛的被窩里,不停的往里鑽。夏飛飛坐起來點上蠟燭,看見凌陌翊閉著眼,孩子一樣的蜷著腿,臉頰紅紅的,嘴唇也微微顫抖。夏飛飛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溫度高的嚇人。
果然是發燒了。
夏飛飛下床,倒了一杯熱茶,回到床上將凌陌翊抱在懷里,喂他喝下。
已近子時,春曉已經睡了,夏飛飛也不想麻煩其他家丁,這時候也不好找大夫,只能想辦法幫他退燒。
酒精可以退熱,這個夏飛飛小學時候就知道。她打了盆清水,從側屋的矮桌上拿了一壺酒,舊被褥里撕出些棉花來到床前。
凌陌翊迷迷糊糊,臉紅的嚇人,額頭上一層虛汗,只知道閉著眼不停的往里擠。夏飛飛扯開被子,將他的里衣月兌掉,寬闊的胸膛散發出的熱氣讓夏飛飛臉微微一紅。那日在馬車上,她用手幫他解決時,他的胸膛也是這般灼熱。
呸呸呸,夏飛飛狠狠的啐自己一口,現在是什麼時候,居然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她先用清水把上身擦拭一遍,把涼水濕過的毛巾敷在額頭上。然後將酒倒進小碟子里,棉花蘸了之後從臉開始仔細的擦。
凌陌翊似乎好了一點,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淡了。
見努力有了成效,夏飛飛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她知道這個法子對小寶寶有用,可現在大家都睡了,又一時找不到郎中,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套用在凌陌翊身上,沒想到真的起作用了。
她捋開額前碎發,給凌陌翊的額頭上換了條濕毛巾,擦干手將里褲也月兌了下來。他的腿不粗,也沒有腿毛,因為長年練武的緣故有些小肌肉,給人一種精壯的感覺。
嘖嘖,真是一副好身材,不當模特可惜了。
褻褲還裹在身體上,很不舒服,凌陌翊的身體微微扭動,想擺月兌掉這層束縛。夏飛飛咬牙思考片刻,將褻褲也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