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宣無見太後開口,知道他的王妃躲不過,緩緩說道,「本王來」
正要站起身來的鳳弦月朝他望了一眼,正想開口說什麼
卻听見南聖千涼呵呵一笑,「北辰國宣王,這沒你什麼事了,你就躲一邊看就好了。丫」
北辰宣無淡漠的剜了他一眼,說道,「月是本王的王妃,南聖太子突然讓本王的王妃與你這些手下比劃,是瞧不起北辰國?」
厲聲質問倒是讓夾在中間的西鳳國太後有些為難,如今這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再說北辰畢竟是自己的娘家,她理應偏幫的媲。
正要開口說話,卻不料南聖千涼呵呵一笑,「宣王可是沒有看清楚麼,現在的三小姐代表的可是西風國,好像與北辰國毫無干系吧。」
鳳弦月嗤然一笑,眸色一冷,看了一眼北辰宣無,示意他不必與南聖千涼多言。
北辰宣無看著鳳弦月朝他望過來的眼神,她的眸子中隱隱藏著對南聖千涼的不屑,更是在告訴他,不要與南聖千涼一般見識。
他瞬間斂了眸子,既然他的女人有把握對付這南聖千涼,他也就不必插手,他相信他的王妃一定能處理好此事。
鳳弦月轉眸對上了南聖千涼那燦若桃花的眸子,冷冷一笑,「我上場自然可以,但是請太後答應我一個小要求,不知道可否同意。」
太後眸色一閃,瞬間迸射出一股狠絕之色,快若閃電,眨眼間就不見了,心底冷哼了一聲,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不知道三小姐要求是什麼?」
很鳳弦月看著她那不虞的臉色,淡淡一笑,任誰被這樣威脅都會感到不爽吧,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太後,「我想見皇上一面。」
太後神色一凜,雙眸犀利的望著她,眼神在她身上上下徘徊,許久在緩緩說道,「要是你能贏了南燕國,哀家就答應了你這要求。」
她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出來見皇上,自然不敢對皇上不利,讓她見一面又何妨。
一旁的北辰宣無淡淡勾動了一下唇角,他的女人做什麼事都是有目的的。
鳳弦月不等眾人再說什麼,遂自站起身,朝著宴席中央走去,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南燕國侍衛,只見他朝著南聖千涼望了過去。
她循著他的他目光,卻見到南聖千涼對著那侍衛輕點了下頭,好像在授意什麼一般。
鳳弦月冷哼了一聲,這個太子哪有表面表現出來的那般白痴,剛才在花園里就見識過他裝的手段,這會她又豈會不知的。
徑自走到那侍衛跟前,抬眼盯著他,「遠來是客,我作為主人,且讓你一招。」
此話一出,直驚得在場的人都睜大了雙眸,這鳳弦月莫不是瘋了吧,剛才這侍衛一兩招就打敗了那黑衣人,而那黑衣人可是皇宮隱藏的暗衛,身手也是數一數二的,雖然知道她武功不弱,但誰也沒有真正的見識過,所以他們都不免擔憂起來,她代表的可不是她自己,而是整個西鳳國。
鳳弦月自然感覺到眾人投來的異樣眼神,但她壓根就不在乎,只冷冷的盯著南燕國那侍衛。
那侍衛眸色中也閃過不虞之色,區區一個女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狂妄傲嬌,今日他就讓她嘗嘗被人打殺的滋味。
這樣想著,男子的劍就朝著鳳弦月直刺而來,速度快的讓人只覺眼前一花。
他們不由擔心著鳳弦月,她可是手無寸鐵,徒手怎麼可能對付這持劍高手,只覺這一次西鳳國的臉面都丟盡了。
不抱任何希望的看也不看鳳弦月。
只有北辰宣無一直靜靜的看著,他知道他的女人有絕對的把握,不然也不會狂妄的讓人一招,但他還是要好好盯著,就怕有人趁機對她偷襲。
只听「當啷」一聲,力氣踫撞之聲傳入眾人的耳中。
隨即就見鳳弦月騰身躍起,一個旋轉,躲過了侍衛那一擊之後,緩緩落在了地上,只見她說道,「一招一過,下面該本姑娘出招了」
話音落地,身形一閃,快如閃電,身如飛燕,疾風一掃而過,手中的匕首瞬間就抵在了那侍衛的頸間。
一招制敵。
眾人一個個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張大嘴巴看著當場,那迅雷一般的身手,在場的人並有人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連那站在場中被匕首抵著脖頸的侍衛也是一臉茫然。
這一招太快了,快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這簡直就是變態的身手。
一旁的南聖千涼眼中不由也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神色。
那侍衛低垂著頭說道,「你贏了,在下輸的心服口服,。」
確實,現在他知道了這個女人當真是有狂妄的資本,是他自不量力了。
這時,皇室中各人各懷心事,誰知道這樣的女子若是成為敵人,那會是最大的敵手。
鳳弦月緩緩收起匕首,她才不管眾人是怎麼想的,她現在要見皇上。
抬眸朝著太後望去,正要開口,就見一個公公急匆匆的爬了進來,「太後,太後不好了」
太後一見那公公,心下一緊,王公公不是一直在侍候皇上的嗎?
