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兩人走到外面,地面**的,顯然剛才淒淒冷冷的下過下雨,雲初捋了捋耳際上的發絲,莞爾一笑,「今天謝謝你!」
陸勛晨沉默不語。
「哥哥,給你女朋友買支花吧!」
他神色一暗,瞥向胖墩墩的小手攥著自己衣角的粉雕玉啄的小女孩,隨手從皮夾抽出一張百元鈔票,薄唇輕啟︰「這些花,我全要了。」
小女孩樂呵呵的接過錢,笑吟吟的鞠了一個躬,「祝哥哥和姐姐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這小姑娘嘴還真甜!
他笑的如春風化雨,頓了頓,將一束玫瑰花遞給她,雲初欣欣然的接下,嫣然一笑,輕聲道︰「其實,你笑起來更酷,以後多笑笑,不要總一張苦瓜臉,讓人不敢親近!」
他立馬收斂笑意,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厲聲道︰「從明天開始,放學後,給你補習兩個小時的功課,不可偷懶!」
她咬唇瞪了他一眼,繼續喜上眉梢的擺弄著開得千嬌百艷的玫瑰花,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花,心底五谷雜糧,有說不出的味道,難道自己情竇初開了嗎?為什麼心里會甜滋滋?
可她早就是名花有主之人,就算真的愛上又如何呢?還是乘早死心吧!再說,像陸勛晨這般三優的美男子,多少富家女前撲後擁,門庭若市,怎麼會輪到她呢?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答應做我的女人。」
怎麼腦海里會莫名其妙的浮現這句話?也許不過是他隨口說說而已,自己還當真,她輕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
接連幾天,陸勛晨有板有眼的嚴肅認真的幫她補習功課,她撐著腦袋苦思冥想的在草稿紙上演算,這所謂的函數可真難?
她直勾勾的盯著他俊美絕倫的臉龐,皮膚古銅色,烏黑冷峻的眸子,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絕美的薄唇,栗色的頭發又柔又亮,閃爍著熠熠光輝,渾身散發著高貴儒雅的氣息,引人膜拜,不敢肆意的褻瀆。
他優雅的放下書籍,瞥了一眼她桌上的試題,眉梢微攏,斥責道︰「這樣簡單的函數都不會,直接套用公式就可以了,真笨呢?」輕推了一下她的腦袋,「也不曉得你腦袋里一天到晚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努了努小嘴,瞪了他一眼,辯駁道︰「會讀書就了不起啊,有什麼可得瑟的。」
他將演算好的試題丟給她,不耐煩道︰「記住了嗎?要是再遇到你這樣白痴的學生,估計老師都得自殺。」
她看了看試題,如夢初醒,看來這人渣男頭腦可真靈活,這世界怎麼這麼不公平,給了他殷實的家世,還有聰明的智慧,最後,還送給他一張驚艷的容貌?什麼都佔全了,令其他男人可悲可泣啊!
