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滾! 第七十三章 我只要他

作者 ︰ 藍湖月

嚇得鳳美瞳驚恐的大叫了一聲,整個人就朝著一旁倒了下去,頭上的面紗也因她的慌亂被掀了開來。

天啊,眾人看著這驚險的一幕,嚇得驚呼出聲。

一雙雙眼眸都不由自主的朝著倒在地上的鳳美瞳望去,只見她那張曾經美若天仙的臉上如今布滿兩道三寸長的疤痕,觸目驚心,既恐怖又詭異。

西鳳國第一美女,被毀容了丫。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媲。

眾人一個個震驚不已,錯愕半響依然找不到自己的言語,只愣愣的盯著倒在台上的倆個女子發呆發愣。

整個御花園瞬間變得靜謐,所有人都石化般的盯著鳳美瞳,滿眼的不可置信。

那張曾經俘獲眾多男子的臉,如今就是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惡心至極。

倒在舞台上的鳳美瞳抬起雙手慌張的想要遮住自己的臉,滿眼的驚恐與慌亂,「不要看,你們都不要看我,不準看我。」

帶著哭腔的聲音瞬間把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眾人都止不住的議論起來,一個個用嘲諷又怪異的眼神看著坐在前排的鳳蕭。

議論聲讓鳳蕭一張不苟言笑的臉黑如炭火,越拉越長,怒視了眾人一眼,這才抬眸,冷冷的盯著台上的鳳美瞳,恨不得立刻把她吃了。

一旁的鳳美玉驚訝的站起身來,毫無大腦的說道,「大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丑,真是難看死了。」

鳳美瞳抬起慌亂的眼神看了一眼鳳美玉,隨即又匆忙的把落在地上的面紗撿了起來,雙手抑制不住的慌亂,那面紗卻是怎麼也戴不好,急的她不禁流下淚來,撲簌簌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一旁爬起來的宛若馨幸災樂禍的看著她,冷笑了一聲,隨即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假惺惺的說道,「美瞳妹妹這是怎麼了,這張臉怎麼就被毀成這個樣子了,是誰干的,你說出來,我找三皇子幫你討回公道。」

鳳美瞳乍然听見三皇子幾個字,眼神不由朝他望去,只見他的雙眸閃過一絲厭惡,她的心再次被擊垮,三皇子他居然厭惡她了。

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曾經他可是上門說過要娶她的,如今他竟然厭惡她,厭惡

一旁的宛若馨看著她那失望的神色,臉上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得意,忍不住的再次用言語刺激她,「美瞳妹妹,你倒是說呀,三皇子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鳳弦月看著宛若馨那惺惺作態的樣子,冷然一笑,這個女人當真是會裝,剛才她本就是故意朝鳳美瞳摔去的,想必她早就知道鳳美瞳臉上有疤了,想看她出丑罷了,只要鳳美瞳不再是貌美如花,那她宛若馨日後就是西鳳國第一美人了,再也沒有人敢跟她爭,再也沒有人與她並列了。

鳳弦月淡淡一笑,望著鳳美瞳臉上那兩道疤痕,也不禁佩服了她一小下,她竟然用這種最殘忍的方法給自己解毒。

當時,花嬤嬤告訴她,說給鳳美瞳下的媚毒到最後不與男子的話,那媚毒會全部逼到臉上,讓整張臉都腫起來,若不想死,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臉割開,把毒血從臉上放出來,那自然就意味著毀容了。

一個女人想要自己毀掉自己的容貌,那需要多大的勇氣,有些人也許寧願死去,也不願容貌被毀。

這鳳美瞳寧願毀容也不願失去清白,真不知道她是傻還是蠢,清白這個東西當真比什麼都重要麼。

一旁的西木凌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台上的鳳弦月,厭惡的瞟了一眼鳳美瞳,說道,「她貴為鳳家大小姐,有人把她欺負成這般模樣,她還不做聲,那肯定是自己做的虐,本殿下不會幫一個做虐的人討公道。」

