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人都不由神色一頓,全都默不作聲,一個個抬眸朝著鳳弦月望了過來。
整個怡和殿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鳳弦月知道,自己與男子有染之事,恐怕早已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加上昨日三皇子又是一通悔婚,難免不被相府那些愛嚼舌根的人傳出去,所以現在坐在這里的這些人,大概都知道皇後問出這話的意思。
皇後想看她當眾出丑,然後好找機會休掉她這個丑陋的兒媳,這樣的話,就算她悔婚,天下人也就不會怪她了。
鳳弦月心底冷冷一笑,以為她稀罕麼?
看來,這婚事,今日必須退掉。
鳳蕭有些尷尬的看著皇後,躬著身子說道,「娘娘有所不知,犬女她哎」
他低頭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這種事情,臣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出來,皇後娘娘還是讓她自己說吧。」
說完,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帝大手一揮,正呆愣在場中央的舞姬迅速的退了下去。
他冷眼看著皇後,說道,「這乃鳳相的家事,皇後還是少管為好。」
皇後堆起笑臉,溫柔的望著皇帝,「皇上,不管怎麼說,弦月是您欽點的三皇妃,這鳳相怎麼可不顧及皇家臉面,對她下手呢,如果鳳相今日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本宮誓不罷休。」
鳳蕭朝著鳳弦月瞪了兩眼,唯唯諾諾的說道,「娘娘,犬女她,犬女她大白天的與男子睡在一起。」
「什麼?」皇後故作一驚,拍案而起,「鳳弦月,你身為未來皇子妃,竟然做出這等事來,真是丟盡了皇室的臉面。」
說完,轉頭看著皇帝,質問道,「皇上,這樣的女子還配做皇子妃嗎?」
寂靜的殿內頓時議論聲四起,有議論鳳蕭的,但更多的是議論鳳弦月的。
鳳弦月淡淡勾起唇角,昨日她還想著給皇室一點臉面,親自求皇上答應她退婚,沒想到這皇後更加惡毒,竟然想著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于她,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緩緩站起身,朝著皇後走了過去,水袖一揚,在離她三步之外跪了下去,抬起手,自袖中取出一封書信和一枚玉佩來,雙手抬著書信和玉佩,交到了皇後眼前,「皇後,這是臣女給三皇子的休書,所以今日不是三皇子休了臣女,而是臣女休了三皇子。」
聲音不大,卻震懾人心。
讓在場的眾人怔愣不已,他們可是從未听說過有女子休棄丈夫的事情,這鳳弦月一介廢物,竟然做出了這等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休了三皇子。
天啊,這對三皇子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一輩子都抹不掉的奇恥大辱。
皇後驚愕的瞪著鳳弦月,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鳳弦月會給她來這麼一出,這休書和定親的信物她竟然隨身帶著,隨時準備給她難堪?
這女人還真是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