空空蕩蕩的教室只余下他們二人,要不是他身份特殊,自然不許在學校逗留,室內靜悄悄一片,只能听到兩人的呼吸聲和筆端劃在紙張上的聲音,不知不覺,天色變得昏暗,教室內的燈光依舊亮光閃閃。
燈光映襯在美人臉上更顯的嬌艷可人,精致的五官瓖嵌在她傾城的面容上,一雙水靈靈的美眸,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我見猶憐。
也許由于日光的作用,陸勛晨渾身灼熱,口干舌燥,如鷹般的漆黑的眸子好似鎖定著自己的獵物,深不見底。
「雲初,做我的女人好嗎?」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欺身壓在她的身上,鋪天蓋地的強吻她水潤的菱唇,長舌直入,纏綿悱惻,香甜醉人,周圍搖搖晃晃的桌椅吱吱作響。
她面頰緋紅,腳底好似被抽空般,全身軟綿綿的,嬌軀薄顫,頭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尚存理智的她,支離破碎的呢喃道︰「勛晨,別———別———不要———,不要———。」
他氣喘呼呼的埋首在她耳際上撕磨和啃咬,用酥麻輕柔的聲音,「雲初,給我好嗎?我想要了你。」
小女人臉頰緋紅的發出一聲嚶呤,少年欲火升騰的解開她校服的紐扣,狠用力往下扯開,露出女敕白如藕的鎖骨,勾人心魂的呼之欲出的高聳若隱若現。
小女人心中一緊,急忙抓著他的手,勾了勾紅唇,呢喃道︰「不要,不要,放開我!」
「喲!真是一場活色天香的好戲!」
听到冷冰冰的聲音,雲初神色倉皇的急忙推開他,顫悠悠的理了理衣服,少年一臉掃興的看向門外頎長挺拔的身影,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盛總,你好似走錯門了吧,這里是學校,不是盛夏集團?」
雲初一听,一臉煞白,心里疙瘩一聲,連打了幾個寒顫,這下慘了,被他抓奸在床嗎?一不留神,桌上的書籍被她零零散散的踫落了一地。
她顫顫巍巍的蹬來撿起地上的書籍,陸勛晨瞥了她一眼,「你怎麼呢?你認識他嗎?」
她頓了頓,良久才開口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陸勛晨啞然,抿了抿薄唇,不可思議的質問道︰「這麼說,你是夏文斌的女兒。」
盛夏兩家聯姻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早在三年前,夏文斌病逝,臨終前托孤,將自己的女人許配給盛琛,當時,各大媒體和報社紛紛報道此類新聞,加之這三年盛夏集團發展速度之猛,如火如荼,更引起各大媒體的廣泛關注,希望能一睹盛總裁的秘密未婚妻的尊容。
盛琛眸光微閃,笑意越來越深道︰「陸二少爺,雲初是名花有主之人,還希望你懂點分寸,什麼人該踫,什麼人踫不得,別到時弄點什麼花邊新聞,于公于私都會有損你我兩家的聲譽,再說,你也不好向你家老爺子交代。」
他冷哼一聲,神色輕蔑,冷聲道︰「多謝盛總提醒,還請你好好看管自己的女人,別到時被別人搶走了,追悔莫及。」
他一笑置之,鉗制住小女人的手腕就往外走去,雲初踉蹌的跟著他箭步如飛的步伐,心跳漏掉了幾拍,神色惶恐不安。
見他眉梢擰攏,緊抿薄唇,眸光微斂,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看不出此時的情緒,她向來猜不透他。
她怯懦懦道︰「對不起!」
「怎麼?缺男人嗎?要是寂寞難耐,你早點告訴我,我可以早點滿足你?又何必招蜂引蝶呢?」
他眼底寒光一閃,將她毫不留情的低擋在冷冰冰的牆壁上,頓刻脊背發涼,一張清晰輪廓分明的俊臉映在眼簾,狹長細密的睫毛屈指可數,小女人心中一緊,身子薄顫著,怯生生的憋過頭。
見男子欲將唇跌近她的櫻唇,心中一急,兩只小手急切的抵在他寬闊挺拔的胸脯上,一股馨香撲鼻的玉蘭香水劈天蓋地的襲上鼻尖,清香繚繞,暗香襲人,這是他專用的香水味道,七年來從未變過。
「怎麼?不願意,剛才不是挺缺愛嗎?怎麼嫌棄我?」
小女人瞥向他神色譏諷的盯著自己,定了定神,垂下眼睫,諾諾道︰「琛哥哥,我知道你一直深愛著玉蘭姐,從小到大,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哥哥待,你可以追尋自己的幸福。」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親哥哥,真是可笑,夏文斌不是千方百計想讓他做乘龍快婿嗎?不惜威逼杜玉蘭離開他?硬生生的拆開一對兩情相悅的鴛鴦,可如今玉蘭再也回不來呢?
一場慘不忍睹的車禍,讓他的人生從此以後變得昏暗無比,失去自己的摯愛,他再也不相信這人世間的愛情,在他眼里只有是否有利可圖的利益,他把所有的精力和時間全部放在工作上,在商場上破關斬將,冷酷無情,成為人人聞風喪膽的冷酷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