鳳弦月眉梢一挑,沒想到西木凌還有些智慧,分析的頭頭是道啊,知道她是自作虐不可活。

只是她很討厭他看過來的眼神,仿若把她當成物品一般欣賞。

鳳蕭一怒沖上了舞台,走到鳳美瞳身邊,一把抓過她手中的面紗,惡狠狠的扔了出去,「還戴什麼戴,還嫌不夠丟人,滾回去。」

說完,竟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在鳳美瞳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隨即跟過來的鳳美玉深深的白了她一眼,「大姐,你明知道自己容貌被毀,還出來丟人現眼,你是故意的吧,就怕我佔了你的風頭,你怎麼跟那個廢物一樣讓人討厭,你看看現在大家都怎麼議論我們相府的,有了一個天下皆知的廢物,好了,如今又多出一個天下皆知的丑八怪,我恨死你了。」

鳳美玉說完,轉身就走,看也不看倒在地上哭泣的鳳美瞳。

眾人一听鳳美玉的話,這才想起相府還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廢物,這丞相府還真是以丑陋聞名啊。

眾人一個個不由嘲笑了起來。

「兩姐妹都丑到天下皆知,還真是好事成雙,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就是就是,還帶著面紗,故作神秘,原來是丑得沒法見人。」

眾人一個個捂唇偷笑。

也不想想,他們以前是怎麼評價鳳美瞳的,還真是樹倒獼猴散,還要連帶踩上幾腳才開心。

眾人這樣說著,一個個就拿眼朝著台上的卿卿姑娘瞧了過來,越發的諷刺,「呵呵,可不是帶了面紗就是仙女,也許有些人只是為了遮丑而已。」

鳳弦月冷漠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眸光卻突然停留在坐在前面最邊上一個人的臉上,他怎麼來了?

他的毒解了嗎?

雙眸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上打量了幾眼,一身玄色長袍,尊貴大氣,深邃的雙眸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抿緊的薄唇,冷冷淡淡,毫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看著此刻的北辰宣無,已然恢復了原本的神色,只是臉上還殘留一絲紅潮,很淡,不仔細瞧,定是分辨不出來。

雙眸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花嬤嬤,她也來了。

只見花嬤嬤也對著她點了點頭,鳳弦月淡淡的回應。

斂了斂眸,朝著高位上的人望去,只見幾人一個個冷眼旁觀這出鬧劇,就是看戲一般。

但幾人臉上的神色卻各不相同,太後依舊是掛著淡淡的笑容,皇帝的一雙眸子始終在她身上來回徘徊,皇後似笑非笑的勾起嘲諷的唇角,舒貴妃依舊笑得美麗動人。

這時,宛若馨的上前攙扶起哭成淚人的鳳美瞳,讓一旁的婢女把她攙扶了下去。

轉身,對上了鳳弦月那雙秋波盈盈的眸子,冷厲的盯著她,「卿卿姑娘,你剛才為什麼要推我,還把我往美瞳妹妹身上推,你難道是嫉恨我們,所以出手傷人?」

呵呵!

嫉恨她?

憑她也配她鳳弦月嫉恨?

她夠資格麼?

鳳弦月看著她淡淡一笑,她就知道宛若馨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剛才那一巴掌可是打得不輕,但卻怎麼都不及她甩在花紅臉上的那一鞭子。

花紅是她的人,她打花紅不就是在打她麼。

只要是欺負過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宛小姐,說話可得有證據,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推你了,明明是你用腳踢我,我一躲,你才摔倒的,如今你倒是反過來冤枉我,還好有這麼多雙眼楮都瞧著,你可不能平白冤枉人,你是將軍之女,我只是個青樓女子,怎麼敢傷你。」

鳳弦月的話差點讓宛若馨吐血,她是在說她依仗宛家的勢力,欺負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青樓女子了。

