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弦月輕點了點頭,是想知道,而且迫切的想要知道。
她更想知道自己的母親當年怎麼會住進太子府,若她不是鳳蕭的女兒,皇帝也不承認她是他的女兒,那她的父親是誰?
這一刻,她竟是有些懵了,雖然前世就是個孤兒,她也習慣獨身一人,沒有感情的牽絆,這是做殺手必要的條件,但如今,她心里的感覺竟是有些怪異的,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感覺,像是被欺騙,又像是被人耍弄,這個人就是鳳蕭丫。
她其實早就該想到的,若自己真是鳳蕭的女兒,再怎麼丑陋,也不至于毒打致死吧媲。
虎毒尚不食子,更何況是人呢。
而凰夜又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他又是從哪里得知這些消息的,不行,她一定要調查清楚,一定要查清楚。
一瞬間,她只覺自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般,唯一知情的人,卻死在了十三年前,為什麼會是這樣,她竟然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眸色一轉,看著凰夜,說道,「到底是誰想要下毒害死我?」
瀲灩的眸子寒氣逼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凰夜。
凰夜抬手,朝著她的間一撈,鳳弦月整個人就被他攬在了懷中,唇即刻就覆了上她的小巧櫻唇。
不等鳳弦月反應過來,唇舌已經迫開了她的唇瓣,靈活的朝著她的香舌纏繞而去。
鳳弦月抵在他胸前的手用力一推,竟然沒有撼動分毫,摟在腰間的手反而加重了力道,讓她一時動憚不得。
她張開唇想要說些阻止凰夜的話,可唇舌被凰夜的用力的吻住了,說出來的反而成了一一聲聲的申吟。
她一怒,躬起腿,膝蓋就猛地朝著凰夜最敏感的地方去。
但凰夜感覺到她的推就要擊中他最薄弱的地方時,手一松,接著整個人突然旋轉了一圈,竟是躲開了她的攻擊。
他淡淡一笑,「女人,身手越發的利落了。」
「凰夜,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你壓根不知道是誰下毒,你就不要在這胡說八道。」鳳弦月說完,腳下輕點,騰身躍起,就朝著地面飛去。
凰夜緊隨其後,鳳弦月的腳步剛剛著地,凰夜的大手再一次摟上了她的腰身,笑著說道,「想要下毒害死你的人就是當今皇上。」
鳳弦月驀然回頭,對上了凰夜那雙深邃的眸子,滿眼的不可置信,皇帝要殺她,為什麼,既然要殺她,那為何在她出生之時,又把她許給了他的兒子?
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皇帝他是瘋子嗎?
怎麼做出如此怪異的舉動來。
凰夜再一次說道,「別說你不信,本王知道的時候,也是不信,可證據就擺在眼前,容不得本王不信,還記得我說過那毒藥像我修羅門的毒藥麼,本王派人查到了當年偷走毒藥的人,正是一直侍候皇帝的一位宮人,後來莫名其妙的連同毒藥一起失蹤了。」
「所以你就斷定這毒是皇帝下的?」鳳弦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皇帝如果真心愛母親,是不可能對她下毒手的吧,難道皇帝壓根就對母親無情?
不然母親都住進了太子府,為何到頭來還是沒能與皇帝雙宿雙飛呢,可是剛在不久前,皇帝才說過他與母親是相愛的,是快樂的,那時,她看得出來,皇帝說那些話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並不像故意敷衍了事。
鳳弦月只覺腦中一片混亂,什麼頭緒都沒有。
看著凰夜淡淡說道,「你走吧,讓我靜一靜。」
說完,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多到連她自己都無從判斷一些事情的真假。
懵懵懂懂的讓她心神不寧。
回到房內,和衣倚在了榻上,雙眸睜的大大的,墨黑一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
一夜無話。
翌日,雪青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姐,前廳來人了,說是要見小姐。」
正慢條斯理用著早膳的鳳弦月緩緩抬起頭,長長的哦了一聲,「是什麼人?」
雪青搖了搖頭,奴婢不大清楚,但听老爺喚她娘娘。
鳳弦月拿在手中的筷子倏地敲了一下桌面,淡淡一笑,宮里來了人,也不足為奇,可偏偏來的是位後宮的主子,這就讓人費解了,這維娘娘還指名道姓的想要見她,會是誰呢?
正思索間,福管家那微胖的身影就跨進了後院,見到鳳弦月,淡淡說道,「三小姐,老爺請你到前廳去一趟。」
鳳弦月答應了一聲,卻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早膳,終于,她放下了筷子,笑對著一旁的雪青說道,「等會若是花嬤嬤回來,你讓她把那花兒照顧好。」
雪青急忙點了點頭,只要小姐不然她侍弄那花,她什麼都答應她,做什麼都行。
鳳弦月看著雪青那丫頭,心思全寫在臉上,她淡淡一笑,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剛剛走到大廳門口,鳳蕭的聲音就猛地貫入她的耳中,「娘娘實在是寬宏大量,心胸開闊,,對皇上那是縱容的很,整個西鳳國誰不知道娘娘對皇上那是一心一意的。」
這時一聲女聲呵呵笑了兩聲,鳳弦月眸色一皺,是皇後的聲音,一國之後怎麼跑到相府來了,還要見她?
