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看著黃麗芳,真誠的問。
「恩……可是……可是據說他已經不再是太子。」黃麗芳關心的對古陌蝶說。
「他如今是誰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來,他是霖兒的爹。」她搖了搖頭,模著歐陽霖的小腦袋。
「那你打算怎麼辦?」
「師娘……我準備明天就下山回古歐……」古陌蝶深深的看著遠方,眼楮里面閃著光。
「要師娘陪你嗎?」黃麗芳擔憂的看著古陌蝶,並不是因為歐陽冷不再是太子,而是……還有一件事,她沒有告訴她。
「不用了師娘,我一個人可以,別忘了我可是師傅親手教出來的徒兒,更何況四年里,我跟你學了不少的醫術,我足以應付一切,只是希望霖兒在路上安穩一些才好。誒……」古陌蝶看著安靜吃飯的歐陽霖,擔憂的說。
「娘親……娘親,霖兒是不是可以見到爹爹了?娘親放心,霖兒不會給娘親添麻煩,霖兒不會擅自動用自己的異術的。」歐陽霖放下了勺子,看著自己的娘親。
「霖兒乖……」
一整晚,古陌蝶都沒能睡好,她一直在幻想自己與歐陽冷重逢的樣子。就這樣輾轉了一夜……天微微的發亮,她便起身開始整理行囊。
「陌蝶,一路要小心,照顧好自己和霖兒,知道嗎?」臨行前,黃麗芳千叮嚀萬囑咐,看得出她心中有萬分的不舍,可是她怎能阻止陌蝶去找尋她自己的幸福呢。
「師娘放心,陌蝶明白。霖兒,跟女乃女乃說再見。」看著這位待自己好的人,要不是歐陽冷回來,她絕不會離開。
一邊,牽著自己娘親手的歐陽霖明白自己這次走了就很難再回來,松開了小手,撲進了黃麗芳的懷中。
「女乃女乃,霖兒會乖的,會照顧娘親……不會讓娘親受傷。女乃女乃,霖兒會回來看女乃女乃的。」霖兒看著黃麗芳,用小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懂事的跟黃麗芳說。
「霖兒乖……路上可千萬要听娘親的話,見到爹爹了也要听爹爹的話,等女乃女乃想霖兒了,女乃女乃會去看霖兒的。乖……」黃麗芳將歐陽霖摟進自己的懷中,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即將離開這里。心中的不舍是她不能用言語表達的。
「去吧,去吧,時候不早了,下山還要一定的時間呢。」黃麗芳將歐陽霖交給了古陌蝶,向她兩揮了揮手。
古陌蝶很從容,心中雖有不舍,但是始終沒有表現出來。向黃麗芳點了點頭抱起歐陽霖離開了。
「娘親,娘親累嗎?娘親要不霖兒下來自己走吧。」正是炎炎夏日,歐陽霖在古陌蝶的懷中,用自己的小手幫她擦拭的額間的汗水。
「霖兒娘親不累,山路不好走,等下山了在讓霖兒下來好嗎?」她沒有下過山,沿著師娘為她指的路,她已經走了半天了。只見前方似乎快要到鎮上,又感受到霖兒的乖巧,她的心中一陣欣慰。
……
馬車上……
他們到了鎮上後便雇了一輛馬車回古歐,中間沒有做任何停歇。上了馬車後歐陽霖只覺得很好奇。看著很多他從未見過的事物。小眼楮東看西看……
「夫人,現在已經是在古歐境內了。今夜就先歇下,明天一早趕路,估計正午就能到古歐城都了。」
外面的天已經暗下,外頭響起了馬夫的聲音。
雖然……古陌蝶很是急切,但是看到歐陽霖倒在自己的懷中熟睡的樣子,心中甚是不忍。抱著他走下了馬車。
「掌櫃,給我們開兩間上等房。然後再將馬喂飽……」古陌蝶給了馬夫足夠的銀兩,因此他也毫不虧待自己的客人開了兩間上等房。
「好 ……請客官稍等。」一見到銀兩,掌櫃便很熱情的自己招呼起來。
房內……
古陌蝶她毫無睡意,看著床上熟睡的歐陽霖。獨自發呆……
……
「主子,還是沒有蝶姑娘的下落……」
隱約間從隔壁傳來的聲音,讓古陌蝶一字不漏的听到。這個聲音她並不陌生……如果她猜得沒錯,講話的人應該是凌風。
「主子,四年前,您將蝶小姐送回了古歐,後來,你又讓我們去將她接回風都,可是等我們去時已經晚了一步,四年了一直都沒有找到蝶小姐的下落。主子……您對蝶小姐真是死心塌地。」這次說話的是藍慧。
藍慧與凌風站在習風冽的背後,背著這兩人的習風冽听到這番話,眼中並沒有溫柔……只剩濃濃的恨意,和冷冷的殺氣。可是身後的兩人卻並感覺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