她冷冷的看著鳳弦月,當真是沒想到一個青樓女子竟然還深藏不露,不但有武功傍身,還是個牙尖嘴利的,現在還想扮豬吃老虎,哼,等著,她定要把她的真面目給揭開來。

高坐上的太後突然說道,「馨兒,想必這位卿卿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是大家閨秀,何必跟她一般計較,今日是高興的日子,可不能掃了眾位大臣的興致,哀家還等著下面的節目呢。」

宛若馨乖巧的屈膝行禮,「是,老佛爺。」

太後說完,轉眸對著一旁的太監說道,「奏樂吧,讓天上人間的姑娘們上台,哀家看完這段舞也該回宮休息了。」

頓時樂聲四起,天上人間的姑娘們緩緩走上了舞台。

剛剛還有些懶散的群臣,看到天上人間的姑娘上台跳舞,一個個興致昂揚,目不轉楮的盯著那婀娜多姿的姑娘們。

那一搔首一回眸,那不停扭動的腰肢,露出來的半截小腿,無一不讓在場的男人血脈賁張。

突然,舞台發出一聲 啪聲,還搖晃了一下, 啪聲再一次傳來,舞台顫抖的搖晃了起來,頃刻間就見著台面從中間斷裂開來,徐徐的朝著下面掉落,正跳舞的姑娘們一個個站立不穩,嚇得驚慌失措。

全場的人都不由驚呆了。

瞬間站起身來,樂聲也在此刻突然而止,所有人都驚心的望著瞬間就要崩塌完的舞台,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來。

高坐上的皇帝也猛的站起身,「快救人。」

鳳弦月在舞台坍塌的瞬間,急忙伸出手拉住與她臨近的兩個姑娘,朝著安全的地方一送,兩個姑娘在地上打了個滾,就爬了起來,只見鳳弦月手中的銀絲迅速甩出,再次纏住了花紅柳綠的腰身,用力一帶,把他們帶回了安全的地方。

眼看著還有五個姑娘就要墜下舞台,被舞台上的木板殘卷而去,鳳弦月顧不得許多,銀絲再一次甩出,找了個借力點,腳下一點,翻身而上,急速的伸出手朝著掉落的姑娘而去。

突然,銀絲崩斷,嗖的一聲彈了起來。

鳳弦月只覺一個踉蹌,腳下已無著力點,想要翻身跳到平地上,已然來不及,被她拉住的兩位姑娘已經嚇得面色慘白,發不出聲音,只用手死死的拽住了鳳弦月,把她的身體帶著往下掉去。

臉上的面紗被一旁正要倒落的舞台掛了一下,飄然而落,迎著風飛了出去。

一張絕艷傾城的臉瞬間暴露在眾人眼底,那是怎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呀,簡直讓天地都為之失色,讓山河都為之顫抖,驚心動魄的美,極致的就像閃亮發光的鑽石,奪人眼目。

眾人呼吸一窒,久久移不開視線。

倏地,三道人影奮身而上,飛一般的朝著掉落的鳳弦月而來。

一只大手急速的攬住了她的腰身,一個旋轉,兩人就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其余兩道人影見著來人,不由對望了一眼。

見鳳弦月被人救下,便落在了一旁。

鳳弦月狐疑的望著前來救她的三個人,眉心皺了皺,一個是西木凌,另一個竟然是皇上。

而摟著她腰身的正是北辰宣無。

北辰宣無救她無可非議,他知道她是鳳弦月,是他說過要娶回去的王妃,可西木凌和皇上?

他們怎麼會突然出手相救。

難道都是被色所迷?

西木凌見鳳弦月被人救下,便落在了一旁。

眼眸迅速的朝鳳弦月望了過來,一時,驚訝的完全忘記了言語。

瞠目結舌的望著鳳弦月,這女人不是丑得無法見人嗎,怎生得這般美,只需一眼便叫人永生難忘!

