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還沒來得及離開火勢的年輕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鳳弦月,那個傳說中的廢物,竟然身手不凡,不但不凡,且是頂尖高手。
那些一個個驚呆的年輕人就連被火燒到了衣擺也不自知,直愣愣的盯著鳳弦月想要探個究竟,但直沖而來的猛獸讓他們無瑕多想,只恨不能多生出幾條腿來丫。
而此刻被大火圍攻的野獸瞬間四下逃竄,瘋狂的奔跑著,有些跑得慢的年輕人,頃刻間就被野獸踩在腳下,踏著他們的尸體狂亂飛奔。
那群黑衣人蒙面人眼見著鳳弦月朝著他們殺戮而來,有幾個黑衣人迅速飛身而起,朝著鳳弦月就是狠狠一劍。
鳳弦旋身飛起,腳下輕點,踩在了野獸的頭上,幾個輕點,就躲過了黑衣蒙面人的利劍。
那黑衣人看著鳳弦月身手矯健,不由眸色一暗,此女留不得,不然日後定會成為主子的大礙媲。
蒙面人想到此,朝著鳳弦月刺來的劍更加的狠戾了幾分,毫不留情,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可鳳弦月又豈是好欺的。
瀲灩的眸子如吐信的毒蛇,匕首狠辣的對著黑衣人的心髒部位刺去。
轉身,一個旋轉,匕首就從黑衣人的背部貫穿而出。
其余的黑衣人見著鳳弦月如此犀利,毒辣的手段,都不由對望了一眼,被她這不要命的打法給震驚住了。
鳳弦月勾唇一笑,匕首快狠準的再一次朝著另一個黑衣人刺去,一招斃命,閃電般的身手猶如午夜驚雷,劈的在場的黑衣蒙面人一陣迷惑,都不知道這個身手奇怪的女子是哪冒出來的。
看著她那殺人如同探囊取物的狠勁,他們有些躊躇了。
相互對望了一眼,卻再也沒有人敢冒然上前。
這時,笛聲突然一轉,由剛才的激進憤慨,瞬間轉為輕柔婉轉的優美曲調,仿若天馬行空過後,一彎碧泉細細長流。
動听又纏綿。
鳳弦月細听了片刻卻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沉重,好像就要睡著一般。
她驚愕,催眠術!
急忙甩了甩頭,想要把那種侵略人心神的催眠感覺全數甩掉,但這吹笛的人很顯然武功修為要比她高,頭越來越沉重,到最後不得不用手撐住一旁的樹干才勉強站起來。
不遠處的北辰宣無見她被笛聲所擾,心神一顫,急忙朝著她飛身而來,卻再一次被黑衣蒙面人阻擋。
另外兩名黑衣人見著鳳弦月被笛聲折磨的心神恍惚,各自對望了一眼,就提著劍,氣勢沖沖的朝著鳳弦月攻來。
鳳弦月感覺到耳畔呼嘯而過的勁風,剎那間,妙目緩緩睜開,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衣蒙面人,她突然提氣騰飛,身體在半空中畫了個圓點,隨即手中的匕首就像是充滿了萬鈞之力,狠狠的攻向了黑衣蒙面人。
兩個黑衣蒙面人簌簌倒地,當她落地站穩,那催眠術再一次襲來,一波一波的向她攻陷。
鳳弦月一咬牙,拿著匕首的手急忙朝著另一只手劃了下去,頓時鑽心的疼痛如洶涌的潮水綿綿不絕的襲上她的神經。
全身上下瞬間恢復了知覺,但手上的傷口卻是滴答滴答的流淌著血。
她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再一次朝著北辰宣無的方向而去。
只見他解決了幾個黑衣人,而那圍攻的他的猛獸依舊接二連三的朝著他不停發起攻擊。
鳳弦月腳下輕點,踩著野獸的身體朝著北辰宣無飛去。
手中的匕首每到之處必有死傷。
那笛聲在此刻突然停止,幽深的山林中只听見咆哮的野獸聲,而其他各處卻不停的有慘叫聲傳來,一聲比一聲淒厲。
待鳳弦月闖到北辰宣無身邊時。
北辰宣無猛然擊退了幾只攻上來的野獸,一把拽過鳳弦月,急忙拉開她的袖口,看著她手腕上包扎好的傷口,血水早已把藏在手腕上的布帛浸濕。
北辰宣無看的眸色一顫,急忙解開了綁在她手上的布帛,只見一道一寸多長的傷口正血淋淋的出現在手腕上。
北辰宣無看的不由暗咬了下牙,「女人,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說完,急忙拿出藥瓶,撒了一些藥粉在傷口處,再次幫她綁好。就在這時,剛剛被擊退的野獸再一次攻了上來。
兩人急忙抬起另一只手,朝著野獸就是致命一擊,一連攻了十多下,野獸再一次被擊退。