眸色瞬間閃過狐疑,卻是捉模不透皇後此來的目的。
抬起腳,緩緩跨進了廳內,就見著一身簡單行妝的皇後正含著淡淡的笑意,見著她進來,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說道,「弦月,本宮剛剛與鳳相說好,過幾日就把你接進宮去,這可是大喜事一樁呢,皇上听了,定是會高興的。」
鳳弦月只覺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這皇後唱的哪一出啊,接她進宮,什麼意思,難道皇上想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不成?
她淡淡的睨了一眼皇後,前兩日還看她不順眼,處處針對她,今日怎麼變得這般客氣了,難道也是因為昨天她在狩獵場救過北辰宣無的原因?
「弦月不明白皇後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可不想呆在那鳥籠一樣的一皇宮,會把人憋死的。
皇後凝眸,笑對著鳳弦月,「本來皇上說今日下旨的,在被本宮給阻止了,弦月昨日不是說過與宣王解除婚約的嗎,所以今日本宮前來傳達聖意,皇上想封弦月姑娘一個名分呢。」
皇後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笑意連連,還真像個賢妻。
鳳弦月听完她的話,驚愕不已,久久的望著皇後,卻是無語。
突然,相府大門口再次傳來了守門家丁的聲音,帶著絲絲驚慌,又抑制不住的欣喜,「老老爺有有貴客?」
守門的家丁他分不清什麼樣的人才是貴客,但看到站在門口一身華衣錦服的女子,雍容華貴,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只是憑感覺就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家丁話音剛剛落地,就見著身穿明黃纏枝牡丹丹鳳朝陽雲肩的女子款步走進了大廳,她朝著皇後微微屈膝,笑著說道,「沒想到皇後姐姐也在阿。」
皇後見著來人,暗咬了下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沒想到今日的丞相府竟是如此熱鬧,香香妹妹也來了,真是巧的很。」
「妹妹也認為挺巧的,沒想到皇後姐姐在此。」舒香香笑了笑,雍容大度的沒有一絲矯情的說完。
鳳蕭急忙把舒貴妃請到了上座。
舒香香笑了笑,並沒有入座,而是看著鳳弦月說道,「三小姐,我有些話想要與你說,不知道方不方便?」
鳳弦月正巴不得趕緊離開,但這舒香香來想必也沒什麼好意,不管如何,她還是離開的比較好,至少不用對著皇後直接提進宮的話題。
鳳弦月奇怪的望了她一眼,隨即彎了彎唇,說道,「請貴妃娘娘隨我來。」
帶著舒貴妃來到了後院,來到了她所住的房間。
舒貴妃四下瞟了一眼,說道,「弦月姑娘就是一直住在這里的嗎?」
她早就听鳳蕭提起過鳳弦月一直住在相府後院,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鳳弦月淡淡一笑,讓雪青為她斟了一杯茶,「是的,不知道貴妃娘娘今日找小女所為何事?」
「本宮想把你過繼到本宮的名下,做本宮的干女兒。」
鳳弦月一怔錯愕,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听。
可是看著舒貴妃那一眨不眨望著她的眼神,似乎她真是這麼說過的了。
眸色一頓,說道,「貴妃娘娘,您說笑的吧。」
她才不信這舒貴妃會是真心想要收她做干女兒,想必是在試探她什麼吧。
舒貴妃緊緊的盯著鳳弦月,笑著說道,,「怎麼,弦月姑娘不願意嗎,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你可知道很多事就在你眨眼間便錯過了。」」
鳳弦月笑了笑,「貴妃娘娘抬愛了,我一個無才無貌丑到天下皆知的女子,怎麼配做貴妃娘娘的干女兒,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舒貴妃呵呵一笑,「若弦月姑娘無才無貌,那這天下的女子不都要羞愧而死,弦月姑娘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如此了得的身手,難道就要因此埋沒在宮中麼,如今就連皇上都丟你起了心思,莫不是弦月姑娘當真願意成為皇上的女人。」
舒貴妃說完,眼神中暗含了一絲了然的嘲諷。
鳳弦月看著她那明了的眸子,雙眸不由變得深邃起來,這舒貴妃今日來到底所為何事?
難道只是想收她為義女這麼簡單?
只見她接著說道,「若你成了本宮的干女兒,那就是公主,這整個西鳳國的男子只要你說一聲不,就沒有人敢強迫你,包括皇上。」
鳳弦月輕輕的哦了一聲,這舒貴妃只是想阻止皇上找她?
所以才會如此說,但她最終的目的是不管她鳳弦月是敵是友,只要她在她舒香香的眼皮子底下,就翻不出她的掌心吧,這才是她最終的目的吧。
就是日後他們成為敵人,她這個義女也不能對她動手,不然就會被稱為弒母。
只是她鳳弦月才不會在意什麼弒君弒母,她只知道強者為大,弱者淘汰的道理。
她斂了斂眸,淡淡的說道,「若是我成了貴妃娘娘的女兒,有什麼好處?」
舒貴妃呵呵一笑,「三小姐真是個寸步不讓,不願吃一絲虧的人,本宮剛剛說過,你再也不用做皇上的女人,這西鳳國的男子任你挑選,這樣的好處難道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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