皇帝的眸色瞬間一顫,身影踉蹌的後退了一步,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時只是愣愣的望著鳳弦月。

北辰宣無抬手把鳳弦月往身後一帶,自私的不想讓眾人見到她的美,他半分都不喜歡別人望著他女人的眼神。

高坐上的三個女人同時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朝鳳弦月望了過來,皇後那怨毒的目光猶如吐信的毒蛇,狠辣無比。

舒貴妃只是眸色一閃,很快便恢復了以往的笑容,緩緩坐了下去。

太後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瞬間便隱了下去,雙眸在鳳弦月臉上來回的打量著。

皇帝緩緩回到了高位上,眼光一直停留在鳳弦月的臉上。

群臣更是錯愕不已,一個個久久的站在桌子旁,看著場上的幾人,更有男子用熱烈的目光看著鳳弦月,更甚者,直接上前就向鳳弦月提親。

氣得北辰宣無一張俊臉也微微變了顏色。

西木凌上前一步,望著鳳弦月說道,「卿卿姑娘,你剛才說的話可還作數?」

鳳弦月凝眸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本姑娘不記得剛才說過什麼話了。」

西木凌眼神切切,「就是剛才卿卿姑娘說,只要見過卿卿姑娘容貌的男子,就必須娶卿卿姑娘為妻。」

嗯哼?

鳳弦月淡瞟了他一眼,她當然記得,她更知道他現在就是沖著那句話來的,「記得又如何?」

「那那」西木凌鼓了鼓勇氣,說道,「那本殿下要是願意娶卿卿姑娘為妻呢?」

鳳弦月呵呵一笑,這世間的事還真是可笑,當初丑陋不堪的時候,他天天盼著與她解除婚約,如今卻是低聲下氣的親自來求婚,若是他知道眼前的卿卿姑娘就是他曾經棄如敝履的鳳弦月,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唯唯諾諾?

只可惜,她不再是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鳳弦月了,對他這樣的男人,她不會放在眼里。

「殿下,那位就是與您定親的皇子妃吧。」鳳弦月說完,用手朝著站在不遠處的宛若馨指了指。

西木凌隨著她的眼眸望向宛若馨,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我可以讓父皇下旨,與她解除婚約。」

鳳弦月啞然失笑,這還是一國皇子嗎,這樣見色起心的男子,還配做一國儲君?

不亡國才怪。

她真替皇帝捏了把汗。

不遠處的宛若馨听到西木凌的話,氣得就要沖過來打人,被她的父親生生的給拉住了。

鳳弦月長長的哦了一聲,「可是我听說殿下已經不是第一次解除婚約了,這樣三心二意,見一個愛一個的男子,不適合我,卿卿我只想找一個一世一雙人的夫君,不喜歡背叛。」

一直摟在鳳弦月腰間的手驀地松了松。

鳳弦月淡淡的瞟了一眼北辰宣無,這廝居然緊張她。

隨即又轉頭對著北辰宣無說道,「殿下,我覺得宣王更適合做我的夫君,一看就不像是三心二意之人。」

西木凌听了她的話,抬眼朝著北辰宣無望去,臉上不禁閃過憤怒之色,「卿卿姑娘,他有王妃,還是一個丑八怪,天下皆知的廢物,你若是嫁給本殿下,本殿下保證只喜歡你一人。」

鳳弦月听到他此時此刻還在罵她廢物,眸色瞬間一冷,淡漠的說道,「只可惜,我看上他了,這一輩子,我只選他。」

鳳弦月說完,再也不願搭理西木凌。

西木凌听了她的話,氣得牙關緊咬,他堂堂一國皇子,未來的儲君,這樣低聲下去的求親,她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拒絕,「卿卿姑娘,你也不就是個妓.女而已,別以為自己多高尚。」

北辰宣無冷厲的掃視了西木凌一眼,眸光一冷,「西木凌,本王尊重你是一國皇子,未來的儲君,你竟敢求娶本王的女人不成,轉而侮辱本王的女人,本王定讓你父皇拿邊界的十個城來換你這句話,作為你侮辱本王女人的代價。」

