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第二日,盛琛要求雲初陪他一起參加公司宴會,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清雅優美的舞台音樂,各個紳士風度,雍容華貴的男女士笑吟吟的交頭接耳,樂此不疲,好不熱鬧。
「盛總,祝你和夏小姐定婚愉快,白頭偕老。」
沐之祥輕笑著風度翩翩的與盛琛踫杯,目光掠過他看了看雲初,贊許道︰「夏小姐,美若天仙,與盛總簡直是天生一對的金童玉女。」
雲初微笑著輕點頭示意,看向陰霾著臉的杜玉懷,「玉懷姐與沐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杜玉懷笑里藏針的附和了幾句,沐之祥便與盛琛商議商界上的事,雲初覺得閑得無聊,找了個借口,準備離開,誰知剛走幾步,就被玉懷滿眼仇視的拽了一個踉蹌。
「夏雲初,你可真夠恬不知恥的,你父親害死了我姐姐,那場車禍你父親蓄謀殺人對不對,你們夏家都是貪慕虛榮的卑鄙小人,你母親是個不要臉的賤貨,你比你母親還婬/賤。」
雲初不閃不避的對峙上她凶煞犀利的美眸,訕訕一笑,一字字道︰「我再說一面,不是我主動勾搭上盛琛的,自始至終,我從未想過取代玉蘭的位置,還請你搞搞清楚,如果盛琛讓我走,我絕對不會留一秒。」
她咬了咬唇,仇恨似海的瞪她一眼,咒罵道︰「你父親是殺人犯,生的女兒一樣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與你哥哥玩/亂/倫,弄得滿城皆知,我說你怎麼不去死啊!」
她不怒反笑道︰「像你這樣跋扈越禮的女人,連你姐姐的三分都不及,難怪盛琛會對你視而不見,還是回家修養自己的德行吧!」
雲初懶得跟她這樣蠻橫無理的人唇舌論劍,甩頭離開,不知不覺走到後院,凝視著滿園春色看得出神,心情莫名的壓抑憂郁,盛琛桃花滿園開,身邊不乏出現鶯鶯燕燕,她真的很累,一個徐晴,蕭雅琴,已經夠讓她費神,身心疲憊了,如今再加上一個胡攪蠻纏的杜玉懷,弄的她的頭兩個大。
美眸水光微閃,吸了吸鼻子,腦海里浮現那張千年寒冰的俊臉,雖然魅惑縱生,可卻從不拈花惹草,將所有花花草草拒之千里之外。
驀然感到手腕一緊,被人莫名其妙的摔倒在草地上,惱怒的抬眸一看便對峙上一張傲霜賽雪的眸子,一時啞然,努了努嘴,終究垂目不語。
「夏雲初,你腦殘,還是白痴,連自己的未婚夫都會搞錯嗎?你就這麼隨便,滿大街的男人隨便拉著你就可以與你定婚,你沒有長腦子嗎?」
陸勛晨眸子一斂,氣急敗壞的指了指她一頓臭罵,雲初只好壓低頭諾諾的沉默不語,許久後,他仍舊怒火縱生,毫不留情的丟出幾句。
「腦袋真是少根筋,訂婚前夜,既然與別的男人溫香軟玉,你想死嗎?都快訂婚了,還給我戴頂綠帽子……」
女子淚如婆娑,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抽抽搭搭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我……」
紅唇莫名的被毫不留情的賭住,盡情瘋狂蠻狠的掠奪和吮/吸,女子雙目圓睜,對峙上近在咫尺的俊顏,兩只小手拍打著壓在身上的沉重似鐵的重物,一臉憋的通紅,眸子渙散迷離,嘴里發出難受的支離破碎的「唔」的聲音。
許久後,男子才松開她,女子連喘了幾口大氣,差點窒息而死,誰知男子眸子一暗,狠狠的扯下裹在她玲瓏剔透的妙曼的嬌軀的抹裙,女子神色倉皇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雖然這是寂靜的後院,可難保不會穿出半個人影,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會想在這里把她那個了吧!
她神色一緊,阻攔道︰「晨,你想干嘛,不要在這里……」
他神色輕蔑,鳳眸微眯,奚落道︰「又不是沒做過,在哪不是一樣?再說,這里鳥語花香,滿園春色,我覺得挺不錯。」
驀然裙擺被狠狠的撕裂一個大口,女子惱怒的扇了他一把掌,心如刀割般疼痛,如煙皓霧的眸子盯著他,不媚不亢道︰「陸勛晨,你混蛋,我不是玩偶,任由你拿扁搓圓,不許你這麼羞辱我。」
陸勛晨眸子一震,驟然停了繼續攻擊的動作,冷如寒冰的黑眸盯著她良久,緩了緩神,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神色復雜的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毫不留情的把她往車內一扔,雲初頓時吃疼,狠瞪了他一眼,一路上,他一直悶不吭聲的開著車,雲初看了看那張尖嘯如冰的臉,劍眉深蹙,只好閉口不言。
車內死氣沉沉的一片,本來車內開了暖氣,可面前這個千年不化的冰山好似將空氣凝結成冰塊,寒氣逼人,令人不寒而栗。
雲初不由自主的連打了幾個寒顫,驀然手機鈴聲響起,心中一急,慌亂的瞥了一眼手機屏幕,「盛琛」二個字不斷的閃爍,心一下漏掉了幾拍,正猶豫不決的該如何解釋,誰知手中一空,陸勛晨眸光微斂的將其掛斷。
「喂,你干嘛掛我電話?」
三年了,她從沒有膽量掛過他的電話,否則,一定死的很慘,徐玲還不把她折磨的半死。
她一把搶過手機,準備回撥過去,誰知手機再次響起,只是這次不是盛琛來電,而是女魔頭來電,她心中一晃,瞧,這才幾秒鐘,盛琛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就把她交給徐玲處置。
她欲按鍵的手指有些發抖,臉色變了又變,惹得勛晨一陣煩燥,蕭殺陰冷的眸子掃了她一眼,將手機氣鼓鼓的往窗外扔去。
雲初心中一急,吼道︰「你干嘛扔我手機,要是盛琛找不到我,他不會放過我的。」
陸勛晨冷笑幾聲,「你就這麼怕他,平時不是很長出息嗎?怎麼貓踫到了耗子了,原形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