難道是皇上那出事了。
「怎麼了」
她也顧不得禮儀,直接問道。
那公公往地上一跪,急忙說道,「皇上的寢宮走水了。」
「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一顫,
太後心急敗壞的盯著王公公,「那皇上怎麼樣了?」
王公公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繼續說道,「皇上,皇上還在寢宮內。」
「什麼」
太後聞言,一下站了起來,氣氛的對著王公公說道,「還不快召集人救火,你們這群***才,真不知道養你們有什麼用。」
說完,就急忙朝外走去,所有的皇子皇孫也齊刷刷的涌出了怡和殿。
誰也顧不上這怡和殿的人。
鳳弦月看著那群人的背影,眉心一皺,還真是巧,她剛剛說要見皇上,皇上的寢宮就著火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看來,她想見到皇上還困難重重。
一旁的南聖千涼卻是冷冷一笑,「三小姐,今日在大街上刺殺本太子一事,本太子就不計較,但下一次就沒這麼好運了,你小心點。」
說完,緩緩站起身,朝著他身後的一群侍衛揮了揮手,笑著說道,「今晚給太子找幾個漂亮的姑娘送到驛館來,听說西鳳國的姑娘個個像妖精一般討人喜歡。」
說完,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
回到相府後院,雪青一臉焦急的望著她,「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可擔心死奴婢了。」
鳳弦月像她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有事?」
雪青急忙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洛公子說有事找小姐,等小姐回來去一趟天上人間。」
說完,臉色一紅,迅速的轉過頭去。
鳳弦月奇怪的望了她一眼,眉心一擰,這丫頭有了喜歡的人了,呵呵,這人恐怕就是洛九天了。
她不由勾起一絲壞壞的心思,扳過雪青的身子,看著低垂著頭的雪青,說道,「雪青,小姐幫你找個夫家吧。」
雪青猛然抬起頭,張大嘴巴滿臉懵懂的望著鳳弦月,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焦急的神色,「小姐,我不嫁,我一輩子陪著你。」
鳳弦月眉梢輕輕挑了一下,心底已是有些肯定了,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的說道,「可是我當年答應了你姐姐的,一定要幫你尋一門好的親事,難道你想我背信棄義啊。」
雪青猛的搖頭,她怎麼會想小姐做這樣的人,但是她,但是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想到此,臉上再一次染上了紅暈,可她卻不敢說,因為她知道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鳳弦月見她不做聲,心里隱隱猜到了一些,繼續說道,」明日我就讓九天幫你相看一下,看看哪家有合適的公子。」
說完,就朝前走了幾步。
「不要」
雪青大急,一把抓住了鳳弦月的衣袖,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
鳳弦月滿帶驚訝的望著她,「為什麼不要呀,你是不要找夫家,還是不要九天幫你找?」
「不要洛公子幫忙」
鳳弦月見她如此緊張,心里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等下見了洛九天就問問他這情況。
雪青想想剛才那句話,好像有些不妥,復又急忙搖了搖頭,她都不要,她心里喜歡的人就是洛九天,她怎麼能讓他知道自己在找夫家,但最主要不想他知道原因是因為他