深冷的聲音如同地獄里的修羅,嚇得西木凌全身一顫,他一向就有些怕這位宣王,而他一向言出必行,這一次,父皇非得把儲君之位傳給其他皇子不可。

雙腿一抖,差點倒在地上。

服侍他的太監急忙上前攙著他離開。

一時想要上前向鳳弦月示好的公子少爺一個個嚇得不敢往前,就連三皇子都吃了閉門羹,他們這些人豈不是更沒希望。

一個個打著退堂鼓,回到了位置,但目光始終不舍得從鳳弦月臉上移開。

一旁的花嬤嬤面色不虞的望著鳳弦月,擔心的看著北辰宣無,「王爺,你身上的毒」

鳳弦月听到毒,乍然抬頭,看著北辰宣無,他的臉色似乎有些怪異,有些蒼白,蒼白中帶著淡淡的潮紅,不像是正常的顏色,他的毒不是解了嗎,卿卿姑娘不是一直為他解毒來著,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的毒解了嗎?」

想起他說過死也不會踫青樓女子,那時北辰宣無對她可是恨得牙癢癢,此刻竟然煙消雲散了,還出手救了她,還算他有些氣度,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

北辰宣無沒有回答花嬤嬤話,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鳳弦月,再次摟過她的腰身,說道,「本王送你回去,其他的事,來日方長。」

鳳弦月白了他一眼,這廝定是擔心她如今恢復了容貌,有人心存不軌吧,她有那麼懦弱嗎?

「不必,我自行回去。」

說完,也不管北辰宣無那冷了幾分了臉,徑自朝著天上人間的姑娘們那邊走去,今日這舞只怕是再也跳不成了,花紅臉上受了鞭傷,還有兩位姑娘被舞台上的柱子壓得骨頭斷裂,她已是讓人先送她們回了天上人間。

花嬤嬤看著鳳弦月離去的背影,嘆息了一聲,轉眸看著北辰宣無那被媚毒侵蝕的臉孔,不由搖了搖頭,說道,「王爺,我隨王妃一起回吧。」

說完,疾步追上了鳳弦月。

鳳弦月看著她跟上來的腳步,瞥了她一眼,「花嬤嬤有什麼事就說吧。」

剛才她就看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她有事要說,還是關于她鳳弦月的。

花嬤嬤看著鳳弦月,說道,「王妃,王爺的毒並沒有解,還請王妃看在王爺救過您的份上,幫幫王爺,王妃的恩情,老奴定當做牛做馬來還。」

鳳弦月的腳步一頓,怔愣了一下,他的毒沒有解?

卿卿姑娘在天上人間可是出了名的妖精,沒有男人能夠抵制住她的誘惑,北辰宣無居然在媚毒的作用下還能不濕身,還能坐懷不亂,這男人是鐵鑄就的嗎?

還是他原本就鐵石心腸。

她的心驀地為之一震。

隨即看著花嬤嬤說道,「你是想讓我幫他解毒,與他歡好?你應該知道清白對一個女人的重要。」

丫的,雖然她不是古代人,也不在乎這啥子處子之身,給誰不是給呢,只要是長相還行的,人品也不錯的,她倒是不在意,再說她不喜歡欠人人情,但也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答應了啊。

花嬤嬤見鳳弦月松了口徑,一顆提著的心也就松了些,說道,「王妃早晚都會是王爺的人,如今只是提前洞房而已。」

鳳弦月一愣,隨即咯咯一笑,她花嬤嬤就這麼篤定她將來會是北辰宣無的人?