待北辰宣無幫她綁好傷口,鳳弦月彎了彎唇,看了一眼,隨即再次朝著野獸攻去,。
兩人背靠著背,朝著同一個方向猛攻,瞬間又有野獸被擊斃,有些野獸見著目標如此凶猛,已是籌足著觀看情況,並不敢上前。
卿卿姑娘就在此刻加入了他們。
鳳弦月瞟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發出信號,不顧一切的朝著野獸群攻擊時,她就猜到她是北辰宣無的人,北辰宣無費盡心機的想要替她隱藏身份,可惜還是被暴露出來。
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鳳弦月不禁納悶,這北辰宣無是從哪找來的卿卿姑娘。
卿卿姑娘見著鳳弦月鳳弦月打量自己,眸色不由生出一份得意來,自己這副絕美容顏,定是讓鳳弦月那丑女人感到自卑了吧。
鳳弦月透過面紗看著她那雙眸子散發出來的得意之色,不由勾唇一笑,朝著北辰宣無望去,只見他的雙眸冷得讓人心生顫抖,就像殺人的利劍,狠狠的剜著一旁的卿卿姑娘。
鳳弦月揚眉一笑,原來他也看到了卿卿姑娘臉上的神色,但他卻放任她挑釁自己的王妃,看來他這屬下還是挺受他稀罕的。
卿卿姑娘此刻微微屈膝,「水靈兒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似乎很是不服氣的喚了一聲王妃,貝齒咬著下唇,看向北辰宣無的眸子瞬間添上了一層懼意。
北辰宣無冷漠的說道,「回去本王在處罰你。」
說完,再也不瞧水靈兒一眼。
水靈兒看著鳳弦月的眼神又多出了一絲恨意,她只不過是微微得意了一下,竟然也沒有逃月兌王爺的眼,但王爺竟然就為了這一眼要處罰她。
這個丑女人憑什麼能得到王爺如此垂愛。
她不甘心,她陪在王爺身邊有數十載,可是王爺到如今依舊是不冷不淡的對她,她一直以為王爺天生如此,只是此刻才知道,王爺也是會溫柔的,王爺也有他寵愛人的方法,但卻都給了眼前這個丑陋的女人。
如今就為了她多看了她一眼,王爺竟是不顧及她追隨他這麼多年的感情,要對她用刑了。
她不知道自己輸在哪?
她水靈兒雖說不如卿卿姑娘貌美,但比起眼前的丑女人,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惜王爺依舊不願多看她一眼。
聚齊的野獸再一次朝著他們攻來。
這時,野獸群外同時出現了八個人,四男四女。
那幾人急忙展開了輕功,配合默契殺開了一條路,朝著他們這邊而來。
進到身前,看著北辰宣無急忙跪了下去,「王,屬下來遲,讓王受累,請王責罰。」
鳳弦月奇怪的望了幾人一眼,他們對北辰宣無的稱呼竟是與水靈兒不一樣,他們竟是稱呼王,而非王爺。
北辰宣無罷了罷手,對著鳳弦月說道,「王妃。」
那幾人抬眸看了一眼鳳弦月,隨即說道,「王妃。」
八人一一報上了名字,梅蘭竹菊和琴棋書畫。
鳳弦月淡淡的點了點頭,並不多話,北辰宣無非要說她是他的王妃,那就應著這個身份吧,反正有利無害,有什麼不好。
待到他們沖出野獸群,沖出火海,整個狩獵森林已是火光沖天,方圓幾里都彌漫著刺鼻的煙霧。
看到等在外圍的十一王爺,正焦急的來回走動,當他見到他們出來之後,他的臉上瞬間雲開霧散,朝前奔了幾步,「四哥,四嫂,你們沒事吧。」
鳳弦月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若是有事,還能見著他們。
一直跟在北辰留雁身後的十幾個少年,見著鳳弦月,不由都沖了過來,「鳳三姑娘,你沒事吧。」
鳳弦月看著他們眼里的關切之色,心下竟是莫名一暖,但仍舊冷淡的說道,「沒事。」
眼眸卻是朝著站在不遠處淡淡而笑的洛九天望去,只見他臉上的神色恢復了不少,看來已經沒有大礙了。
北辰留雁看著那群圍著鳳弦月的年輕少年,說道,「四嫂,剛才這群少年一個個都想沖進去幫你,都被我阻止了,我答應過四嫂,要確保他們的安全,所以一直都在陪著他們,就怕他們一時氣血沖昏頭腦,跑進狩獵森林。」
鳳弦月眼眸微轉,看來這十一王爺是想進去救他們的,但為了信守承若不得不一直陪著這群少年。
西木若兒見著平安出來的北辰宣無,臉上蕩漾著少女才女的嬌羞,她急忙奔了過來,抬手就朝著北辰宣無的手臂挽去,卻被北辰宣無巧妙的躲開了。
西木若兒眼神瞬間黯淡了一下,隨即臉上就綻放出一個燦若桃花的笑容,「宣哥哥,你沒事就好。」