想到此,她的眸色一暗,臉上的神色瞬間低迷了許多。
鳳弦月見她突然情緒低落,便不再打趣她,但她一定要問問洛九天的態度。
眸色一抬,朝著衣櫃走去,迅速的換上了男裝,眼神卻從銅鏡中瞥到了那暗紅色胎記,急忙用藥水洗去,現在她一身男裝,沒必要畫上一個胎記,不然被人見了,還會起疑心,畢竟這樣的胎記在臉上的少之又少。
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夜色里
天上人間,此時正是最為熱鬧的時候。
鳳弦月身子嬌小,很快就從人群中擠了進去。
直接來到了二樓的雅間。
就見著洛九天和千肆絕兩人等在那里,窗戶開著,從窗戶處可以望見整個青樓。
他們見鳳弦月到來,看到她一身男裝裝扮,千肆絕不由促狹一笑,「鳳主今日這身裝扮莫不是看上了哪位姑娘?」
他們的鳳主就算是男子裝扮,依然美到讓人心驚。
鳳弦月給了他一記白眼,抬眸看了一眼洛九天,卻見他抬手提起酒壺,自顧的倒了一杯,她皺了下眉,就當沒見,緩步走了過去。
坐在了椅子上。
千肆絕急忙為她倒了杯酒,似笑非笑的說道,「嘗嘗,此救一醉解千愁,听說有心事的人喝了,立刻心事全無。」
說完,是有意又似無意的瞥了一眼洛九天。
鳳弦月見此,有些明白,端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轉眸看著洛九天,「有心事?」
洛九天沒有說話,只給了她一記無奈的笑容。
鳳弦月看他的樣子,就猜到了定是為了感情之事。
千肆絕呵呵一笑,「人家青梅竹馬的表妹今天嫁人了。」
哦——
鳳弦月長長的哦了一聲,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只有讓時間來洗刷一切,但她現在開始心疼雪青了,那丫頭恐怕還不知道洛九天心里有人吧,雖然這個人已經嫁人了,但雪青想要走近他的心,恐怕非一朝一夕的事,看來有的磨了。
感情的事,她也管不了,只好轉移話題,「你們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千肆絕眸色一頓,朝著各處望了一眼,隨即說道,「今日查到南燕國太子此次前來不但是個幌子,南燕國想讓他死在西鳳國,然後好借機起兵,隨著南燕太子前來的還有一位皇子,今日鳳主在大街上被人設計就是那位皇子所為。」
鳳弦月眸色一冷,隨即想起了聖千魅,那個魔鬼一般的妖孽男,莫不是他?
千肆絕再次說道,「我們今日接到了兩個任務,很不幸的是一個任務讓我們殺了南燕國太子。」
鳳弦月長長的哦了一聲,卻是未語,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對她這個職業殺手來說,何其簡單,只是,今日與這南聖千涼一個照面,就知道這人也不是好惹的,想殺他,恐怕也不容易。
千肆絕繼續說道,「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讓我們保護一個人。」
他淡笑了一聲,「你可知保護的人是誰?」
鳳弦月眸色一動,「難道也是他?」
千肆絕呵呵一笑,「鳳主就是聰明,而兩人給出的賞金居然也一樣,都是五十萬兩。」
五十萬兩?
鳳弦月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不接」
「五十萬兩黃金。」
千肆絕補充道。
「那接了」
鳳弦月毫不猶豫的說道,這麼大的單子,難得一次,就是一百萬兩。
正說完,就見著大門口走進來一個人,一群姑娘急忙圍了上去。
鳳弦月見著那走進天上人間的男子,擱在桌案上的手微微一動,眸子中瞬間迸射出一股蕭殺之意,狠戾無情。
那人似乎也感覺到有道犀利的眸光望著他,抬起眸子,就朝著鳳弦月所在的房間望了過來。
再見到他們所在的房間用紗幔遮住時,眸子中的寒芒一閃,鋒利的剜著他們這間房屋。
鳳弦月只覺全身一顫,正要剜回去,就見一道身影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