她鳳弦月誰的人都不是,只是她自己的,任何人都沒有權利支配她。

幫北辰宣無解毒,還要看她的心情。

轉眸對著她說道,「嬤嬤是隨我一起回相府,還是跟你那個王爺走?」

花嬤嬤一愣,剛才王妃不是已經有所松動了嗎,轉眼間怎麼就突然就不同意了。

「難道王妃當真見死不救?」

熱切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鳳弦月,只希望她突然答應了就好,她不也是沒辦法麼,偏偏王爺又認定了鳳弦月這個王妃,其他的女子他是不會踫的。

「花嬤嬤,就算我是王妃,我都不介意他去找別的女人,他為什麼就不同意,不願意呢?」鳳弦月覺得有些奇怪,就算他不喜歡青樓的女子,這天下女人何其多,想要嫁給他的估計也能組成幾個足球隊吧,比如鳳美瞳,那女人絕對忠貞不二,寧毀容也不願意失去清白,難道也嫌髒?

雖說鳳美瞳現在丑是丑了點,但怎麼著也是他的側妃吧,這女人關了燈,還不都一樣。

花嬤嬤臉上的神色瞬間閃了閃,隨即說道,「有些事,老奴也不便說,還請王妃救王爺一次。」

鳳弦月眸色一轉,她真是好奇這個中了媚毒的北辰宣無,為什麼就非她不可呢,看著花嬤嬤那閃爍的眼神,想必這其間定有什麼貓膩吧,「好,那你告訴我,北辰宣無今夜為什麼去了舒貴妃的寢宮?」

花嬤嬤閃爍的眸子轉動了兩下,結巴道,「老奴老奴哎,王爺中的媚毒並非一般的毒,有一味解藥只有舒貴妃才有。」

「哦」鳳弦月長長的哦了一聲,看著花嬤嬤的眼神,也不像是在騙她,這麼說來,那北辰宣無的毒並非舒貴妃所下,可是舒貴妃又是如何知道的?

「王妃,求求您現在就去救救王爺吧,就看在他剛才出手救您的份上,不然他會死的,剛才為了救王妃,他動用了內力,現在那藥效已經開始反噬王爺的身體了,再不去就真的來不及了,剛才王爺因為忍受不住卿卿姑娘的挑dou,,所以等老奴找到他時,他就命老奴把能克制媚毒的藥給他服下了,但服了此藥在十二個時辰內是不能運功的,更不能動用內力,不然會徹底反噬,到最後經脈俱斷而死,王妃,老奴不會害您。」

鳳弦月听了她的話,心驀地一顫,北辰宣無明知道自己不能動用內力,剛才還出手救她,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從第一次在皇宮的宴會上起,她也僅僅見過他幾次而已,她真是不懂了。

哎,真是討厭,害她心里怪難受的。

也許這就是欠他人情的緣故吧。

抬眼,朝著北辰宣無剛才站的位置望去,哪里還有他的影子。

她的心也跟著一空,眉心皺緊,「花嬤嬤,你帶我去找他。」

她不想他因為救她而死,她更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若是他非她不可,那又何妨,那廝長得還能入眼。

花嬤嬤不由喜極而泣,「是,老奴這就帶您去。」

城郊一處院子內。

花嬤嬤推門而入,帶著鳳弦月就朝著北辰宣無的房間走去。

來到房門口,花嬤嬤便退下了。

鳳弦月抬手,敲了敲門,無人回應,眉心一皺,難道還沒回來。

抬起手,徑自推開了門。

房內檀木雕花大床上,北辰宣無半果著身子躺在那里,他的身上正趴著一個女子,背對著她。

所以她看不清她的面容。

鳳弦月眉心一蹙,本能的轉身,就要離開,腦中突然閃現剛才那女子的衣裳竟是如此熟悉。

還有那一眼,北辰宣無好像正用力推開趴在他身上的女子。

看來北辰宣無並不是那麼喜歡那個女人。

一瞬間,她便想起那個女人是誰了。

轉身,疾步走了進去,一把拽住了趴在北

辰宣無身上的女人,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鳳弦月不由勾唇一笑,「宛若馨,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

