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他眸子一沉,咬了咬唇,重嘆了口氣,便往車里取下幾廳啤酒,遞給她一廳,用手嚴厲的指了指她,警告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樂呵呵的接過,往地上倏然一坐,猛喝了一口,許久後,一臉苦笑,「恐怕我要辜負你的一片心意,日後我不能再駐唱了。」
他眸子一頓,「是因為陸勛晨?」
她抿了抿薄唇,聳了聳肩,曬然一笑,故意調侃道︰「我要是能嫁給你就好了,那且不是愛情和事業雙豐收。」
他眸子異光一閃,直勾勾的盯著她許久,忽地笑道︰「那我且不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
在清苑別墅內。
陸勛晨懶散的揉了揉眉眼,恍恍惚惚的用手拍了拍床邊,猛然睜開黑眸,發現早就空無一人,急切的喚了幾聲。
「雲初,雲初……」
兩名佣人立刻怯懦的走進房內,躬身先前,「小少爺。」
「少夫人呢?」
兩人互相錯愕的對望一眼,畢恭畢敬的回道︰「我看到少夫人在院內散步,應該……」
他冷聲的打斷道︰「還不去給我找回來。」
兩名佣人慌張的領命後,準備退卻。
他略一沉呤,叮嚀道︰「回來,記得不要打攪了老爺和夫人,知道嗎?」
他即刻起身往院內走去,回來的佣人一撥又一撥復命,均未見雲初的身影,三更半夜的,又有重重的保鏢把守插翅難飛,怎麼會逃離出去?
他心中一急,吩咐道︰「許姨,你命小馬給我開車,我出去找找,還有此事絕對不能讓老爺夫人知道。」
「是,小少爺。」抬眸一看,猝然一僵,驚愕道︰「小少爺,少夫人……?」
他黑眸掠過一抹陰冷,冷剮了她一眼,唏噓一聲,許姨顫悠悠的退後一步,閉口不言。
如今他猩紅的黑眸滿載的怒意達在眼底,一泄即發,自然不敢招惹,否則,定會被掃地出門不可。
雲初抽了一下嘴角,笑吟吟道︰「曉楓,今天謝謝你!」
「至于《漫天飛雪》這部專輯,我只認可你,其他的事不必擔心,我幫你搞定。」
她抿了抿唇,看向他,輕聲道︰「曉楓,你人真好!」
攸然的沖著他諂媚一笑,便轉身離開,將繩索往牆上一掛,咬了咬唇,順著繩索吃力的一點點往上爬,一不小心,腳下一滑,直挺挺的摔了下來,直接壓在曉楓身上,由于沖力作用,菱唇不偏不倚的湊近他的唇瓣,瞬間腦袋一片空白,屏住呼吸,美目圓睜。
她身子一顫,慢半拍的緩過神,一臉刷紅的憋過頭,尷尬的說了句,「對不起,我……」
急忙窘迫的從他身上起來,曉楓拍了拍渾身的灰塵,愜意的笑了一下,指了指繩索,問道︰「沒關系,你還爬嗎?」
她牽了牽嘴角,白了他一眼,厲聲道︰「你還取笑我,你是我師傅呢,怎麼能這樣?」
鐘曉楓笑而不語,不知為啥,自從生命中遇到這個小丫頭後,他發現自己的笑容越來越多了,只可惜她已經名花有主,若不是,他也許……,眸子閃過一抹異光,她的唇很香甜,甘洌,柔軟,好似一片艷冶的櫻花的花瓣。
他承認,他喜歡她,可喜歡並不代表擁有,並不代表愛,如果喜歡對她是一種負擔,對于自己永遠不可能擁有的東西,他寧願永遠保持這純潔的友誼。
「夏雲初。」
听到這冷如寒冰的聲音,雲初心中一抖,顫悠悠的轉過頭,抽了抽嘴角,諾諾的喚了聲,「晨,你怎麼在這里?」
「怎麼,怕我打攪你們偷偷的幽會?真是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夏雲初,紅杏出牆的感覺怎麼樣?」
陸勛晨犀利陰冷的掃了雲初一眼,將蕭殺的目光移向鐘曉楓,緊抿薄唇,黑眸寒芒如刀,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鐘曉楓怔仲片刻,輕笑道︰「陸少,所謂眼見為實,做賊也得抓贓,我和雲初清清白白,你若不信,我也無可奈何。」
頓了頓,幾不可見的瞥了雲初一眼,又道︰「只是雲初對你真心一片,一個女人如若傷透了她的心,一旦心死了,對你的愛也會煙消雲散,可別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把心給跟丟了,後悔晚矣!」
他黑眸一冷,聲色俱厲道︰「我的家事不用你操心,要不是沐老爺,我非得宰了你不可,我警告你以後離她遠點,我的女人不是誰都有這個膽量踫的。」
說完,狠狠的拽著雲初半拖半拉的往院內走去。
鐘曉楓盯著那抹曼妙的倩影,良久後才重嘆了口氣,用手模了一下唇瓣,仍舊帶著她特有的清香,這樣舉世無雙的佳人,是生不逢時,還是佳遇好運?
盛琛和陸勛晨都是D市不可一世的人物,只手遮天,遇到這般的家財萬貫的豪門家族,是該喜還是該憂?還有他怎麼知道他和沐老爺之間的秘密關系?
雲初被他拽著打了幾個踉蹌,手腕被捏的吃疼,抽動一下嘴角,虛聲道︰「晨,我們真的沒什麼,求你相信我,好嗎?求求你,難道你一丁點都不信我嗎?」
他眸子一暗,狠用力把她往地上一推,一下跌倒在地上,惡狠狠的指了指她,怒不可歇道︰「賤/貨,你就這麼下賤,非得三更半夜的去招蜂引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跟你母親一樣賤,賤人生的女兒更賤。」
雲初突然覺得他無比的陌生,胸口好比被人狠刺入一刀,疼的渾身不止的輕顫,尖利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內,忽地疼的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賤貨,難道你不知道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嗎?我本是水性楊花的賤/人,你卻還強行把我留到身邊,那你算什麼?」
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五個深深的手指印,惹得她打了一個趔趄,可見力道之重之狠。
「夏雲初,我看你是徹底瘋了,瘋的失去理智了,來人,將這個瘋子給我綁起來,偷偷送到島上的別墅去。」
幾名保鏢領命後,立馬拿起繩索將她捆起來,雲初忽地咆笑一字字道︰「陸勛晨,你跟盛琛一樣,都是禽獸不如的偽君子,我恨你……」
他眸子一暗,不耐煩的暴怒道︰「將她的嘴給我堵起來,呆在聊無人煙的荒島上,我看她還怎麼勾/引別的男人。」
「記住此事絕對不能外泄,誰要是透露出去,我絕不輕饒!」
幾名保鏢顫顫巍巍的重重的點頭,攸然的扛著雲初快速的離開。