當他們來到北辰宣無的別院,花嬤嬤就帶著雪青來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雪青看到鳳弦月的瞬間,一張擔憂的小臉這才略微的緩和了些,她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鳳弦月的手腕,「小姐,你沒事吧。」
鳳弦月眉心一皺,手腕處傳來一絲疼痛,她強力忍了下去,「我沒事,很好。」
雪青這才放下心來,放開了抓著鳳弦月的手掌,「小姐,都擔心死奴婢了,奴婢听到相府的下人們議論,說小姐被野獸攻擊,凶多吉少,可是突然又傳來小姐憑一己之力,從狩獵場把宣王救了出來,奴婢這心就是一上一下的猛跳著。」
她雖然早就知道小姐不是什麼廢物,以前也听姐姐說過三小姐的一些事情,但也沒有想到三小姐的武功這麼厲害,還能救出宣王。
當時她听了是既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小姐這麼厲害,定然會沒事的,但還是擔心小姐會被野獸所傷。
所以她急著想見小姐,才求了花嬤嬤帶她來。
鳳弦月听到她的的話,不禁滿頭黑線,她是世外高人,救了宣王?
花嬤嬤看著她怔愣的眼神,淡淡一笑,「王妃,現在京城內早就傳開了,鳳家三小姐並非廢物,而是世外高手,一直隱藏在相府,只是養精蓄銳,只是為了有朝一日幫助宣王。」
鳳弦月不由張大嘴巴,這都些什麼人呀,傳言可畏啊,難道她是什麼道仙不成,還能在出生之後,與西木凌定親其間,就知道自己會與宣王牽扯不清。
還隱藏在相府,養精蓄銳,這放話的人也太有心機了吧,這不是故意在告訴西鳳國的人,北辰宣無有吞並西鳳的打算,所以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把她這顆棋子埋在了相府。
她突然覺得就要六月飛雪了。
這些話對她來說,並無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她想過些清淨日子,看來這日後怕是越來越不清淨了。
一旁的北辰宣王淡淡的听著他們從外面听來的傳言,神色依舊,似乎這早就在他預料之中。
只見他薄唇輕啟,「花嬤嬤,可有線索。」
花嬤嬤見王爺問話,不禁一驚,她什麼時候也變得八卦起來了,隨即怔了怔神,這才想起王爺讓她去打探今日狩獵場的事,說道,「老奴並沒有打探到任何線索,這事好像就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一般,那群野獸的出現好像在正常不過的了。」
鳳弦月勾起唇角,說道,「這反而證明了這場刺殺是蓄謀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麼一大群猛獸放進皇家狩獵場,這人得事先就知道這場競技有狩獵這麼一個環節,而現今又能把所有的線索封鎖起來,這人除了皇室之人,還能是誰?」
北辰宣無望著鳳弦月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贊賞,「不愧是本王的王妃。」
花嬤嬤突然說道,「老奴听人議起過,當初本沒有狩獵這場競技,是後來皇後提議,皇帝才同意的。」
哦?
皇後提議的。
鳳弦月與北辰宣無不由相互對望了一眼,皇後要殺北辰宣無?
皇後與他無冤無仇的,為何要痛下殺手?
北辰宣無眸光淡淡,「你沒有听岔?」
花嬤嬤搖了搖頭,「老奴堅信自己沒有听錯,還是在相府鳳蕭說的。」
鳳弦月忽地,勾唇一笑,「花嬤嬤,鳳蕭的話也能信?」
花嬤嬤眸色一顫,「鳳蕭的話確實不能信,但當時是皇後派來相府的人,與鳳蕭探討時說出來的,老奴也就听了那麼一耳朵,他們並不知道老奴存在的。」
鳳弦月眸光一閃,只覺此事越來越好玩了,沒想到皇後也牽涉其中,還以為鳳蕭只是與舒貴妃牽扯不清,如今又與皇後暗箱來往,還真是貴重人物,看來她母親當年中毒,鐵定與舒貴妃和皇後月兌不了關系。
如今她找他們下手即可,但兩人都不是省油燈。
想著自己還在母親肚子里就差點被人陷害,她的眸光瞬間變得冷寒起來
這兩天親們的留言月月都米回,實在是月月太忙聊~~~對不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