說完,眸色朝著一旁的北辰宣無望去,只見他面色發青,唇色蒼白,鳳眸見著鳳弦月的瞬間緩緩閉上,唇角牽出淡淡的弧度,安然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宛若馨陡然一掌朝著鳳弦月攻來,她惡狠狠的說道,「你就該死,不過在你死之前,我怎麼也得把你男人上了不是。」

她可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只要與這個北辰宣無歡好,就能從他身上得到他的一半功力,這麼好的事情,她豈能放過。

鳳弦月彎腰一閃,便躲過了她的招式,隨即嘖嘖了兩聲,笑著說道,「你可真是臭不要臉,難道西木三皇子還滿足不了你。」

宛若馨冷眸盯著她,一雙眸子在她臉上徘徊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鳳弦月看著床上那個儼然沒有一絲力氣的男子,雙眸一凜,望著宛若馨的眼眸不禁狠絕起來。

迅速的拔出匕首,狠狠的朝著宛若馨劃去。

宛若馨險險的躲過。

鳳弦月再次攻上,匕首一閃,宛

若馨驚得連連後退,她沒有料到這女人的武功居然要強過她。

還沒等她站穩腳跟,鳳弦月的匕首已經到了她眼前,嚇得她往地上一縮,突然卻覺得有些頭昏眼花起來,眼皮越來越沉重。

她指著鳳弦月想要說什麼,但還未出口,就暈了過去。

鳳弦月踢了她一腳,勾唇一笑,「知道什麼叫做兵不厭詐嗎,跟我斗,你還女敕了點。」

說完,拿起錦帕擦了擦匕首,看著匕首上那繁復古老的花紋,笑了,那里可是隨時都可以藏毒藥的,今日算宛若馨運氣好,剛好她只放了些迷yao,不是毒。

隨即,讓花嬤嬤把人拖了出去。

門緩緩的被關上。

鳳弦月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神色有些昏迷。

她快步走過去,就見這北辰宣無那毫無氣色的臉上噙著一絲笑意。

鳳弦月一怔,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他笑,雖然只是一個淺淺的笑容,但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近嘛,還以為他只會裝冰塊臉,原來他也知道怎麼笑啊,還真是難得。

抬手,踫了踫他,「北辰宣無」

只見北辰宣無緩緩睜開眸子,吃力的張開了唇,「本王不喜歡勉強人」

鳳弦月淡淡一勾唇,笑了,「好,你不勉強本姑娘,是本姑娘勉強你,行麼。」

說完,蔥玉般修長的手指緩緩擱在了他的唇上,剛剛觸踫,只覺一陣冰涼刺骨。

她一驚,抬手在他身上模了模,同樣像冰塊一般,鳳弦月本能的縮回了手,瀲灩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正常起來。」

這廝身體如此冰冷,那里還能雄壯起來?

沒想到他的身體竟在幾個時辰內,經歷如此酷刑,冰火兩重天啊,想起他中媚毒那會,全身上下每一處不是燙人的,如今整個人又是如此冰冷,難道是因為吃了那控制媚毒的藥,才會如此。

北辰宣無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她,「你不後悔?」

「後悔?」鳳弦月傲然一笑,「本姑娘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若是你後悔,本姑娘可以考慮不上你。」

「咳咳」北辰宣無眸色一顫,猛地咳嗽起來。

這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語不驚人死不休麼。

他一個轉身,便把鳳弦月壓在了身下,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柔軟如絲的觸感拉過他你冰冷的身體有了些許反應。

鳳弦月只覺身子有些僵硬,一時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男人的唇緩緩的探進了她的香甜中,小巧的舌頭芳香四溢,如花瓣一般甜美。

大手緩緩的就要探進她的衣裳內,但男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手再次撐在她的身側,一動不動的。

男人的唇瓣輕輕的劃過她的耳垂,用力一咬,直驚得女人全身一顫,那似痛又似舒服的酥麻緩慢的蔓延至全身,讓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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